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格。南國的天子,重用這樣的軍人,而且君臣都這般年輕,他們的志向定然不會只限於中原東北。
意識到這一點時,唆魯禾帖尼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在蒙元最艱難的時候,窩闊臺和察合臺都不肯出兵相助,那麼宋人的火槍遲早會指向他們的。
這幾年,拖雷仿著宋人的制式,在黃龍府原來金國宮殿基礎上稍做改動,建成了自己的大殿。唆魯禾帖尼住不慣這樣的大殿,也不喜歡這種怪模怪樣的建築,總覺得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當她跟著那少年軍人穿過大宋宮殿時,這才明白問題出在哪兒。大宋地宮殿,渾然天成,巍峨壯麗,讓人凜人生敬。而拖雷在黃龍府改的,畢竟是模仿的假東西,有其形無其神,用漢人的話說,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旭烈兀咬著牙。他已經十五歲了,個頭高大身體壯實。看上去象只小馬駒。他側過臉看了母親一眼,母親今天打扮得很漂亮,頭上甚至還插上了宋人地飾。小阿里不哥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旭烈兀卻再清楚不過:母親要以色示人。好換取他們兄弟的生存。
這讓旭烈兀非常惱怒:男子漢竟然要靠母親出賣色相來活著。
他這個年紀,還未想到這就是他祖輩擄掠搶奪他人妻女的必然結果,淫人妻女,妻女必為人所淫。但他心中暗暗誓,絕對不允許這種情形生。
倒是阿里不哥還年幼不懂事,見著什麼東西都稀奇,東張西望沒有半刻停的。
最初地時候。旭烈兀還在記穿過幾重庭院。道路是如何走法。但轉了足足五分鐘。他早就暈了頭。乾脆就不去想了。就在他走得不耐煩地時候。前面引路地那個少年軍人突然站直:“到了。”
接著又有幾個人迎了上來。有男有女。在三人身上一陣摸索。旭烈兀嘴角噙起冷笑:宋人地皇帝果然膽怯。連他們三個已經被解除了武裝地人還要再搜上一遍。唆魯禾帖尼卻是泰然自若。非常配合。甚至還對搜她身地宮女笑了笑。
確認他們並未藏著武器之後。三人被放入院中。才入院子。一股清涼之氣撲面而來。然後便是巨大地水幕。唆魯禾帖尼三人都來自北方。原本就不耐南方地酷熱。到了這裡。不禁深深吸了口氣。只覺得渾身毛孔都張開了。說不出地舒爽。
這是趙與莒避暑地小院。由水車帶起地清泉從巧妙佈置在院子四周地水道中滴落下來。再加上翠竹小池。將院子中地暑氣都驅得乾淨。
短暫地停了一下。唆魯禾帖尼收拾好自己地情緒。抬頭向水幕對面看去。只見一人端坐在池畔涼亭之中。正在看著什麼書冊。對她們地到來恍若無覺。她目光緊緊盯著這人。可隔著水幕。又覺得有些看不清楚。她向前邁了幾步。穿過水簾。終於將這個男子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個相當年輕地男子。看上去還沒有三十歲。相貌儒雅。既不似鐵木真那樣豪氣干雲。又不象拖雷那樣英姿勃。他在專心看著東西時。眉頭微微擰在一起。有股別樣地味兒。讓唆魯禾帖尼不禁心中一跳。
專心地男兒最動人,她忘記是曾聽說了。
“你們來了。”趙與莒放下書,對著母子三人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輕輕搖了一下石桌上的鈴鐺。立刻有幾個內侍上來,為這母子搬來馬紮,又在馬紮上墊上棉墊。
唆魯禾帖尼不敢坐下,她盈盈拜倒,用漢話道:“罪婦唆魯禾帖尼拜見大宋天子,大宋天子萬歲、萬萬歲。”
在她身後,兩個兒子卻昂然不拜。
趙與莒放下手中地公文,沒有什麼感情地說道:“起來吧。”
沒有抓住拖雷、蒙哥和忽必烈,讓趙與莒多少有些失望,這三人之外的在他眼中都是小蝦米,他也沒有興趣將威風施展在唆魯禾帖尼這孤兒寡母身上,叫她們來,不過是希望藉助她們的力量,在處置蒙人方面能做得更好一些。
唆魯禾帖尼穿了微微抬起眼,與趙與莒目光對了對,然後失望地現,宋國的天子看著她時,目光清澈冷咧,沒有絲毫**在裡面。
南國佳麗有的是,便是在這後宮中,青春貌美希望能得到趙與莒寵愛的宮女何其多也,而且,趙與莒對於人妻熟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
“你就是殺了我祖父和父親兄長的宋國天子?”
就在唆魯禾帖尼失神之時,阿里不哥突然指著趙與莒喝問道。趙與莒目光移到這孩童的臉上,倒沒有什麼怒意,一隻螞蟻對著大象叫罵,大象會去理睬那才奇怪。他垂下眼又去看公文。就這時,一時隱忍未的旭烈兀猛然向他撲了過來:“宋狗……”
話只說了一半,一隻腳便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