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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的,完全是陌生人,只覺得十分好奇,然而牧傾寒卻自北堂佳期進來的那一刻,目光便沒有再收回去,於瞬間的微怔之後,就在漆黑的雙目當中隱隱流露出一分喜愛與複雜之意——只因當初在北堂戎渡心中,這天下間的女子無疑是北堂迦美貌第一,因此自然就把‘蓉蓉’的模樣弄得與北堂迦有些相似,而牧傾寒當年初次見到與北堂迦一模一樣的許昔嵋時,雖發現這一點,也還不曾多想,直到後來以為‘蓉蓉’是北堂尊越的禁臠之後,聯絡往事,便猜測或許是由於北堂尊越深愛北堂戎渡的母親北堂迦的緣故,這才將與北堂迦有些相似的‘蓉蓉’作為禁臠……如今說起來,北堂佳期雖還年幼,但五官卻也開始看得出與北堂迦相象了,因此自然也與‘蓉蓉’有些彷彿,牧傾寒一見之下,如何能不注意?情不自禁地就生出了幾許親近喜愛的想法,旁邊牧傾萍也是見過‘蓉蓉’的,思索須臾,就已經明白過來,既而心中一動,知道只怕是勾起些許前塵,如何能不察覺到哥哥的反應,因此便牽著北堂佳期的小手,寵溺地用手摸一摸女孩兒的額髮,笑著告訴她道:“露兒,這是你爹爹的表兄,說起來你可以叫‘伯伯’的,好不好?”

北堂佳期聽了,只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雖然並不完全清楚是什麼意思,然而卻也依稀明白了大概,因此便用力點點頭算是答應了,轉而就睜大了眼睛,仰起雪白的小臉朝著牧傾寒看了看,略想一想,忽然間就燦然一笑,十分歡快的樣子,露出幾顆珍珠般的小白牙,酒窩微現,語調稚氣地脆聲道:“……伯伯!”牧傾寒見狀,彷彿這才驀地醒神,心思漸定,看著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片刻之後,才輕輕應了一聲,心中卻忽然間想起當初與心上人曾經談起過兩人日後關於孩子的事情,思及至此,只覺得若是彼此之間沒有那些波折,必是已經早早成了眷屬,只怕也會有這麼一個和北堂佳期一樣,好似玉娃娃一般的可愛小女兒……

牧傾寒想到這裡,一時間心中自是滋味難言,即便是此時盛夏如火如熾,也幾乎耐不住心中的那一分寂寥寒意,面上亦是略略現出些許的倦容來,旁邊牧傾萍卻是已經命人送了一盆清水,親手取了鮫繰帕子浸溼了,然後稍微擰了兩把,去替北堂佳期仔細擦掉額頭上的薄薄細汗,牧傾寒目光落定,微微轉過臉去,放下手中的冰鎮梅子湯,碗內的湯匙碰在碗壁上,發出‘叮’地一聲極細微的輕響,只說道:“……時辰不早,我還有公事在身,應當回去了。”牧傾萍心中雖想再多和哥哥說一會兒話,但也到底還是站起身來,抱了北堂佳期,一直送牧傾寒到了外面的垂花門處,諄諄叮囑道:“哥,回家讓爹孃不要掛心,我在宮裡過得很好。”牧傾寒微微點頭,目光在北堂佳期身上停了停,再沒說什麼,便直接回身沿著小路離開了。

……

晚間北堂戎渡留在乾英宮還沒走,陪北堂尊越吃了飯,在一起說話,彼時有新貢的鮮荔枝送上來,北堂戎渡坐在一旁慢慢剝著,將瑩白如冰雪的果肉送到北堂尊越唇邊,笑道:“這東西涼,我只給你剝幾個,就不準再多吃了。”北堂尊越眼下正半倚在榻上,身後靠著幾個軟枕,聞言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北堂戎渡一眼,漫不經心地張口接住荔枝,咬在嘴裡嚼了幾下,然後便吐出核來,嗤道:“……怎麼你倒開始絮叨起來了。”北堂戎渡隨手從小几上又取了一枚大而圓的荔枝,低頭認真剝去外殼,面上神色和順,但笑不語,但這回卻沒有再把果肉餵給北堂尊越,而是自己吃了,這才側頭微微一笑,說道:“愛聽不聽,難道誰還非管你不可。”

北堂尊越一手按住少年的手腕,身下鋪著的涼簟觸之如玉,習習生涼,只低笑道:“油嘴滑舌。”說著,自己順手拿過一把扇子,往臉上扇著風,北堂戎渡看了看記時用的金漏,然後回過頭來,道:“今天夠累的了,你也該早點兒睡了。”北堂尊越聞言,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金漏,見時辰還算早,就道:“這才戌時過半,本王睡那麼早幹什麼?”北堂戎渡聳一聳肩,故意覷了眼看他,似笑非笑地說道:“是啊,還這麼早,足夠笙歌酒綠的,只怕要在溫柔鄉里滾一滾才睡得著,既然這樣,乾脆我便給你叫幾個來。”北堂尊越大笑,伸手攏住北堂戎渡的肩膀,揶揄道:“……還說從不吃醋,那你這是在幹什麼?”他這一笑之下,不免連雙肩也微微動了動,卻不防牽扯到了身下的傷處,頓時眉宇一滯,既而微帶惱意地哼了一聲,北堂戎渡見狀,馬上就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因此幸災樂禍地說道:“嘿,看你還敢不敢了!”說著又露出滿臉舒爽之色,取了錦帕將手上的果肉汁液慢慢擦拭乾淨,翹著二郎腿笑語道:“……嘖,看你這個樣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