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慘叫,隔著老遠也看得身上抽出地血痕。他們都不禁失色。
“確實輕判,他非是流求人士,因為窺探島上機密,故此除了鞭刑之外,還得服上八年苦役。”引水員冷笑了一聲:“流求多礦,缺的便是礦下礦工,象他這般沒有薪水的,自然是越多越好。”
眾水員面面相覷,便是再笨之人,也知道這是給他們的一個下馬威了。
大宋的銅錢交鈔在淡水不能通用。故此他們得先將貨物議價,將之折算成淡水金元券,再以此來購買淡水物產。玻璃因為不耐顛簸,還必須用淡水產地標準木箱來裝,這兩船船主買得更多的還是淡水的各種器械。象是刻鐘,如今刻鐘價格已經降了下來,有些能工巧匠,已經能夠仿製,但淡水刻鐘不再以重錘為動力,而是換了鋼條,這卻是仿不出來地。所以淡水刻鐘,仍是大受歡迎。而且它們價格低廉,遠比大宋巧匠仿製出的更為精美。
在“海關”,他們還看到了精美地鐵朔,這種用鑌鐵融鑄成的海船模型上,有“一帆風順”四字,正是他們這樣海商喜歡的飾物。兩人各自買了一個。
兩船棉花折價。相當於淡水金元券二千金元,若折算成銀元則是二萬塊銀元。換成銅元便是二十萬銅元。淡水一座刻鐘僅售二百銅元,賣到大宋,則可以賣得五十貫,若以淡水公佈的十銅元等於大宋一貫銅錢的比價,扣除成本,獲利一倍有餘。不過,同樣根據淡水的規定,凡是進出淡水的貨物,都須抽得百分之二十地關稅,故此算到最後,這來回一趟獲利約是一倍。兩個廣州海商有些失望,他們聽聞原有三倍以上的利潤,這才冒險前來。不過想到自廣州來去流求一趟,不過是月餘時間,一年回以來回至少四五趟,每次若能獲利一倍,一年下來也遠勝過南洋一趟了。
而且這一路上都是近海航行,風險遠比遠渡南洋要小得多。若是他們做的是玻璃、鐵器生意,利潤還會更大。
“二位是自廣州來的?”他們選好貨物,正準備離開海關時,外頭進來一人,迎面抱拳唱喏,然後問道。
“正是,不知閣下是……”二人有些驚訝,向那人問道。
來人年紀極輕,看上去僅是十*歲的模樣,身材修長面色紅潤,五官也極端正,看上去倒有幾分書卷氣息,故此兩海商不敢無禮。
“在下陳子誠,字伯涵,淡水銀行經理,淡水初等學堂學正。”陳子誠微笑道:“二位若是有暇,在下在淡水望月樓略備酒宴,請二位一會如何?”
聽得陳子誠那一串子的頭銜,這二商人已經知曉,他必是淡水要人,得知他邀請,自是受寵若驚。二人對望一眼,抱拳道:“敢不從命!”
淡水望月樓是在城中開辦的一家酒樓,原是為流求中等收入以上人服務地,這些人收入既豐,買房置產之後,便需得享受,而一些6上地美食珍餚,在淡水極難弄到,故此這望月樓也算是流求公署一處回收金元券的所在。
兩位海商心中有事,故此只是略略沾酒,然後那李姓海商便問道:“不知陳先生在這淡水所居之職,分管何事?”
“便是與二位有關了。”陳子誠笑道。
兩個海商又是相視一望,陳子誠見他們滿腹狐疑,也不賣關子,自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然後放在桌上:“實不相瞞,我是送一樁大富貴與二位地。”
兩海商心中一動,但想起港口處那兀自吊著的人,心中又有些害怕。陳子誠攤開那本小冊子,卻是一副地圖,陳子誠指著其中一個圓點道:“此是二位來處,廣州。”
兩人既是海商,自然是見過不少海圖的,當下點了點頭。陳子誠又指著另一處道:“這座大島,在大宋稱為瓊崖。”
“小人曾經去過,此地貧脊,瘴癘極甚,為犯官流人居所。”李姓海商點頭道。
聽得他去過,陳子誠更是歡喜,此時廣州海商遠不如泉州勢大,泉州海商掌控航路,多有排擠廣州海商之舉。他指著瓊崖道:“我要送二位的一場大富貴,便在這瓊崖之上。”
兩個海商面面相覷,都不知如何應話才好。好一會兒,那個李姓海商見識多些,壯著膽子道:“陳先生此話怎講?”
“據我所知,大宋鐵礦不多,我流求也需要鐵礦,如今都是自倭國、大宋購得,卻仍舊捉襟見肘。”陳子誠道:“我家有善探礦,曾尋遍大宋,在這瓊崖,現一個極好的鐵礦!”
聽得他如此說來,兩個海商盡是大喜過望,但旋即又想起一事,相互看了看後小心翼翼地道:“既是如此,先生為何……”
“二位既是廣州海商,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