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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6遊有七子,幼子子聿,生平未能考之,《6遊年譜》一書,未曾在書店見之。記憶中6遊是西元一一九九年寫《冬夜讀書示子聿》一詩,故此在下猜想子聿此時五十餘歲年紀。若有誤,請看官指出,多謝。( )

二九零、白駒過隙休蹉跎

志旭揚拒絕趙子曰的邀請代表著什麼,志旭揚自己心裡明白,趙子曰心裡明白,就是六娘心裡也明白。

她半張著櫻唇,很是困惑地看著志旭揚,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養父,還沒等她想好該怎麼辦,志旭揚向趙子曰又行了一禮,然後對她一笑:“後會……有期了。”

“等……等一下,我送你。”六娘並非不通世事的小姑娘,只不過這幾年來,趙子曰一直寵著她,讓她遠離了當初的境況,使得她變得活潑起來。

趙子曰不置可否,六娘低著頭,跟在志旭揚身後緩緩下了樓,在樓梯口上,志旭揚又轉過身,露出一個笑臉:“六娘,自己保重。”

“你……”

淚水忍不住衝上眼瞼,六娘覺得身前的志旭揚變得分外陌生,他在外闖蕩了一年,如今象個男子漢一般留起了鬍鬚,身背長闊了,胳膊更粗了,目光雖然還是當初一般關切溫柔,卻多了讓六娘覺得陌生的東西。

“你也保重。”

正是這陌生的東西橫在二人面前,六娘原以為自己會哭出來,但淚水只是在她眼中打了個轉兒便迅散去,她聽得自己用非常平靜的聲音說出違心的話語,然後身體不受控制一般轉了過去,木然地走上樓梯。

看著她消失在樓上,志旭揚用力呼吸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面衝著伴當,大聲笑道:“誰與我賭酒,今日不醉不休!”

粗豪直率的罵聲立刻響了起來,他被伴當們拉了過去,不待分說便又被灌了一口烈酒。醇勁的金玉液一入空腹,立刻化成一團火衝上口鼻,燻得他眼中淚水也流了出來。他卻笑著,感受著自己周圍的熱烈。與伴當們一起叫罵嬉鬧。

這才是屬於他志旭揚的生活,這一年時間,讓志旭揚思考了很多事情,他知道已經有一樣東西橫亙在他與六娘之間,他們有著各自的生活,各自的夥伴。他們的世界再無交集之處。

站在包廂門前地時候。六娘迅擦去眼角地淚。摸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地臉。沒有覺異樣。這才笑著推開了門。進門後卻吃了一驚。原先只有趙子曰和他們隨從地包廂裡。卻又多出了兩個陌生人。

“六娘。來見過這兩位長輩。”見她進來。趙子曰招呼道。

“這是令愛?”二人中地一個看了看六娘。神情原是很平和。但片刻之後又動容道:“可是六娘?”

“正是六娘。”趙子曰應了一聲。然後對六娘道:“這位是真公德秀。汴梁市長。這位是6公子聿。你最喜歡地詩人6放翁之子。”

六娘嬌怯怯地行了禮。低聲喚道:“真公。6公。”

“六娘義名天下皆聞。當初六娘小道。可著實讓金主完顏守緒頭痛不小。”真德秀哈哈笑道:“今日來得匆忙。未曾帶著見面禮。趙賢弟。你不急著離開吧。明日我遣人送件小禮物與六娘……趙賢弟別搖頭。秀才人情紙一張。你還怕我賄賂你不成?”

“六娘當初義舉,6某也曾聽過,6某沒有別的可送,先父尚有些手稿,若是六娘不嫌棄,便充作禮物吧。”6子聿也道。

六娘喜滋滋地道了謝。真德秀當世文章大師,他給的紙一張非同小可,而6遊更是南渡之後大宋數一數二地詩家,得到他的手稿,著實是了不得的收穫。便是趙子曰也禁不住露出最真心的笑容,他幼年時出身卑微未能入學,卻對讀書人甚是敬仰,故此才會給自己取了一個“子曰”的名字,即使如今跡了也不肯更改。

真德秀與6子聿倒不是為了曲意交好趙子曰而如此。一則當初秀娘確實義名傳於天下。二則趙子曰經營徐州數年,徐州便成了天下城池的典範。無論是民生還是財賦上,都遠勝過真德秀所治的楚州。真德秀雖然迂直,卻對真正有才能的人甚為欽佩,見識到自己的不足,特別是知汴梁之後與流求學子交往更深,對於趙子曰當初在徐州地政略,他更是有了深切體會。

對趙子曰這個人,他也是心懷敬意,出身寒微,好學不倦,堅忍大膽,忠心耿耿,真德秀可以找到許多讚美他的言語。

“不知趙賢弟此次來汴梁有何貴幹,也不通知一聲,讓真某為賢弟接風洗塵。”真德秀又道。

他們談起正事,六娘便乖乖地站在趙子曰身後。只聽得趙子曰笑道:“汴梁乃我大宋故都,我在流求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