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方有財又踹了他一腳,他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
他前腳離開,方有財便聽得有人在喚他,起身望去,現是阿茅。他手中舉著一塊黑漆漆的煤,笑著向方有財跑了過來:“找著了,找著了!”
注1:曬鹽法創始人為北宋人陳應功。宋理宗寶裙五年(1257年)福建建安人謝維新所編的《古今合璧事類備要》一書中有最早地曬鹽法記載。
注2:根據作蒐集的資料來看,僅拋秧就比手插秧產量要多出百分之十點三。
注3:直到清朝康熙年間,地理學家、冒險家鬱永河,仍是用這種方法自臺灣原民處換取硫磺土提煉硫磺,當時七尺布可換一筐硫磺土( )
七十六、深入莽荒須放膽
歐大牛能尋著煤礦,卻還有一番冒險。
他們在阿茅與一位年長的土人帶領下,乘一艘名為“寶島號”的平底內河船,順著淡水河溯流而上。這平底內河船也是江南製造局造的,使的是輪槳加帆,最初時因為刮東南風的緣故,他們落帆完全使用輪槳,順著河向東南方向前進,花了兩個鐘點,便見到一處大的支流河口。依著那位年長土人的指點,“寶島號”駛進支流,繼續向東南方向航行,又過了兩個鐘點之後,開始折向正東。
河兩岸都是長滿草木的平地,中途他們停下上岸看了看,土地都是極為肥沃的。當河折向東北方向時,他們便可以升帆,船更快了。只花了一日時間,他們便抵達年長土人所說的地方,那年長土人對輪槳船的度極是欽佩,下船之後摩挲不止,似乎捨不得離開。
“這船行走如飛,實了不得!”不僅僅年長土人對這輪槳船極是豔羨,便是來自中原的敖薩洋,也同他一般神情。
敖薩洋是紅襖軍中人,今年剛滿十八歲,故此失去了進義學的資格。他家中原是山東東路的鐵匠,跟著父親打鐵打到十四歲,後來義軍興起,他父親投了義軍,不幸與楊安兒一同遇難。李全手下在挑選工匠時將所有鐵匠都留了下來,卻因為他年輕的緣故將他漏了。到得流求之後,因為島上缺鐵匠,他便自告奮勇出來,他年紀與歐八馬相若,故此歐大牛極是歡喜,將他當作自家兄弟一般。
“輪槳船在江南倒是常見,不過象這寶島號一般的,也是絕無僅有。”歐大牛頗有些驕傲地道:“此船可是大郎指點造的,俺兄弟在其中也有一分功勞!”
“歐大哥,這一路來可聽著你提起兄弟無數回了。你家兄弟果真如此厲害?”敖薩洋好奇地問道。
“那是自然,你見著義學少年麼。俺兄弟與他們一般,都是大郎手把手教出來的!”歐大牛說到此處便口沫橫飛,用手筆劃著道:“如今義學少年都被大郎派出來擔當大任,俺兄弟卻還留在大郎身邊,大郎說了。俺兄弟是什麼、什麼科學天才,說是一百個狀元也比不得的人物!”
他這番話倒不是吹噓,當初歐老根要將歐八馬拉回去考功名。歐八馬死活不肯,甚至搬出了趙與莒來勸說,趙與莒便對歐老根說了這番“一百個狀元也比不得”之語,歐老根不只一次見識過趙與莒的手段,自是深信不疑,加之也知曉歐八馬所學的東西與科舉應試並不一致,也只能默允了。
“大郎……”敖薩洋不自覺中便想起那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來。這少年向來是少言寡語的,至少在自家與他同船來到淡水時,幾乎不曾看到他說笑過。據說他長大之後將娶四娘子為妻,也有說只是納為妾,四娘子那般豪氣的巾幗英雄,在他面前有竟也會露出小兒女之態。
“大郎果真那般厲害?”他嚥了口口水問道。
“那是自然,咱們這地義學少年,哪個不是他教出來的,便是趙子曰趙管家。你認識吧?”歐大牛問了敖薩洋一句,見他點頭後道:“這般年輕已經是獨當一面地人物,他可也是跟著大郎學出來的,他進山莊時,年紀也只比你略小歲餘。”
趙子曰給敖薩洋的印象比之趙與莒還要更深些,畢竟正是他去海州將紅巾義軍接了過來。聽了此話之後,敖薩洋吃了一驚:“他十七歲進的趙家?那時他便識字?”
“若是識字也不會給自家取個子曰的名字了。”歐大牛哈哈一笑:“他極刻苦地。又不怕臊。跟著義學孩童身後廢寢忘食學,方有今日風光。”
敖薩洋點點頭。心中盤算了好一會兒,笑笑道:“歐大哥,你與義學少年熟麼?”
“與子誠他們還算熟。”因為歐八馬的緣故,歐大牛與第一期的義學少年都比較熟悉。
“能否為俺說項,讓俺夜裡可以跟著他們學算數,白天俺幹活絕不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