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信。”
鈴兒幫著嘉琴公主遞信,嘉琴公主看完信,抬頭看看元仁表哥,微笑著道謝,倆人客氣來客氣去的,看得我這個不耐煩。
每天晚上陪著人家吃完晚飯,再到父皇那裡點個卯,問個安,其實就是爺倆情感交流,順便彙報一天見聞,然後各就各位,父皇親自給雲謙大哥上課,我和雲皓哥哥上晚功課,明德師父回來後,功課上起來就沒那麼輕鬆了,在太學堂唸的書是舊書,而明德上課用的是新書。啥?你說新書用起來不好嗎,非得揀人家用過的?不好,不好,那新書是沒句讀的,你一翻開書會誤認為是本字帖呢,看起來非常不方便。師父一般是拿硃筆在書上點短句,念一句,我跟讀一句,點到完整一句話時標一個圓圈,就是今天咱們使用的句號。讀完生書,就反覆的高聲讀,直到背下來。有時我在想,這讓我回學校做什麼古文斷句題,我肯定做得最好。我應該教他們使用標點符號,等著吧,等我有空的。
明德師父有一次考完書後,把我留下來問我參賽的事情,我一五一十的說了。他聽完後,一直看著桌子上跳動的燭焰,眼睛也不眨一下,那燭焰張牙舞爪的跳動,奸邪的爆著燭花。我也不敢說什麼,我怕師父,說不出來的敬畏,我就一直小心的陪著,睏意襲來,我拿手絹掩著嘴準備打個哈欠,驚動了師父,他細細地看我,我後半個哈欠硬生生地叫我給憋了回去。
“去睡吧,明天跟我去小校場。”他走到門口,轉過頭對我說“還是到小校場再見吧。”
我把他送到門口,叫了玉兒回房睡覺,師父想什麼呢?是不是他也認為我不合適?為什麼他不說呢?如果不是想這事兒,那他想什麼呢?
兩個討厭鬼
我把我的精英隊訓練任務全交給了明德師父和丁一叔叔,在好幾次交流後,明德充分領會了我的意思,詳細做了訓練內容大綱。程志已經將我的部分紅利轉到了和盛錢莊,另一部分積蓄起來準備再次入股。精英們公假時到和盛錢莊去支取月俸。和盛錢莊是程志自己家經營的,所以我的錢在那裡不需要交納保管費,你可別以為錢莊是銀行,現在銀行存錢給你利息,可以前把錢放在錢莊是需要付費的。
我又託程志在外面給我打造了五十枚精英金幣,讓他們貼身佩帶,作為精英成員的信物,還有明德師父設計的各種暗號,一切管理得井然有序。雖然我不知道明德師父武功到底是怎麼個高深莫測法,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武功修為肯定高於丁一。可是師父因為明元帥的緣故發誓不再動武,所以現在有些示範動作還是丁一做的,明德只是在一邊動動嘴,這不行,那不對的,弄得有些精英直跟我抱怨。我也沒招,從王府到皇宮,我也從未見過他出手,只能不斷安慰他們,好言相勸。
這幾天過得還湊合,倒是嘉琴公主開始主動相邀,人也讓挨近了,手也讓牽了,有時我還給她通通頭,她也給我裝扮裝扮,不過衣服還是一天一身,弄得跟時裝模特似的。鈴兒也殷勤多了,嘉琴公主不再玩深沉了,開朗了許多,沒事就跟我聊聊天,什麼都聊,談談兩國的地理民俗差異,說說各自的趣事,我一開口就能逗她樂,但我始終覺得她真正感興趣的話題是我表哥元仁。
中午我又生令賢太子的氣了,他彷彿天職就是來氣我的,真是冤家!
我在書房站著寫大字,他和大哥來看我,他端著玉兒上的茶裹了一口,湊到我身邊看我寫的字,都快要貼在我身上了,我側了側身,躲開了,他立馬身子一正,翩翩君子般,俯下身子看字,裝得極其認真的樣,彷彿在看大家墨寶,我眼睛瞥在他處,懶得看他,只聽噗一聲,我看我的傑作被他給噴了!八嘎!
“婉楓公主果然名不虛傳啊,我今天開眼了,開眼了,嘿嘿,嘿嘿。”他趕緊用袖子在紙上抹茶水,賠著笑臉。
我看我那字啊,被茶水給弄溼了,墨跡散了,被他一抹,紙也給弄破了,我的字啊。
我心中這把火燒得這個旺啊,眼睛都要噴火了,雲謙大哥拍拍我後背,笑著對臉上毫無歉意的令賢太子說“久聞令賢太子潑墨畫深得古禪大師身傳,何不待它幹了,就著這個茶漬墨汙即興做畫呢?”
他看著一臉怒氣的我,笑呵呵看著雲謙大哥,連聲道妙。
大哥叫身邊的小太監,把宣紙烘乾,備各色顏料,他則坐在我的椅子上閉著眼睛悠然自得的品著茶,我剛要罵,雲謙大哥把茶遞到我眼前,我接過來,看著令賢太子那德行真想把茶水都潑他臉上,可想想這一潑的後果,沒準潑出場兩國戰爭,那我可罪魁禍首了,想到這裡,我一揚脖,咕嘟咕嘟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