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一般大小,身上還散發出一股十分難聞的氣味。
血人朝夏油傑和禪院甚爾乘坐的虹龍一巴掌呼了過來,帶動著飛濺的血色瀑布。
虹龍身體在半空中一個盤旋,尾巴甩動,剛好撞在了血人的巴掌上。
凝結成的血色巴掌很快被虹龍的尾巴打散,但飛濺在半空中的血珠又很快再次聚攏成形,再次朝禪院甚爾和夏油傑抓了過來。
禪院甚爾在手掌抓過來的那一刻,身體躍起半丈高,在半空中翻了一個身之後,速度極快地落地。
待他剛落地的時候,他從醜寶咒靈裡抽出了一柄長刀。
刀在禪院甚爾的手中轉了一個刀花,直直地朝血人的腳下砍了過去。
魄魕魔雖然體形變得十分的巨大,但行動卻變得比以前慢了很多。這一刀剛好砍在了血人的腳踝部位。
“啊!”
一聲嘶吼在空間中來回震盪。
剛才還好幾丈高的魄魕魔立刻又縮回成了之前的血色小人的大小,臉部還變成了一個孩童的模樣。
孩童露出痛苦的表情,看向禪院甚爾的眼神裡卻充滿了怨毒:“為什麼?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應該受到懲罰!”
聲音很快就變成了類似於魔鬼的囈語,低低的,就像無數個孩童在哭泣。
空間裡的景物徹底開始崩塌,很快就消失在虛空中。原來他們正處在兩邊都是峭壁的山谷裡,懸崖上的石塊還在不斷往下落,砸在山谷裡發出陣陣“啪啪啪”的聲音。
禪院甚爾在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面色仍然不變,帶著刀疤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殘酷的冷笑。
經歷過多次委託任務,走過刀山血海的他十分容易就看出來魄魕魔的偽裝。這是一隻知道如何蠱惑人心的特級咒靈,如果在這個時候心軟就是將自己的性命拱手送進對方的手裡。
禪院甚爾單手握緊長刀,腳下十分穩健地朝血色小人靠近,渾身的殺氣已經沒有辦法掩飾。
就在他打算手起刀落的時候,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血管纏繞住了禪院甚爾握著刀的手臂。
血管在觸碰到手臂的那一刻,便開始不斷向外生長出更多細小的血管,將禪院甚爾的手臂牢牢固定在了半空中。
一時間,禪院甚爾沒有找到解脫血管的方法。
他微微蹙起眉頭,瞥了一眼依舊跪趴在地上的魄魕魔,轉頭望向了夏油傑的方向。
只見一個透明的人正漂浮在虹龍身旁,一顆巨大的心臟在透明人的胸腔裡跳動。
“夏油,你閃開,他傷害過小惠,我絕對不能放過它。”禪院甚爾冰冷地開口,語氣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啊哈哈……你這個大個子,他可是傑的囊中之物,怎麼能讓你隨意祓除掉呢!”五條悟仍然抱著禪院惠漂浮在半空中,這次他的玩具變成了站在他肩頭的兩隻兔子式神。
“悟,不要忘記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魄魕魔。如果現在將它祓除了,吉野家的案子、東京多人被蟲子寄生的案子就無從查起了。
禪院甚爾思忖片刻收起了手中的長刀,朝夏油傑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無所謂。
魄魕魔此時低下了頭,表現得十分的乖巧,渾身的血色也盡數褪去,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了。
“魄魕魔,我記得你一般只會詛咒那些虐待孩子的大人,這次為什麼會將你的使魔蟲卵放在地下拍賣會里面拍賣?”夏油傑皺起了眉頭,問道。
“什麼?蟲卵?”魄魕魔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個孩童一般的疑惑眼神,“我的使魔得在我的領域裡面才能孵化,如何可能出現在地下拍賣會里面?”
夏油傑聞言眉頭皺得更加深了:“你的意思是說,你並沒有將蟲卵交給任何人?”
“自然沒有?”魄魕魔十分乖巧地搖了搖頭,“我只會懲罰那些虐待孩子的大人。”
夏油傑轉頭和漂浮在半空中的五條悟對視一眼之後,接著問道:“你詛咒過人的使魔最終是怎麼回收的?”
“回收?”魄魕魔搖了搖頭,“我的那些使魔依附於我的咒力,如果失去了我的咒力支撐,很快就會消散,並不需要回收。”
“那它們在離開寄主之後還能夠存活多久?”
“一到兩天自然沒有問題。”
夏油傑點了點頭,一股冰寒的咒力在他的掌心形成,並不斷延伸,這股咒力氣息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力量,但又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