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銀光頗有些踟躕,正要猶豫著開口,突然瞥見秋葉依劍冷漠地笑了,這是他第二次見到他綻放的笑顏,儘管第一次在那個雪夜裡,是一種瘋狂的怒笑,可是這次的笑容冰涼滲骨,如同雪蓮盛開,花瓣上帶些冰霜珠子。他驚呆地站在那裡問道:“公子為何發笑?”
秋葉依劍轉過臉,並沒有回答銀光的問題,而是冷冷說道:“能讓她什麼都不顧的人只能是一個——南景麒。此人即使下野終究是外族,居然還敢來都城,這真是應了一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
銀光看向公子冰冷的容顏,心下有些發秫,尤其公子那雙黑白分明葡萄也似的瞳仁,此刻已經剩下從井水中打撈上來的冰鎮之氣,閃動著寒潤的光華。
秋葉依劍挺拔著身軀站於簷下,冷冷淡淡地目視蒼涼夜色,盯著遠處映照得透亮的天空。不知他想起了什麼,急劇地咳嗽幾聲後,又“撲”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銀光大駭:“公子,你怎麼了……”
“不礙事。”秋葉依劍冷漠地注視著夜空,刀削斧銼般的側臉沒有一絲痛苦顏色:“每日要發作一次,慢性蠱毒。”
銀光吃驚地盯住公子,雙眸微睜。要知蠱毒一旦發作時,能控制住面目的顫抖已經實屬不易,更何況像公子這般冷漠地佇立著!
“公子……你到底……”銀光已經抑制不了語聲的戰慄,他心裡隱隱覺得和初一又有關係:“是因為初一嗎?”
“她不叫初一,她叫冷雙成。”秋葉依劍轉過臉看了銀光一眼:“沒什麼大礙,內傷和蠱毒發作而已。這蠱毒發作有些疼痛,難怪當日她飽受九蠱穿腸時,竟然疼得那麼死去活來……”眼前似乎浮現了那道痛苦難抑的目光,秋葉依劍不禁閉上了眼睛,垂手靜立於夜景中身軀仍是紋絲不動。
還未待秋葉依劍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