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出去嗎?”
她覺得肚子好像有點餓了,真後悔小青找她走的時候她沒走,現在被迫留在這裡,他待會兒該不會又要和她“談一談”了吧?
難道這是註定的,今天註定逃不開與他一談的宿命?
“不知道。”最好可以困久一點,沒人可以來打擾他們。
她吞了吞口水。“你的意思是,我們會死在這裡?”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非把心裡的話全對他說不可,管他什麼自尊、什麼面子,在死亡面前,通通都不重要。
“沒那麼糟。”他笑了。“既然爹造了這間密室,一定設有讓外人發現裡面有人的方法,我們稍安勿躁,再等等看,』
琤熙認同了。
說的也是,而且小青知道她人在書房,再過幾個時辰不見她回去,總會來找她吧?
現在她該想的是,要怎麼做,他才不會趁火打劫找她談?她要裝睡嗎?還是裝火爆才能讓他罷休?
“你對你姐姐永和公主瞭解嗎?”
她還沒想好對策哩,忽然之間,他就出擊了。
段人允的問題著實令她一怔。
永和……
她有多久沒從他口中聽到這兩個字了?
原來是要跟她談永和啊,她鬆了口氣。
但另一方面,又有點失落。
他還沒忘記永和嗎?
難道跟紀心妍在一起只是表象,他的心還沒忘懷永和?
說真的,與其要他一直忘不了永和,她情願他真真正正的愛上紀心妍,畢竟永和已經死了,根本不能帶給他幸福,而紀心妍可以,若再留戀永和,他就真的太傻了。
“我不瞭解。”她只知道,永和身體很差,還有跟她長得一樣,其它的,她太愛玩了,根本沒空關心。
“我也不瞭解。”正等她這麼說,他馬上介面,“我總覺得,我在花園裡吻的那個永和,和我邂逅的那個永和不是同一個人。”
他想過了,他得先知道她的想法,如果她的心裡除了慕容雪平已容不下別人,他的告白只是自取其辱,他會把心裡所有想對她傾吐的話都埋藏起來,隨風而逝。
“哦?怎麼說?”
對於他是怎麼和內向害羞的永和邂逅,她倒是很好奇。
“邂逅她之時,她很俏皮、很活潑,也很健談,她在御花園的花叢中跳了一支奇怪的舞,整個人倒栽蔥的跌進花叢裡,被我所救,她一直自稱宮女,我們策馬出宮夜遊,她和我打賭輸了,還跳進湖裡被水草給纏住,她嚇得大喊水怪,救她上岸之後,我們情不自禁的接吻了。”
隨著他述敘的一字一句,琤熙的心跳越來越快。
他說的那個人,不就是她嗎?
怎麼會這樣?
難不成,他弄錯人了?
幸好四周烏漆抹黑,他們看不見彼此的表情,否則他一定輕易可以從她紅燒如烙鐵的臉蛋上看出她的異樣。
“然、然後呢?”
她的舌頭像打了好幾個結,連短短几個字也說不好。
“然後,我送她回宮,她告訴我,可以在翠微殿找到她。”殷人允傾聽著黑暗中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唇角泛起了不著痕跡的笑意。“那是公主居住的宮殿,我以為她是伺候公主的婢女。”
她喃喃地點著頭。“沒錯,翠微殿是公主居住的宮殿……”而那些話正是她告訴他的。
“隔天,我入宮找她,很快就在雪香宮的花園裡看到了她。”他繼續述敘。“我抱住她,熱情的吻她,她卻像被嚇到了一般,但我太興奮了,還是入宮向皇上求親,請皇上指婚。”
聽到這裡,琤熙口乾舌燥,無法言語。
原來他是這麼和永和“邂逅”的。
她終於懂了,終於懂了足不出門的永和為什麼會去邂逅他,原來永和是她的替身,永和才是她的替身……
“我總覺得,兩次吻她,感覺卻截然不同。”
這話是刻意說給她聽的,當時他雖然曾感到異樣,但並沒有細想。
如果他再細心一點,就不會造成今天的錯誤,不會讓他們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時間,也不會讓永和公主流落民間……
琤熙低不可聞的咒了聲。
廢話,一次你吻的是我啊!當然兩次感覺截然不同。
她的內心激動無比。
如果她現在告訴他,隨他出宮的那個大膽少女、那個把水草當水怪的小姑娘是她,他會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