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微微一笑,基隆金瓜石乃亞洲最大的金礦,開採出的黃金過六百噸,在全世界也是極罕見的大型金礦。
這裡採出地黃金,他暫時並不打算使用,而是要等到時機成熟,再拿出來。而且,此處除了黃金,煤、銅、硫磺等礦藏都是極多的,若是條件許可,也要一併開出來。
“你為何告訴俺此處有黃金,便不怕俺回著淡水,帶著義軍將你們盡數殺了,將這島奪了,黃金豈不也歸俺所有?”瞪著趙與莒好一會兒,楊妙真突然問道。
趙子曰眯著眼,幾乎是本能地向趙與莒靠過來,趙與莒卻擺了擺手,對著楊妙真一笑:“若你是如此人物,便不會為了義軍應允子曰提的條件了。”
楊妙真臉騰的紅起來,她覺得面頰燒,可仍然努力讓自己瞪著趙與莒:“可若是俺如今改了主意呢,殺了你,不但得了你地島和黃金,也不必做你的……你的……”
“小妾。”趙與莒替她把她不愛聽的兩個字說了出來。
“你!”楊妙真瞪大了眼,怒衝冠:“無恥!”
“四娘子,如今我才十二……哦,剛過了生日,已經是十三了。”趙與莒淡淡地說道:“我家中有高堂在,婚姻之事,不能自己做主,不過納妾之事應無妨礙。你且放心,我必善待於你。”
“你!”楊妙真捏得拳頭咯吧咯吧直響,趙與莒雖說已經十三,可身高比她還是矮一個頭,加上又是一副文弱模樣,她看到趙子曰在一旁歪著頭裝什麼都未聽到,過去便是一拳加一腳,打得趙子曰在地上滾了一圈,她心中才覺得好受了些。
“趙與莒,你不過是一個屁孩兒,也想納俺為妾?俺是為了這義軍弟兄,才與你虛與委夷!”覺得出了些氣。可一見到趙與莒那掛著淡淡笑地臉,楊妙真又是怒火中燒,她指著道:“哼,俺這一輩子不嫁了,不會與你這屁孩兒為妾。”
趙與莒微微笑了笑,知道她這話卻是半真半假,見她急得臉皮羞紅雙眼水汪,心中又是一動,忍不住調笑道:“我如今十三,再過二三年便是十五六。那時便不是小屁孩兒了。”
“你便不是小屁孩兒了,俺也……俺也……”楊妙真大急。
“那你說何時才願嫁與我為小妾?”趙與莒眯了一下眼睛:“我替你安置部曲,有所勞必有所得吧?”
“除非你能勝過俺,俺才嫁與你!”楊妙真終於覺得自己尋著了一個方法。大聲對著趙與莒吼道。
她因為激動與羞澀,臉蛋紅豔欲滴,嘴唇也因為惱怒而嘟了起來,眼睛也瞪得老大。原本明豔的雙眸,如同含著兩汪水泡一般,彷彿一擠就會破了。趙與莒點點頭:“勝過你雖是不易,卻也不難。”
說完話之後,他拍了拍手。船內魚貫走出六個義學少年,為的便是秦大石。他們手中都執著機弩,在這船上,若是被他們圍上,便是比楊妙真強上十倍,也無法脫身。
“你埋伏人手……”楊妙真先是一愣,接著明白過來:“你是防著我?”
“若只是防著你,我便不讓他們出來了。”趙與莒神情仍是平靜:“四娘子,以後他們六人由你教導,我的安危。便交與你們了。”
這是警告,同時也是信任,楊妙真瞪大眼睛看著趙與莒,她現自己越地看不透這個少年了。
“俺不教!”楊妙真心中想如此說,到了嘴巴邊上卻變成如此:“俺為何要教他們?”
“我來教你識字,算數。”趙與莒偏了一下頭。彷彿是對她笑了笑:“四娘子。以此交換,如何?”
“如此也算公平。”楊妙真不自覺地說道。
“大郎。我下船了。”趙子曰看著這一幕,忍著笑道。雖然楊妙真方才地一拳一腳打得重,可對他這般壯小夥而言,卻算不得什麼。
“注意保重,黃花蒿汁要喝。”趙與莒點了點頭,只是簡短地說道。
趙子曰進了船艙,不一會,喚出一隊工匠來,這些工匠是方有財專門挑過地,他們在此完工之後便會被送回6地,故此他們對自己來建的這個地方是何處一無所知。
當“致遠號”啟航之時,趙與莒站在船尾,一直看著6上向他揮手的趙子曰。楊妙真第一次見到他如此表露,心中微微一動:看來這個趙與莒,並未冷靜到毫無情感的地步。
“便是沒有此處的金礦,你家也已經是富可敵國了,何必讓他在此?”忍不住,楊妙真問道:“俺雖是瞧不大起你,卻也知道你不是隻認金銀不認人情的守財奴,故此休要虛言欺誆俺!”
趙與莒調教出的義學少年,包括趙子曰這般中途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