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不像。”
日本拿什麼跟臺灣比?臺灣人溫暖多情,日本冷漠虛偽,臺灣處處好風情,日本只有勾心鬥角的人們。對日本,他有一千個不喜歡,若非那裡是父親的生長故鄉,他會完全否認地球上有個叫作日本的區塊。
“聽說那裡的關東煮很棒。”
“沒有7…Eleven賣的好吃。”
“聽說日本的球迷很瘋狂。”
“比臺灣的球迷贏不了多少。”
“日劇很好看、日本歌很好聽。”
“那是沒頭腦的人說的話。”
“你……你不喜歡日本對不對?”
“對。”他不掩飾。
“為什麼?那是你的國家,你姓工藤不是?”
“我在臺灣長大,我的母親是臺灣人。”
“我能理解你喜歡臺灣的情結,畢竟這裡是你第二個故鄉,可是討厭日本……很怪的感覺。是不是在那裡,有人欺負你?”
一語中的,迷糊的亮君居然抓對方向,讓他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但他嘴裡說出口的卻是另一回事。
“誰敢欺負我?”
“我不知道誰敢欺負你,不過,要是有人真敢欺負你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你有膽去替我討回公道,還是替我去找人打架?”他瞧不起她。
“我會告訴他們,你是好人,欺負你是重大錯誤,雖然表面看起來,你有點兇、有點壞,雖然你或多或少有缺點,但你的心地很好,真的。欺負你這種好人不公道。”她說得誠懇認真。
他是好人?不!在所有人眼裡,他的缺點罄竹難書,他是扶不起的阿斗、是無可救藥的享樂主義者,更是血統不純正的雜種,他這種人被冠上“好人”二字,是辱沒了這兩個字的定義。
不過,亮君的態度說服了他,他的確是好人。
摟她緊緊,嘴巴咧到耳際,不過是一句簡單到近乎幼稚的誇讚言語,卻讓他全身上下幾千萬個毛細孔僨張,血液順暢。
拉掉她的助聽器,把她的眼睛塞進懷裡,他的下巴靠近她頭頂,接下來這句,只有他自己可以聽。
“尹亮君,雖然你長得不怎麼樣,頭腦普普,工作能力馬馬虎虎,整體說來,只有頭髮還可以,可是我喜歡你,真的。”
“你在說話嗎?我聽不到。”
亮君感覺頭頂上方有震動,推開他,看著他的嘴唇問。
“對。”
“你說什麼?”
“我說,沒有人敢欺負我。”
“為什麼?”
“因為我很兇。”
“那就好,你要記得,不管怎樣我都會保護你。”
她又讓他感動了,塞她入懷,抱她,更緊更緊。
家裡來了不速之客,當時,靳衣出門,亮君在花園裡面澆花。
門鈴響,亮君從鏤空的鐵門問看見工藤幸子。
“對不起,讓你久等,請問你是……”
“你是尹亮君?”來人沒自報姓名,反而問起亮君。
“我是啊,我們認識?”
“我是幸子,工藤幸子呀,高中的時候來臺灣念半年書,當時你是班上最照顧我的同學,記不記得?”幸子的溫柔語氣,令人備覺親近。
“哦,我有印象,你念沒多久就回國了對不對?”
“對啊,我不適應臺灣的生活。”
當年爺爺突發奇想,認為不管怎樣,她必須學習和工藤靳衣相處,好接下老一輩的棒子,於是將她送往臺灣,希望她的溫柔體貼能讓工藤靳衣慢慢接納她。
爺爺沒想過,真正不接納對方的人是她,她不容許有人踩上她的地盤,不容許一個外來者分享她的幸福。
然而,她表面的柔順溫婉讓大家把矛頭指向靳衣,認定是他不能融入工藤家族。
和靳衣同居的半年裡,高尚的工藤幸子沒了大人在身邊監督,獲得全然自由,她跟著同學進出黑店,玩得昏天暗地,她認識許多人,除了夜店小姐、學校同學,各種三敦九流的男人女人都有。
半年後,在一次的意外間,她懷孕了,嚇得父母親連忙趕到臺灣處理善後,並將她接回日本,結束和靳衣大半年的鬧劇。
幸子回日本後,她認識的女孩一個個找上門,藉口找幸子,事實是想釣幸子帥氣英朗的堂哥。
剛開始,靳衣拒絕她們,後來他發現,她們是叔叔嬸嬸佈下的眼線,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