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同他差得甚遠,但見梅雲清情勢危急,哪會袖手旁觀,拼得性命不要,大喝一聲,揉身攻上。
若是平時,厲方邪自是不懼,可他此刻要應付梅明當世兩大絕頂高手,實已竭盡全力,見南宮逸攻來,只得分心他顧,留出兩分餘力反擊而去。
明孤鴻壓力稍減,已不似方才般只餘招架之功,毫無抵擋之力,心頭狂喜,奮起餘勇,秋水伊人劍奪鞘而出,如若天外驚鴻,在肉眼幾不可見間,飛擊厲方邪。
梅雲清亦一聲嬌喝,“天外驚虹”再度出“鞘”,向厲方邪攻去,周遭空間如臨寒冬,竟下起雪來。
三人甫合即分,厲方邪遙遙立定,那英俊之極的臉廓掠過一絲豔紅,仰首一陣哈哈大笑道:“明莊主好劍法!”他生平最是自負,此番竟不敵明梅二人,心中怒極,連稱呼也不大客氣了。
明孤鴻臉色亦蒼白之極,強凝內息道:“厲兄好武功!”
南宮俊武功最低,自然最慘,厲方邪只用了兩層內力對付他,仍使他七竅滲血,腳步虛浮。
厲方邪冷哼一聲道:“明莊主,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身形一晃,憑空消逝在眾人面前。
明孤鴻心知此次逼退厲方邪已是萬幸,哪敢奢求攔他,鬆了口氣,回首向梅雲清苦笑道:“梅莊主,你的傷勢無甚大礙吧?”
梅雲清搖頭道:“晚輩的傷經明莊主明水神功調理,好了大半,多謝明莊主。”言及此處,轉首向南宮逸問道:“倒是南宮公子,受傷不輕!”
明孤鴻道:“南宮公子,不如明某替你療傷如何?”
南宮逸知道明孤鴻看起來年紀雖然不大,卻是自己父輩人物,聞言忙嚮明孤鴻揖手恭聲道:“多謝明莊主盛情,晚輩自備有療傷之物。”說著,便取出幾顆藥丸服下,片刻之間,面色果然紅潤許多。
明孤鴻笑道:“我倒忘了,南宮公子號稱'不死神龍',怎會如此下作,要我運功療傷。”
南宮逸忙道:“明莊主謬讚了!”自懷中取出最後半瓶雪烏丸,遞與梅雲清道:“雲清你受傷不輕,服些療傷之藥吧!”
梅雲清不覺望了明孤鴻一眼,見他滿是讚許之色,芳心忽一陣羞澀,不好去接,只得輕聲道:“明莊主受傷也不輕,你該讓他服用才是。”
明孤鴻哈哈笑道:“這點小傷,我運半個時辰功就好了,何必糟蹋這些靈丹妙藥。”
南宮逸忙附和道:“是極,是極!若明莊主要服什麼藥,豈非弱了明水神功的威名?”
梅雲清只得伸手接了過來,當面服了兩顆,卻將瓷瓶遞還了回去,方道:“這下該可以了吧。”
此時白向天行了過來,大有深意的瞧了梅雲清一眼,揖手道:“多謝三位援手之德,老朽謹代表振威鏢局上下謝過了。”
梅雲清思起楊飛,芳心一陣難過,不曉得那傢伙跑哪去了,莫要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轉念又想,那無賴最是怕死,這種事若發生別人身上還有可能,若是他的話,決計不會,她一念至此,芳心稍安。
南宮逸見梅雲清默然不語,心中酸苦,卻不得不回禮,向白向天揖手道:“白總鏢頭太客氣了,我和梅莊主身為俠義中人,見得此事,自然義不容辭。”他一口氣連梅雲清的話都說了。
明孤鴻卻道:“白兄,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
南宮逸聞言不覺大為奇怪,平時也沒聽白向天和明孤鴻有什麼深交,何出此言。
明孤鴻又道:“梅莊主武功之高,不遜令堂當年,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們這些老傢伙也該讓這些後輩出出風頭了。”
梅雲清回過神來,揖手道:“明莊主過獎了。”不覺望了南宮逸一眼,道:“明莊主,白總鏢頭,我另有要事,先行告退。”言罷,也不待眾人回禮,便即騰身掠去,轉瞬不見。
“雲清!”南宮逸想不到梅雲清說走就走,連招呼也不與自己打一個,暗歎一聲,對明白二人道:“晚輩也告退了。”
明孤鴻含笑道:“後會有期!”見南宮逸遠去之後,面色忽爾凝重,向白向天低聲道:“白兄,東西還在嗎?”
白向天瞧也不瞧那隻木箱,摸摸懷中,輕輕點頭。
明孤鴻這才釋然,對正在與鍾敏激斗的蘇花語道:“蘇丫頭,還不加把勁,厲老怪被我趕跑了。”
蘇花語武功與鍾敏相若,加之有奇兵劍痕在手,應付自是不成問題,只是她心有貪念,總是分神顧及蟬翼劍,意欲奪劍而去,故意處在下風,聞得此言,知道自己今天這劍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