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水底徘徊了好久,找了好久,但就是沒有找到類似洞穴或者機關的存在。就在疑惑之時,在池底的角落處,他發現了已經消失的人影,那是!
白九寒!
只見白九寒向他招手,隨後轉身消失了。而待自己過去後,才發現那裡有東西擋著,而進去後便是陰冷的隧道。他小心翼翼的走在隧道里,不知道隧道的盡頭是哪裡,但是…他能感覺的到,自己想要的就在盡頭處。
他加快了步伐,彷彿走了一天後,終於到頭了。而這隧道的盡頭,真的是他一直在尋找的。
寒玉床上,白衣勝雪的季畫之。
季疏呆愣著,彷彿不知該如何做了。好久後,才緩慢的走到季畫之的身邊,想觸碰卻不敢,一如當初孩童般的無措。
一直以為,季疏都是風流不要臉的,任人擺弄玩耍的小/倌,但只有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了那些風/騷噁心的做作,不再說著作嘔的話,不再做他人身下孌玩,只想安靜的躺在兄長的腿上,聽那熟悉的聲音講著熟悉的故事,大街小巷裡都有兄長的等待陪伴。
真的好想回去啊,兄長……
“疏兒,記得,劍要如人般,恃強凌弱欺軟怕硬是絕對不可以的。”當年,哥哥季畫之彷彿天上的神般,留在他的記憶力,無人可睥睨。
“為什麼?劍不過廢鐵,隨便用而已。”小小年紀的自己不懂,說出了這樣的話。
“胡說!”季畫之微微動怒,“劍之品行,便是人之品行。你長大後,若想以此來保護自己,那麼,身為劍的主人,就要先保護好自己手中的劍,不然,你將一事無成。”
“哥哥希望疏兒可以成為讓哥哥自豪的孩子,而不是辜負了哥哥的教誨,變成混蛋小子。懂嗎?”
“哦,疏兒一定會成為和哥哥一樣的人,絕不會讓哥哥傷心。這是疏兒的承諾。”
孩童的自己許下了自己的承諾,可惜,這一切都在那一天灰飛煙滅。而如今的自己,更是沒有完成信諾,甚至變成了…真的讓哥哥傷心的混蛋小子了。
季疏“哈”的一聲,雙膝跪地,“哥,對不起,疏兒沒有完成承諾,變成了讓你傷心的一事無成的混蛋小子了……”
沒有悲傷,沒有氣憤,沒有迷茫,唯留一股悵然飄然於世。
“畫之不會怪你的,你當年才不過是個孩子,選擇此路也是最快接近仇人的捷徑,而且如今你也已經快要成功了,畫之就算有怒氣,看見你這麼受苦,也不忍心在說什麼了。”
季疏抬眸,消失的白九寒一步一步走到另一邊,看向季畫之的眼神裡滿是沉默。
“九寒,你什麼時候找到哥哥的?”不是小白,不是白九寒,而是九寒,可見此二人早就認識,之前的一切不過逢場作戲給蕭鬱狂看罷了。而由此可以看出,白九寒口中季疏的仇人,便是蕭鬱狂。
白九寒知道季疏這是在轉移話題,但此刻顯然不是說好的好地方,只能簡要的告訴他,這隧道的盡頭是蕭鬱狂的房間,而發現這個隧道的是前來打掃房間的小康,非是他。隨後告訴他,明天是前北寧王爺的生辰,蕭鬱狂一定會去,到那時候,自己會將季畫之從蕭鬱狂的房間抬出帶走,為了不引起蕭鬱狂的懷疑,留在隧道里的那個不過是個假象幻影罷了。
喝著酒,季疏安靜的吃著飯菜,而他要做的,便是為白九寒把風,以方便他安全的帶走哥哥的遺體。
只不過沒有想到,今天還是蕭鬱狂蕭曲丹爹孃的忌日,真是老天保佑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突然,身邊響起熟悉的花香味道,吃飯的季疏瞬間精神了,放下碗筷,快步消失在殿御府裡。而在其消失後,默突然出現在大廳內,聞著熟悉的花香,默抬手,凌空揮舞了幾下後,再度消失不見。
一切平靜如初。
北寧府,很少有這麼多人圍著,但哪天都可以不來,唯獨今天不行,因為今天是北寧王爺的生辰。凡是沒有到達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光排隊就從白天排到了晚上,當蕭鬱狂晃晃悠悠的來到北寧府時,居然還有十幾個人沒有進去呢。可見北寧王爺雖然老年痴呆了,不理世事,光等死而且還是前王爺,但王爺的頭銜、威嚴、功勳等等戰功在那裡立著,只要你不是瞎子,不想和北寧王爺對著幹的話,你就得出場,你就將自己當成北寧王爺的孩子,到死,你都得出現啊。
蕭鬱狂邊走邊打哈欠,最後在一眾人的眼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而那些人無不是誠惶誠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