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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砂石等一切它能搬動的東西捲起,狠狠地撞向火車。為了安全,火車的度放慢了,胡幽皺了皺眉,這情形,只怕火車要靠站避雷,不會冒雨前行。

這是大宋鐵路局的硬性規定。風雨或其餘惡劣天氣之下,若是出行有危險,那麼火車便要停靠在開闊地避險。畢竟火車度較過,一車之上干係千餘人性命安危,不得不謹慎從事。

果然,火車最終停了下來,乘務員到各車廂安撫乘客,而乘客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惡劣天氣也無可奈何,只能是抱怨兩聲。外頭風很大。吹得木製地車廂不停的搖晃,彷彿隨時可能散架一般。胡幽現賀儉的小孩兒滿臉都是驚懼,抓著母親在瑟瑟抖,便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把糖果,將之放在那小男孩面前地桌几之上。

“乖,別怕,小小男子漢,應該保護孃親才是。”胡幽對瞪著圓溜溜地眼睛看著他地小孩兒笑道。

那小孩兒見著糖果,果然不怕了。看了胡幽好一會兒。確認這是給自己地之後,立刻伸手一把抓住。他人幼手小。全力去抓也只能抓著三個,握攏時還有一個從他手是落了下來,於是他又伸出一隻手,想要將剩餘的糖果也抓起來,但仍然未成功。他抬起頭,向母親求助,母親卻輕輕地責備他道:“就知道好知,還沒有謝謝這位伯父呢!”

“多謝伯父。”小男孩倒挺大方,奶聲奶氣地道。

胡幽眯著眼睛笑了笑:“這孩兒挺聰明的,叫什麼名字?”

“單名一個爽字,用的是他恩公之名,只是尚未經他恩公允許。”賀儉笑道:“這孩兒頑皮,曾將頭摔得一個大洞,若不是恰好神醫秋爽應耶律學士之邀到得金陵,他這條性命就保不住了……”

“看,看!”聽得父親說起自己的“英雄事蹟”,小賀爽將頭伸過來,露出右邊頭上的一道不明顯的傷疤。聽得秋爽的名字,胡幽笑了笑,心中隱隱有些懷念。

與秋爽也有兩三年不曾見面了吧,這廝仍在主掌流求事務,還在流求與舉國名醫進行醫學探究,據說他用一種被稱顯微鏡地新式儀器,現所有生物都有細胞,還現了一種肉眼看不到的卻影響人體健康的“細菌”。他年紀還不到三十,但已經是了不得地名醫,便是賀儉這樣的平民百姓,也敬稱為神醫了。

“胡先生在江南製造局,當與流求省相熟,不知是否去過流求。”賀儉又道:“區區這兩年一直有個心願,便是領著這孩兒去流求拜謝秋神醫,也請他允許我這孩兒用他的名字。”

“海路艱難,帶著這麼大的孩兒怕是不易,便是到了,他忙碌不休,只怕也沒有時間見你。”胡幽搖了搖頭:“為何不寄封信去,我倒是知道秋神醫的通訊地址。”

胡幽說秋爽忙碌不休是有原因的,秋爽如今幾乎是一個人當四個人來用:要管理流求的日常事務,雖然下面有數以千計的大小屬官,但重大事件都需要他個人拍板決定或上報天子;要進行醫學研究,對於細菌和如何殺滅對人體有害的細菌,他正在進一步研究;親自為人診病,作為一個郎中醫生,為人診病乃是積累經驗之必然;與來自大宋各地特別是原先中原地區地名醫進行探討,如何用傳統醫學理論解釋這兩年來的重大醫學現。這其中任何一項,都可以讓一個才智群耗盡所有時間,可秋爽不僅四樣齊上,還面面俱到。

這背後,自然離不開趙與莒的指引,有些東西,雖然趙與莒不知其所以然,但卻知道如何去研究去探尋。

其實胡幽自己也是如此,他們這六期的義學少年,大凡學得本領的,都同時兼任某項職務和從事某種科研。

“這般大風雨,今年的秋收只怕有些艱難了……”他正思考之時,忽然聽得一個聲音嘆息道。胡幽回過頭去,是離他不遠處的一個儒生,這人不過三十左右,生得甚為英挺,衣著華美,腰間還佩著劍,看那劍模樣,應是重達近一斤八兩的真劍,而不是那些手無束雞之力的書生們用來裝飾地輕劍。

聽他提及秋收,胡幽心中又是一動,眾人此時只是擔憂自己行程,想得遠些的還擔憂這趟列車的安危,唯有此人,卻關注的是農業秋收。

“這位兄弟,請教高姓大名,不知能否一敘?”胡幽向那人拱手招呼道。

“在下姓秦,名九韶,字道古。”那人道。

秦九韶雖然回應,卻沒有拱手,顯得相當倨傲,胡幽也不以為意,而是問道:“秦先生方才說的秋收艱難,不知從何談起?”

“區區隨父在臨安宦居數載,前些年作為太學生去流求學智學,這個月才回臨安。”秦九韶說到這裡,看了賀儉一眼,然後又道:“我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