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她要被他休了……
“難道跟我說幾句話,對你而言這麼困難?”他還是緊扣著她的手不放,語氣充滿了嫉妒的酸意。
她可以一天到晚跟在慕容雪平的身邊,像只麻雀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卻吝於停下腳步,跟他聊兩句。
“反正我不想跟你說。”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一顆心揪得緊緊的,只想快點離開書房。
就算跟他做到互不干涉,她還是快因紀心妍而要被他休了。
就算她不想離開相府,卻好像不得不離開,這代表著從此以後,她不再有機會親近他了……
“如果我說,我一定要呢?”他的語氣誓在必得。
琤熙傲然的瞪視著他。
哼!憑什麼他要談,她就一定要談,她偏不讓他稱心如意,也讓那一心想當將軍夫人的紀心妍等上一等。
“那你就是自討苦吃,逼我跟你打架!”
她掙扎著他五指的箝制,而這樣火爆的瞬間,讓她想起了洞房花燭夜那一晚。
那一晚,他打了她,她也打了他,她不知道他以前有沒有打過女人,但他是第一個膽敢動手打她的男人。
現在,他又想打她了嗎?
他因為談不出個所以然,無法對紀心妍交代而又想動手打她了嗎?
她絕不會輸他的,如果他敢再動手打她,她保證不會饒了他,也不會饒了紀心妍,她會讓他們知道,她永樂公主不是軟腳蝦,不是好欺負的!
掙扎間,她將桌上一尊墨綠的吐珠天龍給弄掉了,龍吐滾落於地,霎時,兩人站著的地板忽然落空了。
“啊——”
琤熙拚命的尖叫,但在她落地之前,有人穩穩地抱住了她的身子,她安全了,一點傷都沒有。
漆黑的空間裡,要好一會兒才能適應,她還沒從驚嚇中回神,感覺很下真實,像夢一樣。
剛剛她還好端端的站在書房,怎麼會忽然無預警的掉到這個地方?這裡是哪裡?
“你別怕,這是一間密室,可能是我爹建造的。”
段人允的聲音傳到了她耳邊,安撫了她忐忑不安的心。
“為什麼要造間這樣的密室?”她的心定了下來,好奇心也跟著來了。
他沉吟著,“坦白說,我不知道,或許是防備一些小人吧。”
書房地底居然有間這麼深的密室,這連他都不知道。
不過此舉也無可厚非,他爹人在官場數十載,官拜相爺,為人清廉,難免與道不同不相為謀者結仇,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我一定要告訴我皇兄!”琤熙同仇敵愾的說。
她並不是個傻子,這代表著老傢伙認為他自己的處境並不安全,而會想傷害他的,當然是那些不及他的人。
段人允緊緊的抱著她,感受她在他懷中的溫暖。
沒想到他爹在她心目中有這麼重的份量,她一從這問密室的存在聯想到他爹的安危之後便如此氣憤,可見她不是隻把自己當成代嫁之身,她把他的家人,也當成了家人。
“你知道你爹平常跟什麼人比較合不來嗎?”她問得嚴肅又認真。
雖然在黑暗之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想也知道她是認真的,他為之失笑了。
難不成她想叫皇上把那些人都關起來?
果然還很孩子氣。
“你別緊張。”他輕聲的安撫著她。“這間密室只是以備不時之需,不一定會派上用場。”
他說的倒簡單,她嘟嚷著,“叫我怎麼能不緊張,老傢伙可也是我……”
她住口了,“我爹”二字沒講出來。
自從她父皇過世之後,雖然長兄如父,但她英俊的,瀟灑的、年輕的皇兄,怎麼樣也無法令她產生父愛的感覺。
倒是嫁進丞相府之後,她和老傢伙臭味相投,兩人都喜歡研究古書,而老傢伙博學多聞,她常向他討教,也挺崇拜他知道那麼多,兩個人“日久生情”,情同父女。
所以,她老早就把老傢伙當自己的爹了,但她才不要在段人允面前承認,那會很像她很希罕當他妻子似的。
“你放心,爹的安全我會保護周全,我也絕不允許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他語帶雙關地說。
她臉紅了,啐了聲,“你是他兒子,保護他是應該的,跟我說這麼多幹麼?”
為什麼他不說“我爹”呢?
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
她撇了撇紅唇,轉移話題。“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