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雲心裡的惱怒突然之間就消失了,因為拓拔逸說的是事實。
事實雖然難聽,但卻能讓人清醒。
看著拓拔逸嘴角淡然的笑意,月清雲突然異常的羨慕起拓拔逸來了,他可以毫無忌諱的把自己的王妃離開的事情說出來,只是因為在他的心裡,根本就不曾在乎過素清,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坦然的說出來。
拓拔逸似乎看透了月清雲心裡的想法一樣,微微搖頭:“我愛過她。”
從此相逢不相識3
拓拔逸似乎看透了月清雲心裡的想法一樣,微微搖頭:“我愛過她。”
他的話才說出來,月清雲頓時眨了一下眼睛。
她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拓拔逸說的她是誰?
素清?
若真的是他說的,那他為什麼又會在三年之間和她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難不成素清還真的為拓拔寒守身如玉不曾?
但是她開始之前問過素清
拓拔逸淡然的笑笑,伸出手指點在月清雲唇上,輕嘆一聲:“你不要問,我只能告訴你,我說的是事實,只不過我比拓拔寒幸運,因為我從一開始就看清楚她的心是怎麼樣的而已。”
月清雲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嫣然一笑,伸手將拓拔逸的手指拿開,笑眯眯的微微撅了一下唇:“你是在成親之前就看破的?”
拓拔逸沒有回答,無聲的勾了一下嘴角。
“但你還是娶了她,”月清雲嘲弄的笑笑:“只是因為你不想讓她和拓拔寒成親?”
拓拔逸靜靜的盯著月清雲看了半響,突然笑笑:“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只是想問你想不想離開皇宮。”
拓拔逸第二次問出來的同樣一個問題,讓月清雲怔了一下。
她第一次雖然沒有回答,但她以為拓拔逸會知道她的答案。
她當然想離開皇宮。
皇宮本來就沒有什麼值得留念的。
唯一曾在她心房裡烙下印子的拓拔寒,卻不是她的。
最後回眸看那一眼,素清倚進拓拔寒懷裡,月清雲就確定了一件事,拓拔寒和素清兩個人才是一個整體。
而她,只是一個遠遠站著回眸一眼的外人。
無法走近,更無法走進。
看著拓拔逸的眼裡就突然充滿了笑意,笑得嬌俏,更多的無奈:“你不是說了,我要是還留在這裡,除了心痛什麼都得不到。”
微頓一下,笑容一整,輕嘆出聲:“你說,我願不願意離開?”
從此相逢不相識4
微頓一下,笑容一整,輕嘆出聲:“你說,我願不願意離開?”
“女人!女人!”
遠處,拓拔寒的幾聲喊聲,讓拓拔逸輕揚了一下嘴角。
笑看著聽到拓拔寒喊聲之後,微微蹙眉的月清雲:“我不知道你想不想離開,只知道所有的事情都還是要你自己想清楚,若是你願意,三天之後,我就在這裡等你。”
月清雲有些仲怔的看著說完話之後,就徑直轉身離開的拓拔逸。
猛然回首,轉角處,拓拔寒匆匆往她的方向走來。
看到月清雲之後,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語氣裡也是有著怒意:“女人,朕剛叫你,你為什麼不回答?”
月清雲莞爾一笑,看著拓拔寒:“你叫的是女人,我怎麼知道你是叫我。”
話才說出來,月清雲自己倒真的覺得有些委屈了。
拓拔寒基本上都是這樣叫她,就好像她是一個沒有名字的人一樣。
拓拔寒卻朗笑一聲,笑看著月清雲。
再次看到月清雲那雙笑得如彎月一樣的眼睛,他就明白為他為什麼剛開始看到月清雲對他冷淡如陌生人的時候,心裡會不舒服了。
原來,那個笑成一道彎月一樣的眼睛,已經印入心扉。
語氣,也輕鬆起來:“難道,你不知道朕叫的就是你這個女人。”
那語氣,讓月清雲不以為然的笑笑。
除了笑笑,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拓拔寒這樣的口吻,就像是在逗一個小貓小狗一樣,沒有名字,只是隨口叫一聲,就是叫她了。
而且,拓拔寒語氣裡全是輕鬆自如。
月清雲很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她從拓拔寒的語氣裡,從他臉上輕鬆的笑容裡,看到了和以往不同的,明顯的喜悅。
這樣的輕鬆,是她來這個時空都沒有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