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小心翼翼地接近狐狸。
躲在樹後小聲叫:花間師兄──我在這裡──
花間動動耳朵表示聽見,狐狸眼緊緊盯著竹亭裡的二人一虎,再轉頭看看假山處一人一蝶,慢慢地後退,終於退到樹後沒被人發現。
無痕傷心地僕到狐狸肚子下面哭:“花間師兄,你把他們趕走吧,人家的耳朵被那個惡人擰得好疼──”
花間勃然大怒,惡狠狠小聲罵道:“死十八,竟然揪無痕的耳朵,等著我收拾你!”罵完了又罵無痕:“你怎麼這麼笨!他是人你是妖啊,隨便使個什麼妖法他也受不了,你怎麼不去弄死他!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真丟妖精的臉!”
“你別哭,等晚上咱們把後院那隻鬼放出來嚇死他。”花間狐狸眼閃動著惡作劇的光。
“不行吧,他膽子那麼小,要是把他嚇死了,大師兄又該揪我的耳朵你的尾巴了。”無痕到底膽子小,想的多點。
“哼!你要是害怕就滾一邊去,反正咱們妖不能讓人爬到頭頂上去。今天晚上我連陳沐一起收拾!”
花間目露兇光。
這裡正算計著晚上怎麼嚇唬人,那裡十八王已經像個被開水燙了腳的貓一樣從西院的方向竄過來。
煞白著臉,頭髮一根根全豎了起來。一頭撞到陳沐懷裡,死死揪著陳沐的領口不鬆手。
後面飛來氣急敗壞的小蝴蝶:“死十八,你跑什麼你!”
十八王登時又把陳沐扒得更緊了,四肢都纏在他身上,腦袋用力往陳沐懷裡鑽,恨不得鑽他心裡去。
陳沐被頂得臉發白,一邊推他一邊問:“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洛雲皺著眉問:“翩翩,你又對十八做了什麼?”
翩翩生氣地說:“我哪對他做什麼了,他問我這裡有沒有女妖,我說這裡沒有,他就嘆氣。我想著後院那個鬼雖然不是妖,可也是個女的,就帶他去了,沒想到那條白綾剛飄出來他就大叫一聲,一頭撞倒我,然後就跑了。喏喏喏,我的臉都撞到門框上了,疼死了,嗚嗚──大師兄吹吹──”
湊過臉去就讓洛雲親,被御風一把接過來說:“二師兄給你吹吹。”一舌頭舔過去,翩翩柔嫩的小臉登時紅了一大塊。
洛雲的臉一沈,陳沐趕緊對御風使個眼色,御風撈過扁嘴要哭的翩翩,說:“哎呀,我忘了我舌頭上有倒刺了,疼不疼,二師兄帶你去找到藥抹抹。”
說完再看洛雲的臉色,開始陰轉晴了。
花間瞧在眼裡,眼珠子一轉,顛顛地跑過去說:“大師兄,淡若師兄老也不出來,害得我們受傷也找不到靈藥,前兩天我看他葉子還好好的,怎麼這兩天就蔫了,葉子還好象被人扯了一把似的。”
御風的獨眼立刻惡狠狠地瞪著花間,花間頭一抬,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果然,洛雲神情未變,眼神卻冷冷地瞧著御風,瞧得御風頭上開始冒汗。
陳沐喘了口粗氣,說:“還是先請把十八送回皇宮吧,這人膽子太小,萬一在這裡被嚇出什麼毛病,他哥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再說他也出來十幾天了,再不回去,皇上會著急。”
花間說:“對啊對啊大師兄,快把他們送走吧,他們出來十幾天了,再不回去那個天子會急的。”
陳沐黑了臉,說:“我已經辭官了,不用回去。”
花間說:“要回去要回去,你若不回去,你家裡那個壞管家又會賴到我頭上了。”
陳沐說:“我已經決定了,要留在這裡。別以為你能騙過我你這個狡猾的狐狸,你就是天天變成這模樣我也要認了,有本事你永遠別變回來!”
花間生氣地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賴啊明明自己有家非得賴到我們這……”
陳沐打斷他的話:“你再說難聽的小心以後我把你的雞全部搶吃了!”
花間轉頭衝著瞧好戲的御風大聲嚷嚷:“御風!你是不是對陳沐做了什麼!他怎麼突然間開始吃肉了一頓還吃那麼多把我的雞都給搶了!”
御風眯了獨眼微笑道:“騷狐狸挺精的嘛,不錯,我把一年的妖力注給了陳沐,怎麼樣,滋味不錯吧!”
陳沐說:“謝謝你,御風。”
花間瞪了半天眼,說:“陳沐御風揪淡若葉子的事不是你教的吧?”開始挑撥離間。
陳沐微笑道:“那個好象是無痕偷偷溜進去啃了兩口吧?”
從驚嚇中緩過勁的十八王插口說:“是哦是哦,我看到的,無痕進去偷偷啃了兩口,被御風發現,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