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紫色,紅色,黃色,白色,藍色,綠色,粉色,這朵未凋又開一朵,閃亮的,明亮的,還有散開後一層一層再次炸開的,一層一層的大小光花盛開怒放,染亮了整個天空。
每炸一次人群就一聲歡呼,好像看到了美好的明天。
不時的有小降落傘從空中飄落下來,惹來孩子們的爭搶。
一箱九筒,每筒三顆,二十七響。
弟弟去點了一箱,張興明讓那洪飛姐倆點了一箱,哥哥點了二箱,足足放了一個多小時,馬路邊上擠著的人群已經有幾百人了,歡呼聲越來越大。
終於放完了,圍著的人們意猶未盡,“沒啦?”
“放完了放完了,走了回家。”
“回家吃餃子嘍,走嘍,兒子,兒匝,走了,回家了。”
“我還想看,再放一會唄。”
“實在太好看了,這玩藝多少錢哪?”
大部分人散開回家,還是有些人站在那說著話,看著張興明和老爸把放空的禮花盒子捧著,扔到路邊的垃圾堆裡。
“老張現在是行了喲,這一下就是幾百塊啊,好看是好看,燒不起呀。”
“那是,人家那,現在肯定是咱南墳第一家了,這幾年發的太快了,誰能想到的事呢。”
“老實人有老實福,老張那性格,嘿嘿,人家媳婦能耐呀。”
“羨慕換一個唄,老張媳婦就他農村老家的,你也回農村找一個,弄不好比他家那個還厲害呢。”
“我草,你嗎了逼小點聲,就後面呢。”
壓低聲音:“哦哦,好好,哈哈哈哈。”
這邊張興有三家一群人踩著積雪往回走,老爸走的意氣風發的,家裡過的比別人強,腰桿就硬些。
六七個孩子繞著幾個大人鑽來鑽去,嘻嘻哈哈的鬧,大人臉上都堆著笑,嘴裡說著包含祝福的過年話。這個時代,傳統還儲存的很好,比如說話,過年期間有許多講究,一些不能說,一些必須說。
到了後世就沒人記得這些了,亂七八糟怎麼爽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