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拂中唐芸幾處穴道,以冷巾覆在她額頭上。
未過多久,唐芸神回智轉,入目見到南宮逸,稍稍鬆了口氣,再一瞧自己,“啊”的一聲,整個人皆縮入被中,過了半晌,方才隔著被子支支吾吾道:“二表哥,這裡是什麼地方?”
南宮逸道:“此乃我房裡,你身中春毒,莫要悶在被中,多透透氣,以免毒性復發。”
唐芸猶豫再三,探首被外,已是霞燒玉頸,既羞且怯,只聞她聲若蚊蚋道:“二表哥,小妹怎會到你這裡?”
“我如何知道?”南宮逸聞言苦笑,暗忖這話該我問你才對,略一沉吟,解釋道:“我剛剛有事出去了一會,回來才發現你躺在我床上。”
唐芸聞得此言,原來通紅的俏臉愈發紅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避開南宮逸的目光,小聲道:“二表哥,你可否將小妹的衣衫尋來?”
南宮逸心中一蕩,忙道:“我這便去找。”他翻箱倒櫃,四下搜尋,忙活了大半天,總算在床底尋到唐芸的衣裳,不過上面沾滿塵土,怎穿得上身。
唐芸面露難色,她堂堂唐門宗主千金,要是穿這套衣裳出去,被人碰見,不如一頭撞死。
南宮逸稍一思索,道:“燕兒跟你身材相仿,我去找她借套衣衫,芸妹你稍候片刻。”
唐芸突然叫道:“不要。”
南宮逸愕然回首,卻聞唐芸緩緩道:“我便是被她和一個叫梅雲飛的男子,合謀弄到這裡的。”
南宮逸恍然大悟:怪不得剛剛南宮燕深更半夜,別人不找,偏找自己,照理她要哭訴,也該去找老祖宗才對,還有更疼她的大哥,輪也輪不到自己,而梅雲飛正是楊飛的化名,楊飛與唐芸結怨,便藉著南宮燕的手報仇,還栽贓到自己身上,正是一箭雙鵰,不可謂不高。
唐芸又問:“二表哥,現在咱們該怎麼辦?”眼見南宮逸不語,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心中突然打了個寒顫,暗忖這莫非是南宮世家的詭計?現在這般情形,若是讓人撞見,自己為了保全名節,也只好嫁給南宮逸了。
原來在一年多前,老祖宗為鞏固唐門和南宮兩家的關係,欲親上加親,曾遣人替南宮逸向唐芸提親,可唐無畏膝下無子,只此獨女,加之唐芸自己也不願太早嫁人,便推言婉拒,老祖宗一氣之下,改定了揚州一名大官的千金。
南宮逸何等人物,見唐芸面色不豫,已然猜及她心中所思,柔聲道:“芸妹,你先在此歇著,我另覓住處。”
他行到門口,忽聞唐芸嬌喚道:“二表哥。”
南宮逸回首道:“芸妹,還有何事?”
唐芸垂著螓首,輕聲道:“二表哥,那年我並非故意拒絕那門親事,讓你尷尬,而是想闖出一番名聲,再,再……”
南宮逸微微一笑,打斷道:“那件事我早就忘了。”大手一揮,跨門而出。
南宮燕躺在楊飛懷中,興奮得難以入眠,假寐半天,終忍不住低聲問:“你說,現在我二哥和表姐怎麼樣了?”
楊飛忙活了一天,倦意早濃,哪有功夫跟她閒扯,含含糊糊應道:“那還用問嗎?”暗暗補了一句:正在通姦,幹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先前若非有南宮燕在旁“虎視眈眈”,他早就將唐芸先上為快,再扔給南宮逸,送敗家子一頂綠帽子戴戴,既報幸小月的大仇,也一雪南宮逸與他搶梅雲清的前恥。
南宮燕又問:“事成之後,表姐明日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楊飛不耐煩道:“我哪知道,快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南宮燕哼了一聲,扭頭佯裝生氣。
楊飛剛剛入眠,正作痛奸著唐芸的美好春夢,卻被“砰”
的一聲大響驚醒。
“誰啊!”楊飛大吼一聲,他仗著是慕容平的小舅子,在慕容山莊稱得上肆無忌憚,誰敢在深更半夜,擾他清夢,活得不耐煩了?
門口阿碧一手扶著門框,另一手扠著纖腰,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道:“姑爺,小姐,大事不好了。”她本是南宮燕的貼身婢女,今日老祖宗前來,慕容山莊唯恐自己的人服侍不周,便請她前去侍候,若非事情緊急,她也不敢如此放肆,破門而入。
楊飛匆匆穿衣起床,奇道:“阿碧,什麼事令你如此慌張?”
阿碧一臉急色道:“姑爺,唐門的人正怒氣衝衝的朝此而來,說要拿姑爺開刀問罪,少宗主和倪總管都阻攔不住,少宗主特命奴婢前來報訊,讓姑爺找個安全之處藏起來,莫要被唐門的人找到了。”
楊飛心知東窗事發,只是未料事情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