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寵,一個隱藏身份,與季疏裝作互不相識,兩個人在府內各自為營,說的好聽點,兩個人雖互不干涉,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報仇,要蕭鬱狂死。
為此,多大的苦難他們都可以隱忍下來,包括蕭鬱狂對季疏他做出那樣毫無人性、殘忍的摧殘;包括為了季畫之,白九寒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當初想要閒雲野鶴的心境,投靠皇帝,做了大將軍,一生都囚禁在沒有自由的皇宮裡,為天下蒼生效力。
“唉……”輕嘆一口氣,轉頭看著還在昏迷的白九寒,蕭曲丹回想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滿目無奈。
在白九寒和季疏將季畫之帶走時,不光默看到了,他也看到了,只不過他和默一樣,只看卻不阻攔。看著他們兩個人小心翼翼的離開,將一切看著眼裡的他都險些笑出聲。不過,他沒有笑,而是緩慢的跟隨在後。
他不是去滅口的,只是去隨便看看。畢竟他和白九寒說好了,不會去管蕭鬱狂的事情,也不會插手他們的動作,甚至必要時他會親自動手。
在郊外的小房屋裡,他遠遠的看到了白九寒和季疏,他們好似在說著什麼,看氣氛很悲傷,隨後季疏一臉風輕雲淡,運氣輕功,瀟灑離去,留下的白九寒憂傷中欣喜,望著季畫之,一呆就是半天。隨後,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將房屋圍攻起來,看樣子是針對白九寒而來的。
蕭曲丹沒有動彈,他在一旁安靜的觀看,觀看最後將會出現何種局面。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白九寒從房屋裡出來後,大火瞬間從房屋裡衝出,他竟是直接燒了季畫之的屍體。隨後,白九寒與黑衣人打了起來。最愛的人在火中灰飛煙滅,白九寒與黑衣人在火海中互相殺伐,真不知道該說這種場面是瀟灑霸氣還是悲傷生無可戀。
總之,在黑衣人死絕後,他現身將受傷昏迷的白九寒帶回家。當然,白九寒的昏迷除了受傷,也有可能是受了打擊。
蕭曲丹裝耳聾,彷彿沒有聽見蕭鬱狂那邊少兒不宜的聲音,端著酒杯來到白九寒的身邊,看了半晌,輕聲道,“白公子裝睡也是美妙的,傷口都被壓的迸裂流血了,還可以絲毫不動,真是讓蕭某刮目相看啊。”
話音落,本昏迷的白九寒瞬間睜開眼睛,眼裡沒有半分迷糊,十分清醒,想必他已經醒了很久了。
白九寒沒有在意傷口,起身要酒,蕭曲丹將酒拿了過來,“睡了這麼久,想好後面的計劃了嗎?”
“…我問你,蕭鬱狂對季疏是真心的嗎?”
蕭曲丹笑的從容,微微搖頭,“聽這聲音,能是真心的嗎?有人會這麼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嗎?蕭鬱狂他啊,只是把季疏當成了那種給錢就可以不要臉的總受罷了。”他調侃的看著白九寒,嘴裡說著惡毒的話語,彷彿蕭鬱狂不是自己的哥哥一樣,“再說了,蕭鬱狂那樣的人,會有人喜歡他,值得有人將真心交給他嗎?…不過,他們倆倒是很相配,一個忍下了所有的苦痛、折磨,無論身心還是精神,在痛苦的根源反而得到了極致的歡樂;一個囂狂無謂以調侃殘忍的手段取樂,任意放肆無所不用其極,試問天下,還有何人能夠匹配。”
而在蕭曲丹說的過程中,白九寒的臉已然蒼白如雪。只見他猛地握緊酒杯,“咔擦”幾聲,酒杯碎了,鮮血流了出來。
蕭曲丹歪頭,無奈轉身將紗布拿出,為其包紮,“你讓蕭某說,最後你還自己傷自己,這又是何苦呢。有本事和蕭鬱狂殺啊,就知道拿自己出氣,自己出氣你也救不了季疏,不如快點養好傷,到時候蕭鬱狂一死,你和季疏不也大團圓結局嗎。”
白九寒任由他包紮,沒有說話。
“你們都已經苦了這麼久了,可別關鍵時刻掉鏈子啊。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威風無限了,而…天下也可以解脫了,暫時忍耐吧。”蕭曲丹拍了拍白九寒的肩膀,轉身要離開。
在其離開前,白九寒開口問道,“蕭鬱狂死,你真的不傷心,你之前說的話,真的還做數嗎?”
蕭曲丹玩著戲球,那是蕭鬱狂親手送給他的,在他八歲生辰的時候。雖不是什麼貴重物品,而且還是蕭鬱狂從戲班子裡偷的不要的破球,他自己偷回來加工裝飾成新的戲球。可是,對他來說,是彌足珍貴的。
“是。大義滅親,不是不存在的。蕭某雖流浪天涯,但是好歹也是蕭家的孩子,蕭鬱狂如此惑亂天下國家,要他死,已經很便宜了。…白公子何出此言?是怕蕭某在大婚之日阻礙你們嗎?哈,那倒不必了。大婚之日蕭鬱狂已經全權交給蕭某了,到時候應該是你們不要掉鏈子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