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傷好過一天,心裡卻一日比一日難受。
這都十多天了,這身體那倒黴蛋的家裡一定是著急壞了,若再不回去,那家裡人必是要當他已遇害了怎麼辦?自己死不足惜,但誰都不想死了一回又一回啊。
“你別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又要剝奪啊混蛋!我好不容易才得了這個身體活下來了,你知道這十多天我有多痛苦嗎?”沒有麻醉沒有藥物,就天天靠那溫泉泡著,你以為不痛不難受嗎?
“憑什麼我莫名其妙遇上這種事?憑什麼又要我來忍受?憑什麼!”
連日來的不安與彷徨終是爆發了,霍青風喊得歇斯底里,聲帶苦楚。
憑什麼啊……
那怪物一雙眼始終沒變,被他這麼一吼叫也未有半絲不同,不過長尾一甩就圈住了霍青風的腰,待他想掙扎,已甩上了那不知乘了多少回的背上,一陣風過面,就已回到了那凹洞,而霍青風的臉色更是難看了些,自己忍著腳下劇痛走了半天,卻不及這物一個拍翅。
將人甩上那鋪了厚厚的軟草的石塊之上,怪物四腳一屈,又趴回了那位置上,扭著頭看著臉色極不好看的霍青風,然後偶爾甩一下那不倫不類的尾巴,旁的什麼也不幹。
直接將霍青風難得的一次咆哮無視了。
霍青風瞪了半響,得不到回應,心中豁出去的衝勁已經消了下來,怒火上心頭卻又不懂得如何開罵,他本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即便後來落難了,也是個勤奮上進的青年,講講道理尚可,讓他對著一頭雖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