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王汗欣慰笑著。當初一時誤信阿古納饞言,以為狂兒為質子可以在中原習得漢家兵法、來日能夠更壯大契丹軍隊;沒想到他在中原不只是毫無實權的武散官,還得當漢家公主的扈從!這對雄踞大漠、他族聞風喪膽的大漠雄鷹,是多大的恥辱啊!
“回來就好!咳咳!咳咳咳!”王汗突然咳個不止。
鬱幹狂趕緊扶他坐下,班襲探問:“我略懂醫理,倘若王汗不介意,能否讓我為你把脈?”
王汗微笑搖頭,“你真是個能於的孩子2 不過我的身體自己有數,算了吧!”
“父汗!襲兒熟習漢家藥理,你就讓她看看吧!”鬱於狂勸道。
“好吧!”王汗伸出手。
班襲進氈帳後看到王汗臉呈於紅,雖力持沉穩,氣息虛弱;加上間雜不止的咳嗽,便心生不妙,這會兒眾人盡退,她才有機會為他診脈。
她的指尖尋到了王汗跑中的寸口、關上、尺中三脈,唉!脈象疲軟……實已病人膏育、直達心肺哪!
鬱於狂見她秀眉輕蹙,便著急地問:“如何?”
“痰廖深人肺臟……”她遲疑了會兒才說:“如果王汗願意開刀治療,或許還有幾分機會。”
王汗相當訝異,“你會開刀?”
“會。”班襲堅定地說:“先祖由宮中攜出典藏醫典,班襲熟讀華陀醫經,自信能拿刀無礙。只不過……”她突然停住。
“不過什麼?”鬱幹狂見她如此,神色也緊張起來。
“如果早三個月開刀,有九成把握痊癒。”班襲很遺憾的望著他們,如今已經誤了最佳時機,恐怕只有六成希望。“
連她都沒有完全把握可以治癒父汗的病!鬱幹狂神色益發凝
重。在契丹傳統裡,刀傷是大忌,開刀療法對族人來說更是不可思議的。只有六成的把握,該不該勸父汗一試?
倘若失敗又該如何?他望向班襲,她輕輕搖頭,他的心直沉入地底——她的意思是……王汗會立刻有生命之憂!?
他們交會的眼神沒逃過王汗犀利的目光。
“咳!”王汗咳了幾聲,豁達地說:“生死有命,你們別再為我的病操心了。”
“父汗!”鬱於狂緊握著拳,豁出去地說:“只要還有一線機會,就請你為契丹一族保重!”
“咳!咳!孩子,我不在意能當多久的王汗,在意的是契丹的強盛與否、以及族人是否能安居樂業。咳咳!”一連串劇咳打斷了王汗的話。
鬱幹狂趕緊替他拍背順氣。
王汗慈藹地望著班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