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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干係了。”

楊飛正想點頭應是,卻見梅蘭滿臉鄙夷之色,心中豪氣陡生,大聲道:“兄臺救我夫婦二人性命,我們若就此離去,豈非落個不義之名。”

那書生目現讚賞之色,揖手道:“在下丁文松,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楊飛亦還禮道:“在下楊飛,她是拙妻梅蘭,承蒙丁兄救命大恩,實在不勝感激,他日必有所報。”按照習俗,女子出嫁從夫姓,在外人面前也僅說孃家姓氏,楊飛不知規矩,連梅蘭的閨名都報出來了。

丁文松一看便知二人僅有夫妻之名,才鬧了這麼個笑話,暗暗好笑,道:“楊兄客氣了,此處非久留之地,我們換個地方把酒言歡如何?”

楊飛連連稱是,回頭瞧了梅蘭一眼,正含笑看著自己,似在說:這才象個男子漢大丈夫。

那掌櫃方才一直躲在櫃檯之處,見得幾人似欲離開,方湊了上來,哭喪著臉道:“三位客官,這事鬧得如此之大,可又如何是好?”

丁文松皺皺眉頭自囊中摸出一錠十兩的元寶道:“我們這便離去,這錠銀子是打壞的桌椅錢。”

那掌櫃千恩萬謝的接過銀子,雖說呆會官府來人還有一番麻煩,卻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梅蘭忽道:“我去收拾一下行囊。”言罷,輕輕巧巧的掠過數丈,躍上樓去,這一手輕功亮得頗是漂亮。

丁文松向楊飛道:“大嫂武功不弱,倒是在下多事了。”

楊飛忙道:“哪裡,哪裡?”

丁文松忽想起一事,俯身自那總旗身上搜出一封火漆封好的軍函,正欲拆開,楊飛大驚道:“丁兄,這可不好吧。”

光傷害朝廷信使這罪名已是極大,再拆邊關軍函,那是滅門九族之罪,楊飛可不想遭此橫禍。

丁文松淡然一笑,卻不依他之言,仍然將軍函拆了開來,瞧了一眼,憤然道:“蘭州軍情告急,那汪直老賊不派兵增援,反要蘭州總兵便宜行事。”言罷,雙手一搓,竟將那軍函搓成粉末。

楊飛心想我連蘭州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你跟我說有屁用,只要你不將我似這軍函一般搓成細粉便成,他心中雖有此意,口中卻唯唯應諾。

丁文松瞧他神色,便知這傢伙不是什麼憂國憂民之士,含笑道:“小弟讓楊兄見笑了。”

楊飛賠笑道:“看丁兄壯志未躊,顯是飽讀詩書之士,為何不搏取功名,為朝廷效力。”

丁文松道:“小弟原來亦是這般認為,可當今朝廷腐敗,皇帝昏庸,宦官專權,一般文人哪有出頭之日。”

楊飛跟這傢伙說話頗覺無味,什麼朝廷腐敗、皇帝昏庸、宦官專權又關他屁事,但又不好不接言,只得呵呵乾笑兩聲道:“是極,是極。”

丁文松哪還不曉得他心中極是不耐,心中亦是大覺無趣,還好這時梅蘭行下樓來,身上負了一個包袱,手中拿著飛雲劍,嫣然笑道:“我們走吧。”

楊飛見了那包袱,心想紫氣神功莫不是在包袱之中,湊到梅蘭身畔,涎著臉笑道:“娘子,還是讓為夫幫你拿包袱吧。”

梅蘭哪會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心道你這小無賴到現在還不信我,哼了一聲道:“相公重傷未愈,不用勞煩相公了。”

丁文松忽覺這夫妻二人頗是有趣,時而如膠似漆,時而形同陌路,但此處實在不宜久留,笑道:“我們快走……”

他此話尚未說完,只聞門外有人冷哼道:“丁兄想逃到哪去?”

丁文松臉色陡變,向楊梅二人低聲道:“楊兄同嫂夫人先逃,小弟在此抵擋一陣。”言罷,也不待二人應允,一揮金笛,便即衝出屋去。

只聞得門外喊聲四起,楊飛心裡發慌,低聲問梅蘭道:“小蘭,我們也逃吧。”

梅蘭哪想他剛剛還說得慷慨激昂,這會卻這般沒有義氣,嘆了口氣道:“我那黃膘馬尚在後院,你騎它從後門逃出城去,憑它的腳力,官差必追你不上。”

楊飛聞她之意,似欲留在此地同丁文松一起禦敵,不覺一怔道:“那你不走麼?”

梅蘭點點頭,又自懷中摸出那本紫氣神功秘笈,連同包袱一起塞到他手中道:“還你的寶貝,別再找我要了。”

楊飛聞她話中諷刺之意,心想怎能讓女人看不起,心裡一橫,大著膽子道:“我不走了,陪你一起殺敵。”他抱著包袱,只覺極是沉重,心知裡面皆是銀兩。

梅蘭“撲嗤”一笑道:“你殺雞還差不多。”心知楊飛是為了她方才留下,芳心一甜,又柔聲道:“你留在此處反成累贅,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