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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非是在想誰麼。”牧傾萍心中微微一動,既而紅了臉,道:“……哪有什麼人?你又亂說了。”

口中雖然這樣說著,卻情不自禁地想起沈韓煙,不由得暗暗嘆了一口氣,卻怕北堂戎渡看出什麼來,便岔開話題,轉而說道:“整天沒事做,怪悶的,我去帶佳期過來玩罷。”北堂戎渡目光微轉,淡淡道:“別去了,父親這時候正在瓊華宮。”牧傾萍聞言微微一愣:“……皇上來了?”既然聽說北堂尊越在那裡,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兩人隨便說著話,一會兒也散了。

將近中午時,沈韓煙才從外面回來,此時北堂尊越已經回宮,臨走之際,將北堂佳期也一併帶了回去,沈韓煙回到瓊華宮之後,只看見北堂戎渡一個人,正站在書架前翻著上面的書,見他進來,便回頭道:“……去洗個澡罷,聽下人說你去騎馬,天氣熱,想必出了一身的汗。”沈韓煙笑了笑,答應了一聲,既而隨口道:“露兒呢,怎麼沒看見她……平時你要是來這裡,她不會不在。”北堂戎渡微微‘唔’了一聲,神色平靜地說道:“父親上午來過了,佳期很久沒見著她祖父,所以剛才父親走的時候,乾脆就帶她一道回宮,等住上一兩天再派人送回來。”沈韓煙聽了,便沒說什麼,看看眼下時辰也快到了中午,兩人就一起吃了飯,隨意說些家常。

此後北堂尊越與北堂戎渡父子二人的關係便恢復過來,似乎就像是回到了當初北堂戎渡剛剛返回無遮堡之後的時光,也許是刻意如此,也或許,是兩個人都默契地迴避著從前的一切。

轉眼間已是七月下旬,這一日北堂戎渡正站在書案前練字,有內侍進來,垂手道:“……稟王爺,郡主正鬧著要王爺去馬場。”北堂戎渡聽了,不覺笑道:“這丫頭,又在鬧什麼麼蛾子,韓煙沒看住她?”想了想,便丟下筆,把手洗了,命人上前服侍著換了衣裳,便出了門。

一時到了馬場,遠遠就見北堂佳期騎在一匹渾身通黑的駿馬上,一身水紅羅衣,足蹬粉緞小靴,身邊牧傾寒一手牽著韁繩,一手虛扶坐在馬背上的北堂佳期,兩人正笑著不知道在說什麼,北堂戎渡見了,雙目微眯,卻不作聲,倒是北堂佳期見到父親來了,便揚一揚小手中的馬鞭,笑嘻嘻地道:“爹爹,露兒要跟爹爹去打獵好不好?”一旁牧傾寒面上不動聲色,但看向北堂戎渡之際,眼中卻微含笑意,北堂戎渡朝他微微點了一下頭,既而就對北堂佳期道:“你才多大,就想著出去野了?本王當年都長到六歲了,才第一次出了家門……你現在才幾歲年紀,要是當真領你打獵去,一旦不小心哪裡磕了碰了,又要怎麼辦?……佳期聽話,等你以後長大了,本王再帶你去。”北堂佳期一揚小嘴,漂亮的眼睛微瞪,一甩馬鞭嘟噥道:“我不要,爹爹壞……”北堂戎渡哪裡肯由著女兒使小孩兒性子,乾脆直接走上前去,一伸手,便將北堂佳期抱下馬背,轉身交給身後的一個太監,吩咐道:“送郡主回少君那裡,不準讓她到處亂跑。”北堂佳期扭股糖似地在那太監懷裡掙扎,忿忿叫道:“爹爹壞,我不要……”

北堂戎渡板起臉,抬手在北堂佳期的小腦袋上輕輕打了一下,說道:“聽話,不許這麼任性,過幾天爹爹帶你進宮去祖父那裡玩,嗯?”北堂佳期到底不是無理取鬧的孩子,聞言雖然不樂意,卻還是不情不願地安靜了下來,北堂戎渡見狀,笑了笑,便讓太監抱她回瓊華宮。

一時原地只剩下北堂戎渡與牧傾寒兩個人,北堂戎渡隨手摸了摸黑馬油亮的身體,道:“……怎麼帶這丫頭到這兒來了。”牧傾寒的目光看著他,溫言道:“佳期想騎馬,我便帶她過來。”說著,從不遠處又牽來一匹白馬,道:“……若是沒有要事,不如出去走走?”北堂戎渡看了男子一眼,頓了頓,便應了下來:“也好。”話畢翻身上馬,坐得穩了,一手抓牢了韁繩,見一旁牧傾寒也上了馬,便雙腿一夾座下馬匹的腹部,兩人撥轉馬頭,一同策馬而去。

說是隨意走走,但出了青宮之後,不知不覺間,便到了中午,天氣也熱了起來,兩人便下馬尋了一處地方休息,將馬匹拴在一邊吃草,此處花海層疊,鋪就迷醉之色,就連水裡也漂滿了各色花瓣,被弄成了緋紅色,使得溪水隱隱泛著一股冷香,北堂戎渡蹲在溪邊洗著臉,牧傾寒則是在附近轉了一圈,便拎回兩隻野兔,在樹下生起火來,將方才捉來的獵物弄在火上烤,不一會兒,就飄出了香氣,北堂戎渡也過來搭了把手,兩人坐著聊天說笑,倒也自在。

吃過一餐烤熟的兔肉,北堂戎渡和牧傾寒便在樹下各自休息,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彼此正睡得香時,哪知道好好的,方才還是晴空萬里的模樣,這會兒卻忽然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