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另高麗人開放榷場。”
喬行簡話語之中功利之念極強。便有朝臣心中暗罵他一昧討好天子。自從他援引流求官員入工部為侍郎之後。他在朝臣中便頗惹了不少非議。
趙與莒點點頭,倭國如何處置不是重點,現在高麗才是重點。
“只是臣細細思忖,又覺不妥。”喬行簡誠懇地道:“高麗原非一國,乃新羅、百濟、高句麗三國,這高麗之主,原是篡僭得之,助篡僭之國,何若繼亡復絕?”
比起他剛才的話,喬行簡這番話更是讓滿朝文武啞然,這不僅僅是功利之心了,而是裸地對高麗有野心。那新羅、百濟、高句麗三國早已滅絕,到哪裡去繼亡復絕?
趙與莒看了喬行簡好一會兒,然後不置可否,又問道:“倭國當如何處之?”
“開榷通商,責罪北條氏,令其質子入朝!”喬行簡頓了頓,又道:“臣見秋爽《東遊記》中載,去東勝洲須得於倭國補給,陛下當禁倭國造海船,命其闢港為我大宋軍港,海上防務,由我大宋水師負擔!”
趙與莒猛地站了起來,又緩緩坐了下去喬行簡在對付倭國時展示出的戰略眼光,幾乎要讓趙與莒以為,他也是一個穿越了。
這政策推行下去,幾乎就將倭國向外擴張地可能性完全消除,只是這個時代宋國與倭國關係尚可,喬行簡為何就有此念?
“喬卿待倭國,為何如此?”趙與莒試探著問道。
“臣在想白江口之戰罷了。”喬行簡道:“倭國白江口戰敗,故此派遣唐使至大唐,如今聞道我大宋強盛,又派遣宋使來大宋。臣見倭國以下克上幾成氾濫之勢,料想他日若此國有餘力,只怕也會以下犯上,犯我大宋。知微見著,這位喬行簡目光深遠,實在是出人意料!
趙與莒慢慢點了一下頭,卻沒有回答。
高麗國使崔明博被架出之後,被禮部小吏又引回了宿處,他心中甚為惶恐,鐵木真死後,拖雷全力經營遼東,遼東契丹、女真勢力,已經被他殄平,高麗派至遼東的使回報說,拖雷正在糲兵秣馬。準備過鴨綠江南侵。崔明博深知,只憑高麗之力。是無法抵抗虎狼一般的蒙胡,要向金國求援,可如今金國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內6國,故此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大宋。他道聽途說,聞道大宋丞相姓崔,便以高麗人一貫的性子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位崔丞相應是高麗人後裔。結果不但沒得到崔與之好感,反而激怒了宋國丞相,雖然在朝堂上他故作鎮定,但出來之後立刻慌了。
若是被大中大夫得知,自己雖然為同族,只怕這顆腦袋也保不住了。
此時高麗權臣崔忠獻已死,在“政房”中執政的乃是其子崔,雖然殘暴不如乃父,但誤了這等大事,崔再仁厚也不會放過他。
心中驚憂。他不免長吁短嘆,嘆聲未息,卻聽得隔壁也是一聲長嘆。他心中一動。這是禮部驛館,專門接待諸蕃使臣,除了他之外,隔壁還會是誰?
想到此處,他便問道:“本人乃是高麗國使,牆外是誰?”
牆那邊冷笑一聲:“小小高麗。也敢無禮,我乃日出之國使北條氏義!”
崔明博這才知道,倭國使也與他安排在一處,徘徊了會兒,他忽然心中一動,倭國使前來目的與他別無二致,最重要地都是要想法子弄得宋國火炮製造工藝,既是如此,二人為何不合作一番?
打定了主意。他也不聲張。回到自己屋中寫了幾句話,然後拍了拍牆罵道:“倭國矮子。還不滾來參拜我上國使臣?”
那邊北條氏義果然象個點燃了的爆仗一樣衝了出來,兩人都是用宋話對罵,罵著罵著,崔明博將手中的紙包著一個小石子扔了過去,那邊北條氏義罵聲立歇,片刻之後又是罵聲大起,接著北條氏義也扔過來一個小石子,只是這小石子沒有包上紙罷了。
知道對方已經會意,崔明博憤憤而回,那邊北條氏義也是罵罵咧咧地回到自己屋中。他們二人地爭執,卻又驚動了同住在館驛中的傑肯斯凱,傑肯斯凱粗通宋語,聽出這是兩國使,心中更是焦急,他自遙遠地大食而來,沿途耗費時間太多,若不能及時見著大宋皇帝,他肩負的任務還不知該如何完成。
三位外國使臣來到臨安的訊息,被《大宋時代週刊》載了出來,如今《週刊》已經有些名不符實,因為實際上除去七日一期外,每到週四時還會推出一期增刊。隨著蒸汽船在內河航運中的使用,《週刊》的行也不再限於臨安附近,向西至江州,向北至徐州,向南至泉州,幾乎東南地重要城市,總有賣《週刊》的小攤鋪。
“大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