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父親帶來的習習涼風,感念於男人這樣親密的體貼之舉,一顆心不覺軟軟展開,於是仰頭去親對方的脖子,含糊道:“哪有那麼容易就中暑了……”說著朝不遠處的水池位置看過去,笑道:“至於說到洗澡……唔,這裡不是就有現成的地方麼。”一面說,一面已蹬了鞋襪,光著腳走到水邊,坐下伸了雙足在水裡撩了幾下,踢了一腳的水花,覺得果然清涼,便三下兩下脫了衣裳,直接入水,北堂尊越見了,不免罵了一聲,道:“這是給你洗澡的地方?”北堂戎渡破水而出,胸膛露出水面,整個人愜意地泡在清水裡,身上沾著粉紅色的花瓣,將周圍的魚全都驚得逃了,順手將黑髮上附著的鮮花捋了下來,笑道:“那有什麼,其實都差不多的……你要不要也下來?涼快得很。”北堂尊越站在水邊看他,不屑一顧地扯了扯嘴角:“要胡鬧就自己鬧去。”北堂戎渡撩水潑他,哈哈直笑,隨即重新矮身沉到水中,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未幾,北堂戎渡上了岸,坐在池邊,用手拍打著面板表面,一一取下粘在身上的花瓣,北堂尊越立在一旁,看著他的肩胛骨在背後微微支起一道精美的弧線,頭髮半溼著,順著柔韌的腰身曲線貼住肌膚滑膩的身體,直延續到圓挺隆翹的臀部,兩條雪白的長腿被微微壓在臀下,擺出跪坐的姿勢,一段霜雪似的小腿漫不經心地半撇著,骨肉勻稱,膚色類雪,引人遐想,粉嫩的花瓣襯著他玉也似的肌膚,撩人以極,更何況眼下這個姿勢看起來雖然很平常,可由北堂戎渡這樣的美少年做出來,就令人覺得似乎是在暗示與邀請了,一旁北堂尊越雙手抱胸,微微半側著頭,神情閒適,目光掃過那小腿,然後多少有些不由自主地開始往上移,北堂戎渡對男人這樣微熱的視線似有所感,於是下意識地側過臉去看,密黑的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水珠,使得眼神簡直就像是在欲拒還迎了。
北堂尊越薄唇微抿,突然間就笑了起來,隨即走近一步,居高臨下地審視了對方一瞬,然後微垂了眼瞼,俯身捉住了北堂戎渡的手,按緊那白玉一樣的肩膀,發出嗤嗤的笑聲,一面低頭奪去了少年的唇,與其廝磨,北堂戎渡沒有忽略男人眼裡渴欲的顏色,因此微微抗拒,道:“這麼熱的天,你也有心思幹這個……”
北堂尊越嘆了口氣,微啄著北堂戎渡清涼的肌膚,就如同捉住了一尾光溜溜的魚,唇邊綻開一分肆意的笑容,輕聲道:“戎渡,今天讓本王抱一抱你,嗯?”北堂戎渡蹙了蹙眉,不肯展開身體,拒絕道:“不行,呃……我覺得不行。”北堂尊越挑眉,環住少年溼淋淋的誘人身體:“為什麼?”北堂戎渡吶吶道:“那個……”他支吾了半天,才總算是憋出一句話來:“……我怕疼。”北堂尊越愕然,隨即就有些啼笑皆非:“這算什麼狗屁理由!”北堂戎渡心有餘悸,推了推父親厚實的胸膛:“得了罷,上回明明是我在上面,結果都快被你弄死了,如果換成我在下面,那還讓不讓我活了?”北堂尊越額角青筋直跳,簡直咬牙切齒,卻還得耐著性子哄道:“本王保證小心……”北堂戎渡堅決不肯上當,哪裡會信這所謂的保證:“少騙我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我和你一起跟人歡好的時候,哪次你不把那些人弄得死去活來的?我要是信你才怪了。”
二百一十二。 蓬島還需結伴遊,一身難上碧巖頭
“少騙我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我和你一起跟人歡好的時候,哪次你不把那些人弄得死去活來的?我要是信你才怪了。”北堂戎渡為人何等滑不溜手,他自己也是男人,怎能不明白身為雄性,在某些時候是很難約束自己的,因此哪裡會信對方的保證,說著,就要推開北堂尊越,去穿衣裳。
但北堂尊越卻是一手按在了北堂戎渡雪白的胸前,不讓他離開,嘴角已挑起一個低邪的笑容,漫不經心地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本王上回吃了你的暗虧,莫非倒不來找回場子,嗯?”北堂戎渡倒也不怕他怎麼樣,索性空出一隻手摸上北堂尊越的脖子,慢條斯理地把玩著質地柔滑的衣領,輕佻地一笑,道:“那明明是你玩了我好不好?我被你弄得簡直都快陽腎虧虛了,你那才是真正的強姦……難道你不承認?”北堂尊越一時啞口無言,對少年的狡辯之語倒是沒有什麼很強力的反駁,因此看著懷裡還覆著一層水光的修長身體,伸手按在北堂戎渡平坦結實的小腹上,劍眉微微斜挑,道:“又不是要你的命,抱你一回就這麼難?”北堂戎渡低低抱怨道:“那也差不多了,等你弄完,我估計自己也就剩半條命了……自從上次和你好過那麼一回,我就怕了你了,所以雖然後來也經常想再跟你做那檔子事,但是一想到當時的樣子,我心裡這點兒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