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明伸手拉住柳教父,說:“現在聽他倆的,咱們現在就是兩隻小豬,他倆怎麼安排做就行了,不用發表意見。”
柳教父笑了笑,和張興明並肩站在原地,很有興趣的看著張立國那邊。
張立國這時候已經走到離那兩個人五六米的地方,那個拿著鐵棍迎上來的人站在他面前,用鐵棍指著他說:“哥們幾個意思?碟片兒是吧?哪個院的?懂不懂規矩?”
張立國掃了他一眼,扭頭看著那邊還蹲在地上忙活的人說:“我不是佛爺,也不是頑主,我那院你這樣的也進不去。這是軍管區,你們在這幹什麼?哎,說你,站起來。”他指著蹲著那個喊了一聲。
蹲著那個人扭頭看了看這邊,不屑的看了張立國一眼,接著忙活,張立國伸手拔開指在面前的鐵棍,向那邊走過去。
“哎?我操,你丫站住。”拿鐵棍的愣了一下,伸手來抓張立國的肩膀,張立國肩膀一晃躲了過去,腳底下不停,已經走到蹲著那個面前了,低頭看去,雪地上堆著些紙包,那人正蹲在那,把小紙包碼在一起,用大紙包包起來,邊上還放著兩把日式軍刀和幾把肋差。
張立國蹲下拿起一個小紙包說:“這是什麼?”
後邊拿鐵棍的快步走了回來,揮起鐵棍就向張立國的手砸過來。
張立國快速的向後跳了兩下站起來,手上的小紙包已經開啟,露出裡面包著的東西來。
蹲著那個跳起來喊:“有人砸廟兒嗨,哥幾個操傢伙。”
張立國看了看手裡的紙包,牛皮紙,裡面包的是黑火藥,看這包法和份量,這一小包就是一個土炸彈,加點料炸死人是沒有問題的,雖然沒有手榴彈的威力大,但也相差不遠。
那邊拿鐵棍子的站住腳,舉著鐵棍子盯著張立國,從邊上屋子的破窗戶裡又跳出幾個小子來,其中一個還穿著國軍的呢子軍官大衣,胸口彆著彩瓷的毛主席像章,很有派頭的樣子。
他手裡拿著一把日本軍官戰刀,是真正的戰刀,不是仿品,張立國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傢伙可就不能當一般東西來看了,是真有殺傷力的,一刀砍斷手指粗的鋼筋都不帶捲刃的。
這個人一出來,後面又跳出來三四個,包括原來在外面的兩個人都圍在他身後。
用手裡的戰刀柄頂了頂頭上的獺皮軍帽,尖削的下巴向上仰著,以俯視的目光看著張立國。
張立國和李淳他們平時都穿著老式軍裝,在這個年代,這是最普通的打扮了,走大街上起碼有一多半男人都是這麼一身。
那人又扭頭看了看十幾米外的張興明三個人,不屑的上下掃了兩眼,轉頭對張立國說:“怎麼爺們,砸窯兒?來之前掃聽了嗎?這是我們鋼廠的地面兒,不是三貓兩狗就能蹦達的地兒。”
張立國舉了舉手裡的黑火藥,問:“從哪弄的?鋼廠武裝部?還有你們這些刀,都哪來的?後面第三個,最好放下你的手,帶著槍?打過嗎?打過人嗎?也是鋼廠的?”
獺帽皺了皺眉頭,手裡的戰刀晃了晃,說:“爺們混哪的?事管的忒寬了吧?那面那個眼鏡是你們頭頭?哪個廟裡的菩薩,說出來咱也拜拜。”
他後面有個小子說:“五哥,弄翻了再說得了,這趕著時間呢。”
獺帽深深的看了張立國一眼,抬手看了看錶,對張立國說:“井水不犯河水啊,這是爺們的營子,爺們今天趕時間,你運氣好,哪來哪去,滾蛋吧。”扭頭對身後一人說:“弄好了沒?今天弄個大的,特麼讓丫孫子們看看咱鋼廠的腕子。”
那個被問的點了點頭,說:“差不多了,我再去弄弄就行,瞧好吧。”扭頭又順窗戶鑽了進去。
獺帽又用戰刀點了點地上的東西,說:“小順兒你特麼總是慢騰騰的,就這點玩意兒你說你鼓搗這麼半天了還沒弄好,麻溜的,一會兒還得再過一道呢,早知道不如直接在這弄了。”
那個小順兒舔了舔嘴唇,咬了幾下,說:“五哥,真要放沙子啊?就這麼用吧,別整出事來,就這夠孫子喝一壺了。”
五哥說:“怎麼?哥跟你說話不好使了?”
小順兒說:“不是,五哥,這真夠用了,要是真出事,我爹不得活活打死我?”
五哥拿戰刀捅了捅小順的褲襠說:“真特麼懷疑你是不是爺們,忒孬,有事哥頂著呢,你怕個啥?麻溜弄,手腳快點,要是讓那幫孫子先去了,哥沒面兒。”
小順兒皺著眉頭,咬了咬牙,回頭蹲地上鼓搗去了。
五哥拿眼神示意了那個拿著鐵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