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青道:“我們住的客棧離此不遠,我現在就帶你去。”
“謝謝師兄。”楊飛正欲跟他去見白向天,殷立生自前面不遠的酒樓急奔過去,見得佟青大喜,高聲道:“佟師弟,大夥在酒樓與人打起來了,你快過去幫忙。”他一口氣把話說完,這時方才認出楊飛,驚奇的“咦”了一聲道:“飛揚,你也在,正好也一起幫忙。”
佟青皺眉道:“殷師兄,到底發生何事?”
殷立生忙道:“大夥在酒樓喝酒,本來喝得好好的,可有一個惡少欺負一個賣唱的姑娘,方師弟瞧不過去,便上前幫那姑娘解圍,結果惹上麻煩,動起拳腳。那惡少武功不弱,身畔還有不少狗腿子,師兄弟們跟他們打得難分難解,我便出來找幫手。”
佟青有些猶豫道:“殷師兄,此事應否稟告總鏢頭?”
殷立生道:“師父他老人家那麼忙,哪有空閒管我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再說若被師父知道我們在酒樓喝酒打架,說不定會重重責罰一頓,大夥情勢不妙,快走吧!”
楊飛見有熱鬧可瞧,心想韓先生的事也不急在一時,便道:“佟師兄,等解決此事,再去見總鏢頭不遲。”
佟青點點頭,三人一起向那酒樓奔去。
酒樓之中劈嚦叭啦打得一塌糊塗,偌大的大堂中振威鏢局的那十五個師兄弟和敵人戰成一團,再加上楊飛三個,此次出鏢的十八師兄弟悉數到場。
場中除五名師兄弟正在圍攻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其它十個皆是以二敵一,對付那些僕從模樣的幫手,雖以多打少,卻不佔上風。
幸好敵我雙方皆是徒手互搏,沒有動刀動槍,否則早就有人血濺當場。
楊飛見五位師兄聯手,猶自不敵,心中暗驚,待殷立生連聲催促,方回過神來,問道:“殷師兄,小弟應該幫誰?”
殷佟二人已然加入五位師兄的戰團,總算與那男子堪堪戰成平手,殷立生聞得楊飛之言,有些不耐煩道:“你看哪邊情況不妙就幫哪邊?”
楊飛心道我看你們情勢都不妙,總不能個個都幫吧?他審時度勢,眼見有兩拉師兄情勢較為危急,便運起紫氣神功,向他們對陣敵人一掌拍去。
那人已佔得上風,自忖不需五十招便可拿下二人,誰知楊飛橫插一手,冷哼一聲,一掌將面前二人震開,另一掌向楊飛迎去。
“篷”那人只道楊飛也是同對陣二人一般的貨色,是以這一掌留有大半餘力,他內力本較楊飛為高,但此消彼漲,被楊飛一掌震飛開去,跌落在地,已然雙目盡赤,嘴角滲出血絲,顯是受了極重內傷,一時恐無再戰之力。
楊飛也未想自己一掌這麼厲害,見得二位師兄滿臉驚異之色,頗為得意的笑道:“二位師兄快幫其它師兄將這些人渣收拾了。”
如此一來,場中形勢逆轉,不到盞茶功夫,那青年的五名侍從皆被收拾掉,那青年見得情勢不妙,臉上抹過一絲豔紅,“呼”的一掌將圍攻自己的七人振開數步,跳出場外,惡狠狠的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們走著瞧!”言罷,也不管五名同伴,便即自視窗掠了出去。
另五人相互攙扶,自門口走了出去,倒也無人上前攔阻。
一干師兄弟見此情形,大覺痛快,皆哈哈大笑起來。
過了半晌,酒樓的掌櫃方才湊了上來,苦著臉道:“各位大爺,這些東西該誰賠?”
眾人面面相覷,這酒樓大堂中的桌椅全被他們打個稀爛,賠起來也不是個小數,他們皆非豪富之人,一時哪有這麼多銀兩?方才只圖一時痛快,卻未想到後果,現在懊惱已是不及。
殷立生喝道:“掌櫃的,你剛才也看見了,是那惡棍調戲女子,我們只是行俠仗義而已。”眾人齊聲附和,能不賠當然最好。
那掌櫃道:“行俠仗義就不用陪錢麼?這些東西明明都是你們打爛的,你們不賠,我報官去!”
殷立生正欲發怒,楊飛連忙出來打圓場道:“我們賠便是了,掌櫃的,你算算連酒菜錢一共多少銀子?”
那掌櫃算了算便道:“三百五十兩。”
“什麼?”殷立生神色大變,大聲道:“不過就幾張破桌子,值這麼多銀子麼?”看他的樣子,似欲連這不知好歹的掌櫃也一併教訓了。
那掌櫃見了凶神惡煞的殷立生,不覺向後退了兩步,吞吞吐吐道:“三百兩也行!”
別說三百兩,就是一百兩殷立生一干人也湊之不出,殷立生正想當一回霸王,卻被楊飛攔住,自懷中摸出三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到那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