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剛剛答應了什麼,猛地將兩目睜開,入眼的是拓跋宸晶亮的眸子。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拿我開涮!”
不置可否的笑笑:“你剛剛可是答應了!將軍一言,駟馬難追哦!”
懶懶的將身子撐起,溶月拿起拓跋宸遞來的繡著百里紅的描金軟墊,墊在身後靠著,幽幽道:“懶得理你。”
撩起袍擺坐在溶月身旁,瞬間軟榻凹陷了一片:“剛剛在神思什麼呢?怎麼心不在焉的?”
“沒什麼,可能是因為快登基了,事兒多,乏困了吧。”
“哦?是嗎?我還以為你是為那個小王爺的離去而黯然傷神呢!”
聞到空氣裡的醋酸因子,溶月眉眼挑挑:“怎麼,吃味了?”
俊眸閃閃,健碩的身軀趨勢逼近了溶月:“若我說是呢?”
眨眨眼:“醋吃多了,不怕燒胃?”
“醋吃的多少,取決於你。要想讓我長命百歲,而不至於被醋害的英年早逝,那你可要少給我惹點桃花債。”
說話間,熱氣不斷的吹拂著溶月的鬢角,拓跋宸整個人的氣息不可避免的竄入溶月的鼻際,惹得她老不自在。橫睇了他一眼,溶月輕啐:“沒個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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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四十四章 如此父女
臉上漫開一個蠱惑的笑容,銷骨溶魂的柔波盪漾在深邃璀璨的星瞳之中:“對你,我沒法子正經。要怪,就得怪你自個太勾人,使得我心猿意馬,沒法子靜下心,對你正經起來……”
渾身彆扭的往外挪了挪身子,可拓跋宸卻使壞的不肯讓她逃離,她挪一寸,他就前傾兩寸。靠的愈近,溶月退的愈是厲害,而退的厲害,拓跋宸逼得就逼越近。‘惡性’迴圈導致的最終結果是,拓跋宸的鼻尖與溶月的兩相碰觸,圓鼓鼓的杏眸與含笑的星瞳幾乎達到了盲點的距離。
正當溶月窘迫之際,唇上突地被一陣濡溼掃過。渾身一個激靈,瞳孔猛地睜大,在神經中樞還下達命令之前,身體就忙不迭的要做出逃跑的反應。
眼明手快的按住她的小後腦勺,津津有味的舔著她的唇瓣,拓跋宸有些洋洋得意:“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你這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你要往那個方向逃!小三,還是乖乖的吧,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嘖嘖,真甜--”
這個拓跋宸真是愈來愈得寸進尺了!這豆腐吃的是一次比一次厲害,難不成她不出聲吼他就表示了她默許嗎?那是她懶得吼好不!
兩眼一瞪,剛欲發飆,寢殿門口轟雷般的一聲怒吼代替了溶月將要出口的吼叫:“你們兩個成何體統!!”
兩雙眸子同時染上陰霾之色。迅速將兩人的距離拉開,溶月冷肅著目光扭頭看向守門的侍衛,待見他們如根木頭似的一動不動的矗在原地,頓時明白是柳之懿旁邊的夜冥搞的鬼。
收回目光看向正朝著他們走來的柳之懿,溶月並未下榻,仍舊懶散的倚靠在靠枕上:“柳給事中好生厲害,進本將軍的寢宮有恃無恐的猶如入無人之境。給事中,本將軍忍你那是因為不想節外生枝,可並不是怕了你,更不是念什麼舊情!我警告你,不要倚老賣老,惹惱了我,絕對不會有你的好果子吃!”
“反了,反了!”柳之懿當即暴喝,一雙蒼老的眼噴薄著岩漿:“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竟敢、你竟敢這麼跟……”
眼光突地瞄到了在場的拓跋宸的身上,他突地止住,壓在心裡的騰騰怒氣,保養甚好的手指向拓跋宸,可話語卻是對著溶月說的:“你先讓他出去!”
拓跋宸先是一愣,進而狠得一拍床榻,怒起:“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對本皇子將話!”
“本皇子?”柳之懿咀嚼著這三個字,嘲諷的冷笑:“拓跋小兒,恐怕你弄錯了吧?這簡大將軍還未有子呢,哪來的皇子?”
一語擊中了拓跋宸的要害,晦澀閃過本是晶亮的瞳眸,拓跋宸強自逼回晦澀,咬著牙怒瞪著一臉倨傲的柳之懿:“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柳之懿老臉陰沉的如黑雲壓城:“你敢辱罵老夫!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拓跋小兒,老夫今天就來教教你,這死字該怎麼寫!夜冥!”
見到夜冥從腰際抽出軟劍,溶月全身在剎那緊繃了起來,目光威嚴而狠厲的射向夜冥:“你敢!夜冥,莫要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
被溶月的目光攝住,夜冥忙將軟劍收回,為難的看了眼柳之懿。
柳之懿氣的鬍子抖顫,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