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
“剛剛!你趁我睡著的時候'那個'!”
“哪個?燕好嗎?我不認為和妻子燕好是乘人之危。”他的手滑下她的背脊來到細腰,攬她往前更貼向他,隨即偷了個香吻,“你好香。”
冬月全身掠過一陣輕顫,腦中殘存的理智氣死了自己不受控制的身子。“我們已經就要不是夫妻了,你不能就這樣離開個把月,然後爬上我的床,只因為你的小弟弟不受控制,就胡口說我們是夫妻!我提過要做真夫妻,是你自己不要的!”
孟真鎮定的回答,“我沒有說不要,只是沒有回答而已。”
“你回答了,你說不要我報恩的!”冬月握緊拳頭,想狠狠揍他一頓。
“是嗎?那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冬月狠瞪著他,如果她手上現在有刀,一定會把他給宰了。
第九章
忠厚、老實?哈,我呸!
什麼木頭、什麼善良,這傢伙十足十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她氣他,更氣自己,和他做愛並不討厭,甚至她愛死了,只是有什麼事比第一次是在半夢半醒間被佔有還丟臉的?幸好爬上床的是他,若是其他男人,她不就虧大了!更丟臉的是,她到完事後才發現自己像個慾求不滿的大色女,瞧他身上那些抓痕,她真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冬月踩著重重的步伐,心情超級差,可蘭兒就不同了,她東摸摸西看看,活像沒見過廟會似的。兩人身後十步之外,則跟了個讓冬月生氣的罪魁禍首。
礙眼的傢伙,沒事長這麼大個兒做啥,害她想忽略他都有點困難。
“冬月姐,那是什麼?”蘭兒拉拉她衣抽,指著一個小販手上的玩意。
“捏麵人兒。”
“那是什麼?”她指了另一位小販。
“糖葫蘆。”
“那這個呢?”
“賣包子的。”
“那——”
冬月終於受不了的回頭道:“蘭兒,到底是你住長安還是我住長安?你該不會從沒見過這些東西吧?這些小販只要一有廟會、市集,就都會出現的。”
“我……”蘭兒低著頭,有些難過的道,“我是真的沒見過。逃婚那次是我第一次出宮。”冬月像見到怪物似的,半晌才說,“我的天,你還真有勇氣。”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因為要是嫁了,我還是一步也踏不出宮,只不過是從一個寵子嫁到另一個籠子。我遇見小樓,好羨慕她,所以才……我不是真的想製造戰爭的。”蘭兒白著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沒有怪你,別哭啦,讓孟真見著,一定又會以為是我弄的。”冬月緩和了面容,遞條手帕給她。“對了,你幾歲了?”之前她還以為兩人年紀差不多,但這些天相處下來,卻發現蘭兒似乎不像她外表那般成熟。
“十六。”
“十六?”冬月一聽差點跌倒。老天,十六歲根本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嘛!她比蘭兒老了快十歲哩!這下真的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冬月姐,你還好吧?”
“很好,只是突然發現自己老了。”冬月苦著臉牽著蘭兒上了橋,越近廟前,人就越多。知道了蘭兒的年紀後,她突然有了要保護她的認知,再怎麼講,這位千金公主都還沒嫁嘛,而且才十六,她要再欺負她就太沒天良了。何況蘭兒現在是她妹妹呢!
人山人海中突然讓出了一條空路,冬月和蘭兒因為人群的推擠而退到了石橋邊上,還沒瞧清來者是何皇親貴族,冬月就發現手上一空,蘭兒已被人群擠開去。她擔心的直向蘭兒擠去,卻不得其法,只能用眼抻安撫她別害怕,下一刻卻見蘭兒直楞愣地被人擠得掉下河去。
“嘿,你那個該死的王八蛋!”冬月氣得破口大罵那些沒神經的小老百姓,撩起裙子便跨過石碑圍欄,跳河救人。
撲通!撲通!撲通!
三道水花先後高高激起,一個是冬月,一個是孟真,最早跳下水的是另一個人。當冬月從冷冽的河水中冒出頭時,便瞧見蘭兒已被人救了,而孟真在下一瞬間緊抓住她的手背,雙眼中的熊熊怒火足以讓河水在寒冬中沸騰起來。
四個人溼淋淋地上了岸,冬月很識相的沒抽開孟真的手,也沒膽去瞧他臉上的表情,視線自然而然就落到了蘭兒和那見義勇為的人身上,沒想到卻見著了石頭。
“喂,小姐,已經上岸了,你可不可以放開我啊!”石頭不耐煩的扯開蘭兒緊攀著他脖子的手。這些女人,怎地膽子一個比一個小,真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