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在天之靈。
而自己不告而辭,挾持阮憶梅逃走,若是傳到蘇花語耳中,恐怕也讓她大大看之不起,總而言之,做了一件極為愚蠢的賠本買賣。
他稍一靜臥,方覺胸口隱隱作痛,扯開衣襟,藉著燈光一瞧,卻見心口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顯是楊雲飛那一劍所致,此時想來,兀自心有餘悸,他現在仍難相信自己是如何鬼使神差地躲過那一劫。
他撫著胸口,盤膝坐好,暗運內息,行至心脈,頓時有如針刺,痛得他直冒冷汗。
楊飛情知自己心口受創,若不及早治癒,恐有性命之憂。是以不敢怠慢,咬緊牙頭,強運紫氣神功,意欲打通阻塞之處。
他摒祛雜念,多番努力,總算物我兩忘,打坐入定。
不知過了多久,楊飛哇的一聲,吐出大口淤血,老臉蒼白。他睜開雙目,卻見阮憶梅滿是焦急之色的如花嬌靨。
阮憶梅見他醒轉,先是一喜,隨即板起俏臉道:“你這傢伙,要不是人家發現得早,讓荷妹來救你,你早就吐血而亡了?你拿什麼謝我?”
楊飛忙道:“那可真是多謝表妹你了。”
“還有我呢?”柳荷收功已畢,跳下榻來,笑道:“你再運幾次功,便無礙了。”
楊飛只覺身上涼嗖嗖的,低頭一瞧,上身衣衫不整,當著兩位少女,不覺老臉一紅,連忙穿好衣服,笑嘻嘻道:“當然不會少了荷表妹,請受小生一拜。”深深揖了一禮,又道:“二位表妹大恩大德,小生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誰要你以身相許啦!”阮憶梅又羞又氣,抄起木枕,狠狠擲了過來。
楊飛內息急轉,故作閃避不及,腦袋被擲個正著,他撫著痛處,呻吟道:“小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小生既然已是表妹你的人了,表妹要打要罵,小生只好逆來順受了。”
阮憶梅再次領教他的無賴手段,仍然無計可施,哼了一聲,向柳荷道:“荷妹,幫我教訓這個壞傢伙。”
柳荷蹙起秀眉,一臉倦容道:“楊公子,小姐,奴婢感到有些不適,先回房休息了。”楊飛為了治傷,急於求成,差點走火入魔,她為了助他,實已竭盡全力。
阮憶梅仔細端詳,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