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點點頭,步入客棧,那店小二候在堂中假寐,見楊飛又帶了一個漂亮女子回來,心中大嘆這小子豔福不淺,連忙招呼道:“客官,時候不早了,是否吃些宵夜再歇息?”
楊飛道:“不用了,給我再開一間上房。”
梅蘭見楊飛竟未趁此良機佔她便宜,提出與她同房共居,芳心大奇:這傢伙何時轉性了?
新開客房在楊飛所居之處的左側第二間,剛好與姜依萍所住客房相對,楊飛來到房中,抱著梅蘭坐到床邊,便欲親吻她嬌豔欲滴的紅唇,梅蘭早知他不會老老實實,心想自己遲早都是他的人,就任他胡為。
楊飛生恐體內情蠱發作,不敢太過放肆,淺嘗即止,嘆了口氣道:“小蘭,你可有法子救我的那些師兄脫險?”
梅蘭靠在他懷中,反問道:“你當日在臨汾被關進死牢是如何逃脫的?”不會是靠張嘴吧?她對此好奇得要命。
楊飛道:“那幾日臨汾鬧山賊,犯人都逃光了,我也趁機逃了出來。”他此言只說了一半真話,後面一句是因韓先生之故杜撰而成。
梅蘭道:“那你可真是福大命大。”
楊飛道:“我福氣一向都不小,要不怎會娶到象你這般如花似玉的老婆。”
梅蘭啐道:“人家比小姐可差得遠了。”
楊飛聞得梅雲清,不覺神色黯然,心想她此刻必定已至太原,卻不曉得身在何處,想起那個五年之約,自己還未捱到邊,已先壞了誓言,連姜依萍算在內自己已有兩個老婆了,還中了那毒婆娘的毒,只怕今生難以逃不出她的手心,楊飛思及此處,不由長長嘆了口氣。
梅蘭心知自己失言,暗罵自己什麼不好提,提小姐的名字幹什麼?
二人相視無語,正自尷尬之際,忽聞得門外傳來一名女子的嬌呼聲:“雲飛,雲飛,你在麼?”
楊飛一聽便知是姜依萍,連忙摒住氣息,生恐讓她察覺,若讓那毒婆娘見到自己與梅蘭這般親熱勁,還不醋勁大發,催動蠱母,立時要了自己小命,更何況梅蘭也不是省油的燈,兩虎相爭,自己只怕得吃不了兜得著。
梅蘭雖未見過門外女子是何等人,亦不知道楊飛曾改名雲飛,但見得楊飛慌張神色,心知那女子必是叫他,玉容一寒,冷冷哼了一聲。
姜依萍喚了良久,方喃喃自語道:“看來還沒回來,小燕子,我們回去吧。”腳步響起,漸漸遠去,似已回房。
楊飛捏把冷汗,鬆了口氣,心中只道好險好險。
梅蘭寒著俏臉,冷冷道:“那女人是誰?”
楊飛賠笑道:“只不過是路上遇到的一個普通朋友。”
梅蘭自他懷中掙脫出來,坐直嬌軀,沉聲道:“若只是普通朋友,那她為何深更半夜來你房中找你?”
楊飛忙道:“興許她是有要緊事?”
梅蘭反問道:“她既有要緊事找你,那你為何不敢出去應她?”
任楊飛巧舌如簧,此刻亦不由啞口無言,梅蘭俏臉殺氣大盛,忽爾持起床頭的飛雲劍,緩緩抽出,輕拭劍鋒,冷哼道:“她到底是什麼人?”
楊飛未想她翻臉比翻書還快,方才還柔情似水,現在就揮劍相向,望著那明晃晃的飛雲劍,嘆了口氣道:“你真的不相信我?”
梅蘭寒聲道:“你的所作所為怎能讓我相信,我不但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小姐,當日我曾發誓,若你負我,我會先殺了你再自刎面對小姐。”
楊飛心念電轉,沉吟許久道:“其實我中了她的毒。”
梅蘭玉容稍和,訝然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飛將近日發生之事一一道出,只不過將與姜依萍之事稍加改動,說成是自己中了情蠱之毒方與姜依萍發生夫妻之實。
梅蘭道:“你沒有騙我?”
楊飛忙道:“楊飛對天發誓,若我楊飛敢騙小蘭,教我不得好死。”
“我暫且相信你一次。”梅蘭還劍入鞘,方道:“如此說來,你是受她所迫?”
楊飛連忙點頭道:“若非如此,我怎敢做出對不起你和雲清之事。”
梅蘭冷冷瞧著他,見他眼中滿是柔情蜜意,不得不信他,聲音轉柔道:“我錯怪你了,你中的情蠱厲不厲害?”
楊飛道:“她說只要我不與其它女子交合,便不會有性命之虞,不過她體內尚有蠱母,隨時可要了我的小命。”
梅蘭似笑非笑道:“怪不得你方才如此規矩,如此一來,倒省了你以後去找別的女人。”
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