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琴扯著胡老么走到張興明面前,那胡老么掙了幾下也沒掙開劉琴的手,有點臉紅脖子粗的,跟著他一起來的那幾個人也一改鬆垮的樣子,跟著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把右手伸到褲兜裡。
張興明腦子裡一閃,指著他說:“抓住他。”劉琴回頭看過去,另一個安保已經撲了過去,那小子手剛抽出來一半就被安保扭住了,幾乎是在空中掄了一個半圈,結實的摔在院子地面的青石板上。
咵幾一聲,慘叫還在他喉嚨裡沒發出來,安保員已經從他右褲兜裡抽出了一支鋸掉槍把的五發擼管來:“有槍。”
劉琴第一時間抽出手槍頂在胡老么腦袋上,一腳把他踢跪在地上,張興明指著院外說:“全都抓住,別跑了。”
幾個安保員抽出隨身手槍衝了出去,柳幹事也掏出手槍,站到肖市長身邊,小心的看著這些人。
還在院子外的混子有機靈的,回頭就跑,安保員剛出院子,站在靠後的混子就有二個已經跑出去十幾米了。張興明看了一眼柳幹事,柳幹事喊:“可以開槍。”
砰砰兩聲槍響,就聽外面一陣驚叫,摔倒的聲音,中槍的慘叫,還有嚇怕了的:“莫開槍莫開槍,不跑老。”
幾分鐘後,安保員把這十幾個混子全帶進了院子,其中一個腿上中了槍,看來就是跑的最快的那個了。
搜身,然後讓十幾個人在院子中間擠著蹲在一起,那個中槍的躺在一邊,安保員把他衣服撕了把中槍的腿紮了幾下,止住了血。
兩把五發擼子,五把開刃的匕首,被安保員放到桌子上,肖市長拿著一把擼子看,問柳幹事:“這是什麼槍?”
柳幹事已經收起手槍,忙從肖市長手上接過擼子,說:“擼子,霰彈槍,這種可以裝五發,殺傷力很大,中槍後基本沒救了,近距離殺傷力比步槍大。”
肖市長解放前參加的都是學生運動和地下活動,解放後一直是政工幹部,只配過手槍,對槍械不是很熟。
柳幹事熟練的開啟擼子,竟然是已經上了膛的,從裡面取出子彈,張興明腦門上一滴汗滴了下來,剛才肖市長拿著槍的時候槍口正指著他。
柳幹事額上也冒汗,趕緊把另支也拿起來,這支沒上膛,但也裝了三發彈藥,取了出來。弄好槍,柳幹事抬手擦了一把冒出的汗,對肖市長說:“槍是上了膛的,而且兩支槍都開過,這是一夥慣犯。”
院子外頭又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跑過來,兩個安保員抬槍對準院門,來的是三個警察,跑的滿頭熱汗的,安保垂下槍口,擺手示意他們進來。
三個警察小心的慢慢進了院子,汗珠子一顆一顆順著他們的腦門滴下來。
孫區長迎上去,邊伸手邊說:“是派出所的同志吧。我是市中區區長孫建國,裡面是肖市長,中央的領導和香崗客人。”
警察就吁了一口氣,腰也站直了,說實話被不知來路的幾把槍對著,能進院子已經是莫大的勇氣了。
警察被帶到肖市長面前,敬了個禮:“報告,南開中學派出所所長石衛國前來報道,請首長指示。”
肖市長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槍和刀,說:“嚴打二年了,在你的轄區還有這樣的袍哥團伙,我沒有什麼指示,我只想聽結果,看報告。把這些人帶走,下午讓你們局長到我辦公室來親自跟我說。”
石所長一拼腿,應了聲:“是。”
三個警察開始往外帶人,張興明讓劉琴他們去幫忙,也沒有車,用這些人的褲帶一個綁一個連成一串牽著走。
這邊肖市長握著柳幹事的手說:“不好意思柳司長,讓你們看笑話了,沒想到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我一定嚴查嚴辦,而且保證沒有下一次。”
又握住張興明說的,說:“這只是偶然事件,希望不會影響小張同志的判斷,我們巴渝難啊,需要外面的思想,外面的技術,外面的資金。”
張興明說:“放心吧肖伯伯,說好的事不會變,只是我希望以後能保障這兒的安全,必竟我不可能長期呆在巴渝,以後永紅一個人住在這裡,我有點不太放心。”說著指了指郭永紅。
郭永紅有點被嚇到了,臉色有些發白,緊緊的抓著張興明的衣服。
肖市長看了看郭永紅,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說:“么兒莫怕,警察叔叔會把壞人抓起來。”郭永紅點點頭。
肖市長回頭對秘書說:“回頭你跟沙坪這邊打個招呼,讓他們想辦法協調一下,在這附近設個點兒,隨時保證這裡的安全。”秘書點頭答應了一聲,拿出個筆記本記了幾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