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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動手。便打死你!”那踏著他的漢子一指方才撒尿的那個傢伙道。( )

三三九、制度

被呼為莫老鼠的那廝,鼻青臉腫,顯然在這牢裡是常捱揍的貨色,但聽得叫他打人,他面上連猶豫之色都沒有,直接兩步過來,跳在馮雁亭身上,便蹦啊蹦的,彷彿馮雁亭是一張地毯。

原本便被打得幾乎沒了意識的馮雁亭,哪裡還有力氣反抗,只低呼了兩聲便口中吐血,那莫老鼠尚不放過,還對著馮雁亭的腦袋要踢,恰在此時,聽得牢門出鐺鐺的聲響。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人大叫著從門前衝了過來,那人眼睛瞪得老圓,卻沒有穿著提點刑獄司獄員的制服。

牢頭訕訕地笑了笑,過去一腳將莫老鼠踢開:“你這廝在做什麼,竟然敢在這牢中打架鬥毆,莫非以為沒有王法麼!”

在那人之後,又是六個人進來,其中有三個是獄員,面上的神情也有些不好看,另有兩個穿著近衛軍服飾,神情肅然,最後一個卻穿著鐵路上的那些紫色制服。

“把門開啟!”

最先進來的那人看著鐵籠子,回頭對獄員喝道。

一個獄員向牢頭使了個眼色,牢頭又對著莫老鼠歪了歪嘴巴,那獄員這才放下心,知道只有莫老鼠動了手,便將牢門開啟。最先進來的人跑來湊近一看,顧不得臊臭氣味便大吼道:“是馮雁亭,誰打的他,是誰?”

牢裡的人都指向莫老鼠,莫老鼠先是驚愕,然後是恐懼,但最後變成了絕望。

這事他若不頂下來,那麼也就意味著方才他對馮雁亭的毆打將成為他的家常便飯,甚至會被做噩夢。

那先進來的,正是吳文英,他也受了傷,不過如今精神卻好。他認出馮雁亭,因為兩人職司的關係。在臨安時都曾經有過交流,故此是又驚又怒。見所有人都指著那莫老鼠,他冷笑一聲:“很好,很好,朝廷廉政司的特使你也敢打。看來是嫌自己命長了!”

若只是一般人。打了便打了。可莫老鼠這等小人物。對於朝廷特使四個字那是畏懼無比。聽得自己撒尿歐打地竟然是這般大人物。他原先頂著地勇氣立刻消了。狂叫道:“他們逼我打地。他們收了錢廣進地好處。逼得我動手。若我不打。那死地便是我了!”

他一邊喊一邊躲到了兩個近衛軍模樣人身後。那牢頭原本準備給他一拳地。便落了個空。兩個近衛軍中地一個飛腳便踢來。將牢頭踢得重重撞在牆上。身體扭成了一個字形。

吳文英又抬起頭來。森森地看著那兩個提點刑獄司地人。冷笑著點了點頭:“很好。很好。你們就等著刑部派人來吧。官賊勾結。草菅人命!”

說完之後。他將馮雁亭扶了起來。也不顧骯髒。便與志旭揚一起將馮雁亭架出牢門。志旭揚也是一臉激憤。尚三娘一介女子。自然不能直接去找近衛軍。還是先到車站尋了他。他再找得近衛軍。而近衛軍又是電報請示之後。得了欽命才介入此事地。故此便有些慢。好在還趕得及時。未曾到不可挽回地境地。

“等……等等……”

陽光照在身上。馮雁亭精神好了些。他喃喃地說了聲。吳文英一怔。但見他精神略好。心中又是歡喜:“你怎麼了?”

“我要……我要……”

馮雁亭終究沒有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他又暈了過去,事後吳文英也曾問過他出了提點刑獄司時究竟想要什麼,他一直笑而不答。

趙與莒很快接到了馮雁亭被打成重傷的訊息,自從電報投入實用之後,他對於軍隊的控制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原先軍人干政的一些顧忌,如今也可以透過電報請示地方式得到解決。

電報中源源本本地說明了事情的經過,馮雁亭這一頓打來得甚為冤枉,那些在車站的混混們,守著的也不是他們這些調查黑心棉衣的廉政司地官員,而是守著來自各地的報社執筆。而他們這樣做的原因,並不是為了傷害這些報社執筆,而是為了收買他們。錢廣進的一個金礦生嚴重事故,導致數十名工人遇難,按照規定,如此重大的事故是應該向朝廷稟報的,可錢廣進為了避免停工整頓,也怕他向來不顧工人死活的事情被查出來,便瞞報了數字,只說死了三人,其餘的屍體則被他命人扔進山裡澆上油燒了。偏偏奉命燒屍地人出於害怕,只放了把火便走,於是屍體被聞訊前來認人的親屬尋著,親屬告到洛陽府,而洛陽府又因為錢廣進為納稅大戶,對於洛陽府大小官員的前程至關重要,於是便幫著錢廣進隱瞞下事情。遇難親屬便只有請報社主持公道,而那些報社來採訪此事的執筆們,卻紛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