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他在隆光寺時對蘇美盈大說李萬劍的壞話,李萬劍神通廣大,若是聽到一句半句,可就大大不妙了,再說現在蟬翼劍已到蘇美盈手中,自己利用價值大減,他一個不爽,一劍砍了自己的腦袋也不足為奇。
茅舍沒有開窗,關上房門,頓時漆黑一片,楊飛目不能視物,只好默不作聲。
“小飛,厲方邪把你捉去,有沒有折磨你?”
楊飛陡的聽到這個只有白向天和付無忌對他的稱呼,心中一酸,疑是白向天重生,哽咽道:“還好。”
李夢柔道:“師父,那個厲方邪將師弟弄得遍體鱗傷,師弟只是不想師父您擔心,才這麼說的。”
火光倏現,李萬劍點亮桌上的油燈,茅舍內簡陋之極,只有一張破舊的木床和那張木桌,加之李萬劍換了一套粗布麻衣,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此人便是名震天下的李萬劍。
“小飛,你吃了很多苦頭,為師自是知道的。”李萬劍伸出他的那隻大手,撫上楊飛的額頭。
楊飛乖乖的低下頭去,讓他撫個正著。李萬劍閉上雙目,沉思半晌,忽然睜了開來,精芒爆現,問道:“小飛,厲方邪是否在你身上做過什麼手腳?”
楊飛奇道:“師父如何知道?”
李萬劍微笑道:“你體內潛伏著一道暗勁,極為隱秘,隨你氣血不斷流動,一個不好,攻入心竅要害,立即喪命。”
楊飛已然心悅誠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道:“師父救命。”
李夢柔亦花容失色道:“師父,你一定要救救師弟。”
李萬劍扶起他道:“你是我的徒兒,為師自會救你,你且將事情細細道來。”
“是,師父!”楊飛經過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其間自然省卻了應允厲方邪奪取蟬翼劍一節,改成了厲方邪敗在李萬劍手下,心生忿恨,找他報復。
“好個厲方邪!”李萬劍一掌拍在桌上,顯是動了真怒。
那木桌憑空化為烏有,只餘那盞油燈懸在虛空,箇中情形,煞是詭異。
楊飛將油燈接到手中,淚流滿面道:“徒兒想想十日之後見不到師父,真真是死不瞑目。”
李夢柔狠狠白了他一眼,這麼肉麻的馬屁也真虧他拍得出來。
李萬劍哈哈一陣大笑道:“區區截脈之法還難不倒為師。”
李夢柔奇道:“不是點穴之法嗎?”
李萬劍道:“什麼點穴之法?分明古人所創截脈之法,厲方邪只不過拿來改良創新,更上一層樓而已。”
楊飛放下一小半心,小心翼翼的問道:“二者有何區別?”
李萬劍道:“點穴是死的,截脈是活的,學點穴不難,學截脈卻是難上又難,而且用起來遠不及點穴方便,誰願舍易取難,故此知者甚少,厲方邪能再加變通,創出這透髓剔腦大法,不愧一代武學宗師。”
楊飛聞他對厲方邪又貶又褒,有些擔心道:“師父可有法子解這惡毒大法?”
李夢柔喝叱道:“師弟,師父都說了難不倒他,你還不放心嗎?”
李萬劍笑而不答,楊飛屁功再揚道:“師父武功蓋世,這雕蟲小技當然不足掛齒,徒兒要是能學到師父一半,不,十分之一的能耐就滿足了。”
李夢柔啐道:“沒志氣。”
李萬劍忽道:“好了,不要為難你師弟了,柔兒,你大師兄呢?”
李夢柔道:“徒兒託付大師兄去辦一件小事,咦,現在還未回來,難道出了變數?”
第七章 梅蘭之變
拳劍相擊,發出一陣叮噹之聲,原來雷洪用精鋼重鑄斷去五指,苦練數月,靈活雖不及原來,力量卻遠有過之,冷恨力壓千鈞的一劍,竟不能損他分毫。
冷恨再劈一劍,劍勢凝重,如泰山壓頂,可在雷洪看來,偏偏輕靈飄逸,任自己如何騰挪變化,這一劍仍會劈個正著。
冷恨劍法大異南海幻劍派路數,卻不知李萬劍如何調教出這個毫不對路的徒兒來?
雷洪爭勝心起,大喝一聲,陰陽掌力透掌而出,與冷恨重劍擊個正著。
冷恨重劍為之所阻,頓時劈不下去,而雷洪的陰陽之力順著劍身狂灌而入。
重劍驟冷驟熱,饒是冷恨身為李萬劍的高徒,亦頗費了番工夫,方才化解。
冷恨面容不變,心中暗驚,他原來一向瞧不起長白派,可見得雷洪武功,頓收小覷之心。
二人打了數招,雷洪愈覺心寒,他上次慘敗而歸,回去之後,便閉關苦練,自認武功大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