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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安師傅?”

秋葉依劍冷冷睥睨他一眼,說道:“安頡飲酒必誤事,醉後必多言,我仔細叮囑他,讓他自己也相信是被我派出辦事,那麼密宗抓住他後,不管問出什麼他們都會相信,我的計劃才能成功。”

銀光一直震驚不已,為公子深藏的心思,也為安頡逃脫不了的命運。在枝繁葉茂的無方海島上,安頡親自開墾一方花圃,每天笑眯眯地對花飲酒曬太陽。公子一直告誡他不要貪杯,否則言多必失,銀光還記得安頡有次壯膽回答:我改不了我這德性,公子就讓我醉死吧。

昔日戲言身後意,今朝都到眼前來。

“公子如何篤定密宗一定會抓安師傅呢?”

秋葉依劍篤定說道:“不抓的話,我製造點契機送也送到她面前。”

銀光呆立,道:“安師傅身上到底揹負了什麼秘密?”

秋葉依劍不再隱瞞,和盤托出所有瞞住冷雙成的事情:

“十年前,安頡在我成人禮上與我賭酒,醉酒後依言找來他的弟弟柴進才,此人隱市前是個土木水利高手,他執拗不過安頡的請求,替我在辟邪山莊底部安置機關,此次密宗擄去兄弟兩人,顯然會得知辟邪所有佈局。”

“東閣在世時,探測到海島逐年有下沉跡象,經我同意在不能改動的機關下拴了四條鎖鏈,用以穩住地基,這些鎖鏈就是關鍵。機關佈局柴進才和我都清楚,而鎖鏈一事只有我一人知道,首戰就會利用它。荒玉梳雪既然對我好奇,肯定會首攻辟邪,只要斬斷鎖鏈,根基崩塌山莊傾覆,誰都不能逃出來。”

銀光冷汗涔涔,道:“公子告訴我這些,難道……”

“沒錯。”秋葉依劍負手而立,盯著銀光雙眸冷冷道:“出戰無方的正是冷雙成,她作為我的夫人,不讓她樹立功勳難以在世人前立足,她去了辟邪後,吳算會受命去斬斷鎖鏈,而你必須將她制服安全送出,聽明白了?”

銀光聽明白了,內心極為震撼,慢慢問道:“首戰之後呢?”

秋葉依劍慢慢走近桌案,伸出兩指推開卷軸,露出全景圖形,說道:“從無方渡海而來,有兩處阻擊地點,一處是青龍鎮,一處是七星山莊,這是孤獨凱旋的地盤,想必他自有主意。”

銀光想到孤獨凱旋雙重身份,顯然不能顧全兩處的排程,嘗試著開口說了句:“孤獨鎮主身兼二處指揮,恐怕……”

秋葉依劍冷笑:“應該他擔當的責任,委實不能推卸。”

銀光馬上住口,涉及到公子的隱怒,沒人敢造次。秋葉依劍又道:“名不正則言不順,他既為郡馬,一定要出手。更何況打不贏還有我。”銀光心下稍安,公子說得肯定,顯然不會戲言正事。“公子是打算動用衛隊嗎?”

“不用,朝廷的軍隊有更重要的任務。”

秋葉依劍說出這話時氣度沉穩冷漠,仿似沙場點兵的統帥。銀光心中一動,正待追問,秋葉依劍卻回過眼眸說道:“你不必多慮,要不就會亂了方寸。去將鷹隼取來,我寫封密函。”他遠視一眼流雲天色,又吩咐道:“按照常理公主此時應在熟睡,轉告趙世子看護好靈慧。我要出去一趟。”

清晨微風燻面,帶來遠處高樓渺渺花香,如果在一間淨軒內清品一盞香茗,該是多麼附庸風雅的事情。

喻雪作為四公子之一,舉止行為中不可避免地帶有世家公子的高雅。此刻在青州一間普通客棧內,喻雪開了軒窗,挑了個極佳的位置,坐著慢慢喝茶。

風迎四壁,掠起他雪白衣襟,吹拂不起孤鴻般的身影。

“喻雪。”門外傳來一個更加冷漠的聲音。

喻雪眼睛如松針聚起,他抿下最後一口茶,緩緩放下杯盞,扣住了邊緣。只有一個人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近身,只有一個人的語聲如同千年冰雪,不帶任何感情。

雪白的八格軒門迎風而開,秋葉依劍白衣勝雪冷冷站於門外。

“有何見教,公子?”喻雪緊了緊手掌,冷漠說道。

秋葉依劍掃視一眼相連兩間軒室,冷漠不語。

“無人能請動公子屈尊他處,既然一早登門,想必有所賜教。”

“說得好。”秋葉依劍直視同樣冰冷的面容,如同在看他的影子。語聲未落,突然衣袖帶風,身子快如鬼魅地欺了進去。

喻雪早有準備,他運力一彈,手中杯盞流星般劃過空中,嗡嗡直震飛向門外。秋葉依劍魅影森森,身子斜掠避開,雙掌藏於袖中,鼓起一陣強風。雪公子劍術精絕,掌法卻沒有秋葉依劍霸道凌厲,只見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