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笑道:“點清楚了,沒錯吧!”
那掌櫃細細一瞧,銀票倒是真的,喜笑顏開道:“多謝各位客官,記得下次再來啊!”
殷立生冷哼道:“誰還來你這黑店。”
佟青奇道:“飛揚,你怎會有這麼多銀兩?”
楊飛笑道:“小弟最近發了筆小財。”他想起一事,又自懷中摸出兩張五百兩的銀票,遞給佟青道:“小弟上次借了各位師兄的銀子,這兒有一千兩,是還給各位師兄的,多的算是利息,麻煩佟師兄幫小弟分派一下。”
一干師兄弟看紅了眼,佟青卻堅持不收,搖頭道:“飛揚,這怎麼行,俗話說,親兄弟明算帳,上次我們一共只借你一百兩,才過了短短五六日,你便還一千兩,就是放高利貸,也不是這般演算法,何況剛剛你還幫我們付了三百兩,就當是還我們那一百兩吧。”其它借過錢的師兄收起貪念,齊聲附和。
楊飛頗為感動道:“各位師兄若當小弟是你們的好兄弟,就收下小弟的銀子,小弟將來若有難處,畢然還會找你們幫忙。”
佟青見推之不過,只得收下,那些當初偷偷溜走,沒有借錢的師兄此刻悔之晚矣,大嘆倒黴。殷立生忽問道:“飛揚,真沒想到你現在混得這般風光,當初你被那姑娘擄去之後是如何逃出來的?”
楊飛頗為得意的笑道:“那姑娘叫梅蘭,不過現在已被小弟收得服服貼貼,做了小弟的老婆了!”
殷立生羨慕道:“飛揚,真有你的,那麼漂亮的姑娘都被你弄上手了,什麼時候帶來讓大夥瞧瞧?”
正在眾人鬨笑之時,自樓上傳來一聲冷哼。
“小蘭!”楊飛抬頭望去,冷哼之人正是他來太原尋找的梅蘭,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可楊飛旋即想起剛剛大吹牛皮之言被她聽得一清二楚,不禁尷尬的支吾道:“我……”
佟青在梅蘭吃過大虧,見形勢不妙,向楊飛輕聲道了句:“我們住在城西的河間客棧,記得來找我們。”便同眾師兄弟們溜了出去。
方才樓下雖打得稀里嘩啦,卻未波及樓上,只是客人走得一乾二淨,楊飛行上樓去,輕輕摟著梅蘭纖腰柔聲道:“小蘭,我好久沒見你,好生想你。”此話出口,連他自己都覺肉麻。
梅蘭玉容稍緩,輕聲道:“我們那日逃出臨汾,聽說你被關進大牢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楊飛聞得“我們”二字,這才瞧見不遠丁文松正悠然自得的坐著喝酒,心中一酸,不覺哼了一聲。
梅蘭這時方才想起應該避嫌,啐道:“你瞎想些什麼?丁大哥救過我的命。”
楊飛心想你丁大哥丁大哥的叫得倒挺親熱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已經弄了頂花花綠綠的帽子給老子戴,還要老子不多想,他心中這般念頭,言不由衷道:“你也別把為夫看得太小氣了?”
梅蘭挽著他右臂行到桌畔坐下,取過一隻酒杯放到楊飛面前,一一斟滿,對丁文松盈盈笑道:“丁大哥,多謝你救命之恩,小蘭先敬你一杯。”言罷,將面前那杯酒一飲而盡。
丁文松笑道:“小蘭太客氣了。”連忙盡飲一杯。
梅蘭幫他斟滿,左肘在楊飛右臂輕輕撞了一下,楊飛心領神會,亦學她舉杯道:“丁兄,在下也敬你一杯,多謝丁兄救小蘭一命,他日丁兄若有何差遣之處,在下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幾句他已說得滾瓜爛熟,若真要他去赴湯蹈火,只怕決計不肯。
丁文松和他又對飲此杯,揖手道:“楊兄太客氣了,丁某並非施恩圖報之人,小蘭既稱丁某一聲丁大哥,丁某便當他是妹子。”他說到此處,不覺望向梅蘭,見她臉頰泛起一絲淡淡的紅暈,頓了一頓,又道:“天下哪有兄長救妹子還要報答之理,何況那日之事因丁某而起,丁某累楊兄進了死牢,受得不少苦處,還未向楊兄請罪!”
楊飛聞他左一聲妹子,右一聲妹子,叫得好不親熱,又見得梅蘭那副羞答答的模樣,倒似對著情郎一般,不禁醋意大盛道:“小弟倒是無事?只是這些日子拙荊跟著丁兄,有勞丁兄日夜照顧,真是辛苦了!”
“什麼日夜……”梅蘭俏臉一寒,正欲發作,丁文松忙道:“楊兄,丁某既已將嫂夫人完壁歸趙,此間無事,丁某就此告辭了,後會有期!”言罷,也不待二人答言,便起身自視窗掠了出去,落在對面屋簷之上,身形一晃,已至數丈之外,眨眼不見。
梅蘭追至視窗,叫了兩聲:“丁大哥,丁大哥。”不覺滿臉失望之色。
楊飛肚中墨水不多,並未聽過完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