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前這樣告狀的人,只有一個。
月清雲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拓拔寒,看到他眼裡的堅持,低著頭又微微屈了一下膝:“太后,我告辭。。。。。。”
話還沒有說完,臉頰突然就是一陣劇痛。
本能的反應讓她一把抓住殷太后來不及縮回去的手掌,冷冷的注視著殷太后:“為什麼?”
“在哀家面前自稱我,就是理由!現在敢對哀家無禮,更是理由!”
太后臉色一變,深吸了兩口氣,凌厲的盯著拓拔寒:“哀家今天倒是要看看,皇上到底要怎麼樣處罰這個事情,若是皇上處置不了,那就由哀家下旨處置。”
她的話才說完,拓拔寒咬咬牙,伸手一把抓住月清雲抓著太后的手腕,一扭一摔,讓她抓著太后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張開。
另一個在月清雲臉上打了一掌,沉聲說道:“還不給朕滾!”
這一掌不重。
一點都不重,拓拔寒只是隨意的用了一點力道而已。
但是卻打在月清雲的心裡。
伸手揉了一下被拓拔寒那一扭弄得疼痛無比的手腕,輕揚了一下嘴角,一言不發轉身返回自己的寢宮。
身後太后犀利的聲音說著一些話,讓月清雲的唇更是勾成了一道完美的彎弧。
就算是難受,她也會笑。
但是,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加快。
她的目的就是可以她一個人待著的寢宮。
在那裡,她才能卸下偽裝,因為不會讓人看到。
……
一隻腳才踏進寢宮,月清雲就僵住在原地。
在她想獨自待著的寢宮裡,在那張床上,躺著一個人。
素清。
躺在床上的素清是那麼安然入睡,甚至,嘴角還含著笑意。
就這樣理直氣壯的,向月清雲說明著一切。
在這裡,她才是女主人。
從此相逢不相識8
就這樣理直氣壯的,向月清雲說明著一切。
在這裡,她才是女主人。
月清雲踏進寢宮的腳收了回來。
她拿不準這個寢宮,是不是素清向拓拔寒要求的。
或者,她根本就沒有要求,而是拓拔寒給她的。
拔寒聽到她要回寢宮的時候,說的那句讓她不要和素清計較,指的豈不是這個寢宮。
月清雲轉身往外走去。
一個寢宮而已,根本就沒有必要計較,更何況還是一個擺著素清柔情的寢宮。
畢竟她到三天之後,就可以離開這個皇宮了。
月清雲相信拓拔逸有這個能力把她安然無恙的帶了皇宮。
拓拔逸不像拓拔風那樣,空有著王爺的權力卻沒有腦子,他手裡的權力就是他的武器,會為他做到想要去做的事情。
只是。
只是月清雲突然發現,她在這個皇宮裡,居然三天都沒有辦法呆了。
拓拔寒把她的寢宮給了素清,卻忘了把她安置到別的地方。
雖然只是三天,但現在她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身後,隱約傳來笑語聲:“皇上真的說了過段時間將你主子封為皇后嗎?”
“那是當然的!”
一聲異常篤定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滿響起來:“我主子和皇上從小青梅竹馬,要不然皇上在廢了原來那個皇后之後,讓後位空置那麼多年為什麼?”
微微頓了一下:“還不就是為了我們主子留著。”
月清雲微微撅了一下唇。
到現在她突然明白了,怪不得素清在她封后那天的宴會上,對她如此咄咄逼人,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原來,是因為她搶了素清的鳳冠。
就算那天那個人不是她,只怕素清也是容不得的。
因為,拓拔寒是素清的。
不知不覺中,月清雲發現自己居然還是沿著剛才的路,回到了她剛才離開的花園裡。
人生,就像是在兩個地方來回徘徊。
從此相逢不相識9
人生,就像是在兩個地方來回徘徊。
每一段人生都是如此,只有走出去了,才能不再徘徊。
現在,月清雲發現在皇宮裡的這一段路是讓她感覺到最累的,因為在路的中間卻沒有一個可以讓她休息的地方,而路的盡頭,也不會有人守候。
在花園裡,已經沒有拓拔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