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地張開眼,這是她第一次這麼高興聽到他的怒吼聲,那聲音聽起來好象天籟。
因為她的姿勢讓她看不到身後發生的事,但是,由那刀子落地的聲音和拳頭重重落在肉體上的聲響,她不用看也明白,在她身後正有一場惡鬥,而她只能在心中暗暗的祈禱衛焰會是勝利者。
終於,打鬥聲停了下來,在羽律還沒有任何想法的時候,她手中的重量一下子消失,她一抬頭就迎上衛焰一雙氣急敗壞的雙眼。
“女人,你該改名叫麻煩!”
他的口氣是這麼的不客氣,可是羽律一點也不介意,她什麼也不想的就緊緊的抱住他,那力道讓衛焰整個人幾乎跌坐在地上。
“謝謝天!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過來!那個人是真的想殺人,你捉到他了嗎?”
“他跑了!”衛焰的怒氣仍未消。
“對不起,你一定很生氣,要不是為了我和思平,你一定可以抓到那個人的。”羽律明白像他這樣嫉惡如仇的人,一定忍受不了壞人就這樣從他的眼前逃掉。
“你……”衛焰欲言又止。
他怪怪的語氣讓羽律不解的抬頭看向他,他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這時,她才發現她幾乎是用一種很曖昧的姿勢壓在他的身上。
“對不起!”羽律連忙從他的身上彈跳了起來,“思平和盼安妮?”她不好意思的將視線由他的身上轉而環顧四周一眼。
“看來他們也走了。”衛焰皺起眉頭,雖然他並不是一個求回報的人,但那兩個小孩竟然沒有為他們惹出的麻煩做交代就溜走,著實教他不高興。
“可是,思平被那個男人打成那樣,他一定受了傷,不去看醫生怎麼行?
我們得去找他們。“
突然衛焰皺起眉,伸手向後一摸,“那該死的小鬼,竟然偷了我的錢包,這就是他給我的謝禮!等我找到他,非剝了他一層皮不可。”
“衛焰!”羽律一聲驚呼。
“怎麼?我才出院就讓我跑個半死又槓上個練家子,現在連我的皮包都讓一個不知感恩的兔崽子給扒了,我連抱怨一下都不可以嗎?”衛焰沒好氣的說。
“不是!”羽律搖搖頭,“你的手臂流血了!”
衛焰看向自己血跡斑斑的衣袖,這是剛剛看到歹徒要傷害羽律時,一時情急,他用手去擋的結果。
由這片鮮血淋漓的樣子看起來,這個傷口可能比他想的還嚴重些。他看著臉色蒼白得有些嚇人的羽律。
“我先警告你,我才剛從醫院出來,你可別想再把我送回去!”
方徵律在房中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大門的開關聲,她不解的下了樓。
“四姐!太好了!你在家。”
“羽兒?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方徵律仔細的把羽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最後才定在羽律那發自的臉色和盈著淚水的大眼。
她輕柔的擁住了羽律,然後惡狠狠的瞪向那跟在羽律身後進來的衛焰。
“說!你對羽兒做了什麼事?”
如果她的眼神能殺人,這會兒衛焰可能會橫屍當場。
“不是的!”羽律連忙把剛剛發生的事對她四姐大略的說了一遍。
沒想到方徵律的眉頭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揪得更緊,“你竟然讓羽兒到那種地方?我會為了這個殺了你!”
“你這個瘋女人!反正你的寶貝妹妹我送還給你了,沒事的話,我要走了。”衛焰也不客氣的瞪回去。
這家子的人是怎麼回事?先是方商律不分青紅皂白的給了他一個過肩摔,接著,這個冷得和她那外表一點也不搭的女人又莫名其妙的像要殺他似的,他是招誰惹誰了?
“不行!”羽律連忙伸手抓住他,然後又回頭看著她四姐,“這不是他的錯,而且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四姐,你幫他治療一下好不好?”
依她對他的瞭解,他這一回去絕不會主動去看醫生的,可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放著這麼大的傷口不管哪!
方徵律看了一眼一臉祈求的羽律,“可惡!你說的話,四姐什麼時候不依過了?你去樓上把我的醫療箱拿來,然後打個電話叫隔壁的呆子拿點麻醉藥過來好嗎?”
“不必了!”衛焰一口回絕。
方徵律腳一勾,衛焰沒有防備的整個人就摔在沙發上,她居高臨下惡狠狠的瞪著衛焰,“要不是為了羽兒,你就算掛了也不干我的事,我勸你給我合作一點,不然可有得你好受的。”
“你……”衛焰到口的咒罵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