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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境中踢出來。他慢吞吞地坐定,發覺放在一旁的帷帽翻在一邊,裡面疏疏落落地灑著幾個銅板。

他皺起眉頭,問那個踢他的人:“這銅錢是你的麼?”

“老弟,你這一副狼狽相,怎地不招來路人好心的施捨?”

“哦,是這樣啊。”他將銅板全數掏出來,交給那個人:“勞駕,一個饅頭。”

那人嘆了一口氣,從熱騰騰的蒸鍋裡拿出一個熱騰騰的饅頭,接過銅板,遞給他。

“不用找了。”午睡的人道。

“仔細算你還欠我一文呢,裝什麼大方。”饅頭小販“呸”了他一聲,一雙小眼向他溜過去,目光卻是溫和的,溫和中帶著一絲調笑。

他也不明白饅頭販子為什麼總是這樣:一到小鎮,就好像對他特別關照。

三口兩口地吃下饅頭,他總算有了一點氣力,便拾起地上的手杖,坐到板凳上。早有一個苦瓜臉的中年漢子向他打招呼。

摺疊桌上落滿了灰塵,他從懷裡掏出手絹,仔細地擦拭了一番,又在一旁的水缸裡淨了淨手,這才緩緩地問道:“老哥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請問……先生是專治哪一種病?”

“什麼病都治。”

那就等於什麼病也治不好,苦瓜臉心中暗想。

“我……我沒有現錢,請問,一籃子花生行不行?”

“什麼都可以。”年輕的郎中滿不在乎地指了指手邊的一個脈枕:“坐,把手放在這裡,我給你拿一下脈。”

“好的。”那個人傴僂著身子坐下來,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面前人,發現他頭髮亂蓬蓬,披風髒兮兮,剩下的地方卻很乾淨。尤其是按在他腕上的那隻手,光滑如玉,柔軟纖細,彷彿弱而無力。一搭上脈,卻有一道極強的內力閃電般向他打來,頃刻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脊背痛了很多天了?”

“你怎麼知道?”

“右眼也痛。打噴嚏的時候,是不是感到心臟好似被繩索牽住一般,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