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狂親吻季疏,跟著他說了一遍後,兩個人這才騎馬回府。
或許兩個人都沒有想到,他們竟會如此輕易的答應這件看似荒唐實則也著實荒唐的誓言。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夜黑風高,正是殺人越貨必備之好天氣啊。殿御府的大門剛剛被推開,府內瞬間響起“嗡嗡嗡”的聲音,好似有蒼蠅在飛,但其實不是。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快速旋轉的白色球體狀的東西。那球如疾馳的弓箭,衝向了大門口的蕭鬱狂和季疏。
蕭鬱狂摟著季疏躲開,隨後耳邊便炸響了的巨大聲音,四周的灰塵都震得飛揚了起來。而在蕭鬱狂懷裡的季疏偷著看了眼,發出巨大聲音的便是那個白球,那白球深深的被鑲嵌在了假山上,彷彿雕飾,卻無人想到這是殺傷力極大的武器。
蕭鬱狂翻著白眼,邊走邊說,“剛回來就用這麼大的陣仗,是要給本王臉子看嗎?本王最愛的弟弟,蕭曲丹?嗯?”聲音略顯溫柔,但口氣中的戲謔依舊存在。
“你還有弟弟?真是想不到啊,你這樣的人,老天居然還會讓你們兄弟出生,還想著給你們留後。老天不公啊。”季疏推開蕭鬱狂,轉悠手中的蕭,臉上是叫人忽視都不能的不滿。
然而蕭鬱狂只是輕笑,掐住了他的臉頰,笑的邪惡,“夫人,等一會,為本王留下後代吧。”回應他的則是一對白眼。
他看到後,哈哈大笑,“季疏,你真是太可愛了,本王這輩子算是栽在你的手裡了。”
“真好意思說。你若不栽在此人手中,估計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不是嗎。”突然出現的聲音,叫季疏皺眉,隨後房屋的角落處緩慢走出一人。白衣勝雪,眉目如畫,風姿翩然,頗有魏晉風采。
想來這人便是蕭曲丹了。
蕭曲丹眯著眼,眼睛在季疏和蕭鬱狂兩人之間打量了半晌,猛然抬手,一陣破風聲後,手中已經多出了丟擲去的戲球。
“小丹,你的毒舌什麼時候可以改改。沒有給你接風洗塵,回來就咒本王死,你是也不想活了是嗎。”蕭鬱狂口中雖然和蕭曲丹對著幹,但是看兩個人的氣氛,顯然習以為常了。
三個人邁入房屋,蕭曲丹直接靠在柱子上,玩著手中華麗的戲球,“此時不戲弄你,等你死了,何人陪我玩啊。”
依靠在凳子上的蕭鬱狂喝著茶,忽然覺得這夜空都汙濁了,“天下人死絕了,本王都不會死。更何況,本王可捨不得讓夫人守寡啊。”眼睛瞄了眼身邊打著哈欠的季疏。“這是本王的夫人,季疏。十日後,我們打算成婚,到時候除了大肆張揚外,你,必須在場。”
蕭曲丹的手一頓,但好在戲球沒有落地,瀟灑點頭,沒有半分不同意之處,“在下姓蕭,名曲丹,是這個混蛋的弟弟。你叫我曲丹或者按輩分叫什麼都可以。”季疏揉著眼睛點頭。“今日已晚,季公子就先回去吧。”
等了半天,終於等來這句話,季疏道謝後,連蕭鬱狂都不管了,直接回屋睏覺去了。
留下的蕭鬱狂搖頭,“你回來是睡覺了嗎,還打算通宵和我談話。”蕭曲丹表示是這樣的,而蕭鬱狂則一聲哀嚎,“小丹啊,你可真是要了本王的老命了。”
“你的命,還是可以支撐你的身體的,不必鬼叫。”
“混蛋!老子的命沒了,世界上就剩你一人了,叫本王如何走的放心。”
“放心,你走的時候,絕對不得安寧。”
“……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蕭鬱狂揉著太陽穴,輕聲道,“知道為什麼要你這麼快回來嗎?”看著吊兒郎當玩著戲球卻不失瀟灑的弟弟,內心再次感嘆真是長大了啊。
“不就報仇嘛。你的個性成就不了什麼大作為,事到如今能讓你還留在這個皇宮牢籠裡的,除了報仇,還有其他的嗎。”戲球華麗而精緻,提繡著的花紋迷人而舒服,周圍點綴的細線揉在手裡,享受。
“小丹,你何必如此懂我。”蕭鬱狂仰頭,看著房梁,“時間就快到了……”
蕭曲丹轉悠著戲球,忽然開口,“哥,你知道那人的來歷,還將他留在府裡,你是真糊塗了還是打算就這麼錯下去。”聲音溫和,翩翩風雅。
“既然已經錯了,說明又有何用處。”
有心不能,生死相負,至死難休,愛恨別過。
摸著腰間的骨雕,閉眼問道,“走了這麼久,心中執念可曾放下。”蕭鬱狂很少有如此平靜的問話,口氣裡沒有半分邪佞狂傲。
蕭曲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