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無忌忽然大喝一聲,手中長劍疾點七下,正是追魂劍法中的那式“七劍追魂”。
梅蘭不假思索,使出華山劍法中“蒼松迎客”,“鐺鐺鐺”付無忌開始三劍被梅蘭用劍格住,第四劍便刺到劍身之上,第五劍已然到了劍鍔,到了第六劍第七劍,她再也招架不住,身形一晃,已然到了三丈之外,低頭看時衣襟之上已多兩個小洞,心知必是付無忌劍氣所傷。
白向天嘆道:“可惜,可惜,這位姑娘的華山劍法學得似是而非,劍勢雖猛,卻也未得其中精髓。”
楊飛不覺奇道:“總鏢頭懂得華山劍法。”
白向天搖頭道:“華山劍法素不外傳,這位姑娘不知從何學來,剛猛有餘而力不足,力道用得大是不對,運轉之間也頗不連貫。”
楊飛忍不住問道:“我叔叔不會輸吧。”
白向天呵呵笑道:“不會,他已經贏了。”
付梅二人果真已然停手,梅蘭揮劍指著白向天瞧著楊飛狠狠道:“白總鏢頭不是說過不插手我們的私人恩怨麼?總麼還是有人出手。”
白向天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所言,付無忌出手正是違反諾言,只得賠笑道:“不知小飛何處得罪過姑娘?”
其中經過梅蘭哪說得出口,冷哼道:“他辱我清白。”
楊飛心道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不覺辯解道:“我沒有啊,別冤枉好人。”
白向天道:“老朽看著小飛長大,他一向老實,怎會做出這事?”
梅蘭道:“他要是老實,太陽都打從西邊出來了。”
楊飛大覺委屈道:“明明是你自己脫光衣服給我瞧的。”他此言一出,眾皆譁然,齊刷刷看著梅蘭。
實情確實如此,但梅蘭心中一直當作是楊飛所迫,此刻見得眾人眼光,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臉皮極薄,俏靨早已通紅,冷哼一聲,若是眼神能殺人,楊飛不知早死了幾千幾百遍了。
梅蘭忽爾一聲嬌喝,嬌軀形如鬼魅晃到楊飛身畔,馬鞭緊緊捲住楊飛,將他宛若騰雲駕霧一般擲到她騎來的那匹黃膘馬背之上,右手長劍在半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同時格住了付無忌的劍,白向天的掌,及一干師兄弟的刀。
梅蘭到底功力不深,同時招呼這麼多人,只覺氣血翻湧,心口一甜,在空中噴出一口血霧,這才掠到黃膘馬上,馬鞭一揮,那馬便疾馳開去。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待得眾人回過神來,連梅蘭的背影都已不見。
付無忌欲待追趕,卻被白向天喝阻,他頗是不解道:“師兄難道不擔心小飛的安危麼?”
白向天微笑道:“那個姑娘雖是兇蠻了一點,可她不會殺了小飛,只是小飛難免要吃點皮肉之苦。”
付無忌這才嗯了一聲,瞧著梅蘭離去之處默然無語。
白向天高聲喝道:“大夥收拾一下,該上路了,要是錯過宿頭,又要野宿,那可真是不太妙。”
一干人等面上都露出些微笑意,齊齊應諾一聲,便即向北繼續前行。
梅蘭將馬馳得又快又疾,那黃膘馬亦極為神悛,盞茶功夫已是數十里之外,楊飛眼見離得鏢隊愈來愈遠,心兒亦是一點點沉了下去,心想這個臭婆娘逮住自己還不是象折磨那個老鼠般慢慢把自己弄死,蒼天真是不公,讓我楊飛這麼短命,雲清啊雲清,請恕楊飛我不能伴你渡此餘生了。
正在楊飛自嘆自哎,大想臨終遺言之時,那馬卻驟然停了下來,楊飛本是臉朝下橫置於馬背之上,瞧不清四周狀況,只看見梅蘭勿勿躍下馬去,撫胸俯身吐出幾口血痰,楊飛見此情形,心中暗喜,心道再多吐一點,吐死你個臭婆娘,老子便可逃之夭夭了。
楊飛四肢雖能動彈,可腰間卻使不上絲毫力,在馬背上便如死魚一般動彈不得,他心知必是梅蘭封了他不知什麼穴道,暗道等哪天自己學會這點穴功夫也要讓臭婆娘嚐嚐此般滋味。
梅蘭咳得幾口,已覺心中舒暢許多,本欲坐下運功調息,一瞧楊飛那雙賊眼似乎又在看自己,刷的一聲抽出明晃晃的長劍。
楊飛瞧得心膽俱喪,心想你不是要慢慢折磨我麼,為何這麼快就殺了我,求饒之言到得嘴邊,又生生嚥了下來。
梅蘭提著劍在楊飛臉旁晃來晃去,就是不乾脆一劍來個痛快,嚇得楊飛連尿都快撒出來了。
忽然梅蘭長劍一揮,狠狠自他頸中斬去,楊飛心道完了完了,這個惡婆娘真的下手了,自已見了閻王爺該怎麼說呢,難道說因為她脫衣服送上門,自己不要,這惡婆娘記恨在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