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腹肚,讓他想起了久遠前被人追殺的場景。
吃著越嚼越香的花生米,偶爾被嗆著的咳嗽,讓他回憶起了被人所救時短暫而幸福的美好時光。
瀟灑而從容的喝著熟悉味道的女兒紅酒,辛辣的氣息充滿全身,讓他彷彿沉浸在了永世無法回頭的殊途上,無一人相伴,孤寂蒼涼。
一大口喝完最後的粥後,蕭鬱狂把錢給了老孫師傅後,剛要起身,就感覺到左肩膀後一陣風,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肩膀就被人輕拍了下,隨後耳邊是熟悉的聲音響起。
“等了半天,原來蕭大公子在這裡吃獨食啊,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悅耳的聲音裡滿是委屈,好像蕭鬱狂沒有帶他來吃東西,多不滿不願意似的。
一身白衣綠儒衫配著右眼下的棕色捲雲刺青,三千長髮用一條紅布帶高束馬尾於腦後,右手轉動著熟悉的銀蕭,黑眸裡冒著閃閃金光,尤其是在看見自家的大主顧蕭鬱狂時,雙眼瞬間變成了錢的形態。
正是“萬人一受菊花開,錢變萬化人舒服”的季疏。
季疏低頭看著三個空碗和已經收拾完的飯桌,撅起嘴來,十分不滿意道,“吃了這麼多,蕭大公子有沒有撐著啊。”而說出這話的他,顯然沒有意識到,他自己的左手上還拿著熟悉的糖人呢。
明明自己也在吃獨食,居然還有臉說別人。
聽出不滿的蕭鬱狂笑著搖頭,眉眼間狂邪依舊,“剛剛好,老孫師傅的手藝十分得我心。”看見對面的季疏皺起了眉,再度開口,“我請你吃粥,我喝酒陪你,這樣就不算是吃獨食了,你也不要生氣了。”隨後讓老孫師傅在做幾碗粥上來。
聽見有吃的,季疏笑的直點頭,“還是蕭大公子對我好,要是我家的小康和白九寒看見了,可能不給我買,還要讓我回家去吃冷颼颼的大米飯去呢。”
“嗯?”蕭鬱狂挑眉邪笑道,“我記得你不是主子嗎?什麼時候變成小家碧玉的人妻媳婦了,還要兩個男人管你。”幾天不見,要不要變化這麼大。
季疏很聰明,聽出了蕭鬱狂的話外音,衝著他翻了個大白眼,“胡想什麼,我最近出去接客,回來的時候都累的吃不了飯了,就算吃的了飯菜,都已經涼了。小康那個不稱心的手下是非常喜歡看我吃冷飯的,而小白因為不滿意我出去接客,所以…也沒有給我熱飯。那,我可不就是要吃冷颼颼的冷飯了嗎……”
話剛說完,季疏就看見蕭鬱狂猛地起身,隔著桌子向自己伸手,隨後狠狠的捏住自己的臉頰,手勁大的狠。
蕭鬱狂的碧眸陰沉至極,“你,出去接客了。”
被捏成包子臉的季疏點頭,用包子嘴說道,“也就前幾天的事情,畢竟我們還有生活,而且我家裡還有兩個手下和一隻貓,怎麼著都得要錢啊,就先繼續幹活了。唔!”臉上的手勁更大了,季疏連忙說道,“今天我搬來了你家,最近也就不做生意了,不過蕭大公子…可要給我錢啊,不然我們就成乞丐了。而且…若日後蕭大公子用得著我的地方,無論前後,我不但可要賺點外快,還可以幫助你,你看呢。”
蕭鬱狂冷哼一聲,將捏改為了抹唇,擦掉了季疏嘴角的小糖塊,“挺好的主意,沒了錢的確不行。怎麼,你家裡就只有你掙錢嗎,他們兩個人是廢物嗎?”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而此時新鮮的米粥也上桌了。
一口一口吃著美味而平淡的米粥,季疏忙不過來,將未吃完的糖人遞給一旁喝酒的蕭鬱狂,然後說道,“小康在你家收拾庭院呢,畢竟我們剛剛搬過來,什麼都要自己收拾。小白則出門找生意做去了。”小白這兩個字,季疏只能在背後叫,不敢當著白九寒的面說出來。
“哦?”蕭鬱狂突然眯起碧綠色的眼睛,調侃的看著大快朵頤的季疏,意味很明顯了。
季疏猛地拍桌子,被燙到了的同時還不忘解釋,“不是我的那種生意,人家可是正派的堂堂君子,可能去做教武功的師父或者去碼頭了又或者去幹什麼去了,總之不會是我這種舒服的生意了,蕭大公子就不要想那些不要臉的想法了。”
被罵的蕭鬱狂大笑,“敢罵我的人,都已經死了,你說,我要不要以人情換你一死來就此結束呢?”突然的話語,叫吃飯的季疏張大了嘴。
而就在這時,危機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章
從蕭鬱狂和季疏的背後各突顯四五個黑衣人,他們快速的包圍住這個小鋪子,隨後——立即動手。
“哼。”蕭鬱狂冷哼一聲,輕拍桌子,除了季疏手上的碗和他自己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