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段,討她喜歡還不是輕而易舉,眼下說不得便可借她脫離李夢柔的魔掌。
天香宮主蘇美盈哼道:“你倒還不笨。”蟬翼劍輕輕劃過楊飛胸口,帶起一串血珠。
楊飛胸口吃痛,怪叫出聲,心中暗罵:你這是什麼丈母孃,看光著身子的女婿不說,還拿劍劃來劃去,花語那般溫柔賢慧的美人兒怎會有你這種母親,怪不得趙獨行把你給甩了!
他心思雖然不堪,口中仍是恭敬之極道:“小婿這點小聰明跟娘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還好蘇水盈只是想他吃吃苦頭,僅傷表層,加上天寒,未及片刻,血流便止。
蘇美盈未料楊飛如此無賴,心中啞然失笑,口中卻冷冷道:“誰是你的娘?”右手蟬翼劍卻不覺垂了下來。
楊飛忙不迭道:“您是花語的母親,自然也是小婿的孃親,小婿自幼喪母,沒想到現在能有您這位母親,實在喜不自禁,不過小婿現在衣冠不整,若行叩拜大禮,對您太過不敬,可否容小婿先穿上衣服!”他話中馬屁連天,繞了老大一個圈,終於道出自己的目的。
楊飛一口一個小婿,蘇美盈自知蘇花語與這無賴小子珠胎暗結,想不認他這個女婿也不行,見他獐頭鼠目,形象猥瑣,行事刁滑,不由愈看心中愈怒,冷哼道:“你再呼爹喊娘,休怪本宮主劍下無情,好了,穿衣服吧。”蟬翼劍還劍入鞘,背過身去。
楊飛唯唯應諾道:“是,是,小婿口中不叫,放在心裡喊就是了,小婿一直跟花語說要前往天香宮拜會您,可惜被困絕谷,苦無機會,好不容易逃出來,未想與花語失散了。”他邊說邊穿衣服,此言未畢,已然穿好,真是飛快無比。
蘇美盈聽得哭笑不得,暗想天香宮百年基業若傳到此人手中,不知會變成何等光景,她冷冷道:“你再自稱小婿,胡說八道,小心本宮主割下你的舌頭,本宮主言出必踐,就算花語為你求情也不例外。”
楊飛忙道:“晚輩再也不敢了。”他心中大罵:若非你是花語的母親,老子總有一日把你賣到軟香居,哎喲!不對,說不得軟香居便是天香宮的產業,天下哪有這般道理?難道天香宮是個婊子窩,那花語她……
蘇美盈忽道:“你眼珠亂轉,莫非心中不服,在罵本宮主!”
這你又是如何知道?莫非丈母孃你老人家是小婿肚子裡的蛔蟲?楊飛嚇了一跳,目不斜視,正兒八經道:“晚輩對宮主敬重有加,豈敢如此造次。”
“沒有就好!”蘇美盈道:“現在你和本宮主去尋花語,若是尋不到她,唯你是問!”
楊飛心中大喜,卻苦起臉道:“晚輩恐怕幫不上忙了。”
蘇美盈道:“為何?”
楊飛指指蟬翼劍道:“晚輩因此物之故被李萬劍強拘於此,宮主還是不要為了晚輩與李萬劍衝突的好。”
蘇美盈美目寒光大盛道:“難道本宮主會怕那個李萬劍嗎?”
楊飛激將計成,佯作苦口婆心的勸道:“那李萬劍武功雖然厲害無比,宮主武功蓋世,當然不會怕他,江湖盛傳李萬劍比劍神趙獨行,差上那麼一點,不過跟宮主比起來,卻是差老大一截,此事江湖中人不知,晚輩卻是清楚得很,宮主與李萬劍打將起來,包保有勝無輸,只是兩雄相爭,哦,不,是雌雄相爭,必有一傷,李萬劍固然難免一死,宮主尊貴無比,若是落下小傷小痛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話中表裡在勸蘇美盈不要同李萬劍衝突,可內裡每一句話都在激丈母孃去拼命。
“師弟,你在同誰說話?”房外傳來李夢柔的聲音。
蘇美盈右手一揮,與李夢柔隔著房門凌空交了一招,氣勁散開,那房門已然化作一堆木屑。李夢柔持著飛雲劍,俏臉蒼白,勉強抑住心頭鮮血,尖聲問道:“你是誰?”
蘇美盈冷冷道:“叫李萬劍來問我差不多。”
楊飛壓下上前攙扶李夢柔的衝動,側步偷偷藏起,免得夾在中間,惹出更大的麻煩。
“哇!”蘇美盈如山氣勁所壓之下,李夢柔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淤血,撒在院內的皚皚白雪之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其實她早已察覺隔壁房中動靜,想要偷聽,卻是不能,知道房內之人較她武功高出甚多,又不知楊飛狀況如何?無奈之下只能發問。
“蘇宮主,多年不見,為何一見面便傷了李某人的徒兒?”聲音由遠及近,語猶未畢,李萬劍已然出現在李夢柔身後,巨大的手掌抵在她背心,助她運功療傷。
“師父!”李夢柔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倒在李萬劍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