跟著田禹治來到其師隱居的祠堂,田禹治道:“這裡你不能再跟進來了,你還是走吧。”
陸淳道:“請師兄代為引薦,如果師傅不願收我,我自然會自行離去。”
田禹治知道拿這個傢伙沒辦法,不耐煩的道:“便你吧。”然後自己抱著帶救回來的寡婦轉身就要進入畫卷,陸淳卻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住。
田禹治皺眉:“你這是幹什麼?”
陸淳道:“師兄不是說只有修道之人學會咒語才能進入嗎?我不會。”
田禹治搖搖頭:“靈兒,帶他進去。”
進入畫境,陸淳被眼前水墨畫般的奇妙世界吸引,嘖嘖稱奇。
田禹治也不管他,安頓寡婦去了,楚靈兒則拍著肚子進了廚房。
陸淳閒來無事,纏著楚靈兒問道:“師弟,你修煉了多久能夠變成人單位呀。”
楚靈兒有些不爽的道:“為什麼你叫田禹治師兄,卻叫我師弟,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人?”
陸淳道:“田師兄道術精湛,我當然叫他師兄了,可是你自己說,除了力氣大點和幻化成人,你還會什麼?修道界實力為尊,我比你強,當然能叫你師弟了,至於怎麼看出你不是人……我覺得你人模狗樣,應該是條狗?”
楚靈兒嚇了一跳:“你還能看出我的本體是狗?”
陸淳拍拍他,鼓勵道:“本體是什麼有什麼要緊,天地大道,萬物生來平等,只要你努力修煉,別說變成真正的人,就是成神成仙也不是不可能的嘛!”
“好一個天地大道,眾生平等,小兄弟是誰呀,怎麼會來到這裡?”
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以陸淳的警覺居然完全沒發現有人靠近,還沒轉身就知道來的是誰了,果然,楚靈兒叫了聲師傅。
陸淳也急忙轉身,深深一揖,頭幾乎與膝蓋平齊了,叫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儘管沒有給人下跪的習慣,但古人畢竟極為看重禮節,自己既然想拜人家為師,總不能失了禮數,說完乾脆就要跪下去。
剛一見面這奇裝異服的年輕人就開口叫師傅,眼看對方就要跪下,天冠大師揮手一扶,陸淳就被一股柔力托起,再也跪不下去。
“年輕人,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怎麼就叫我師傅了。”
陸淳本來也不太情願給人下跪,既然天冠將他扶起,這跪拜能省也就省了,但是拜師學藝還是要的,趕緊道:“師傅,徒兒名叫陸淳,天朝人,久仰師傅道法精深,不遠萬里前來拜師,望師傅成全。”
天冠道:“原來是天朝來人,難怪語調和服飾與我們不盡相同。對了,你可不要一口一個師傅,我可沒答應收你為徒呢。”
“師傅,徒弟不遠萬里而來,難道師傅就不能給徒弟一個機會?”
天冠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進自己屋中沖泡茶水,陸淳趕緊搶上前代勞。天冠也不反對,坐到蒲團上的說道:“素聞天朝人傑地靈,世外高人不知凡幾,你又何苦不遠萬里來我處拜師,這豈不是捨近求遠,多此一舉嗎?”
陸淳給天冠大師倒上一杯香茗,說道:“師傅此言差矣,徒兒認為這拜師也要講究個緣份,天朝雖然也有得道高人,但徒兒多年來遊歷天下,冥冥之中感應到有股力量指引著徒兒來到這裡,當聽到這片大地上到處傳揚著師傅的大名,徒兒知道,這些年要尋找的師傅,就是您了。”
天冠笑道:“油嘴滑舌,你走吧,我不能收你為徒。”
陸淳一愣,以為自己韓語不好聽錯了,問道:“師傅說不能?”
天冠點頭:“是的,我們並沒有師徒的緣份,你還是走吧。”
陸淳也沒想過天冠如此輕易就會收自己為徒,說道:“師傅何必這麼快就決定,不如考慮幾天,如果過幾天師傅依然執意不收弟子,弟子自當離開,那時也沒有遺憾了。”
天冠盯著陸淳的眼睛,沒在多說,片刻後起身去找田禹治了。
田禹治睡覺偷懶被師傅發現,裝瘋賣傻的說胡話希望能糊弄過去,天冠大師可不吃他這一套,責備田禹治不該趁出去跑腿的時候到皇宮戲弄皇帝,無故的招惹妖怪,更不該把陸淳和一個女人也帶回這裡。更提前告訴田禹治,他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道士。
田禹治不以為然,說道:“只要以無限的忍耐心再忍耐一下,我就能……”再想想,師傅不可能無的放矢,問道:“憑什麼?”
天冠大師緊盯著這個徒弟的眼睛,說道:“因為你不會清除心中的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