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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都不可能還無動於衷……沈韓煙的手漸漸鬆開,那張祭文便無聲他手裡滑落了下去,輕飄飄落在地上,沈韓煙身子一凜,急忙將海棠箋拾起,重放回案上,擺到原處,用硯臺壓住一角,恢復得和之前一樣,做完這一切,他突然只覺得身上的力氣好象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一般,四肢百骸軟綿綿地不起一絲一毫勁道,對於北堂戎渡是否心中另有旁人,他其實並不是太過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那個人,怎麼能是北堂戎渡的親生母親北堂迦!

原來北堂戎渡一直以來,對北堂迦的感情,並不僅僅只是母子而已,難怪,難怪……沈韓煙只覺得喉間乾澀,指尖也幾不覺地微顫起來,一時甚至有些剋制不住,就彷彿渾身上下都被某種寒氣緩緩包圍其中,忙用手失力般按在面前的案間,好象是想以此支撐住身體——這石破天驚的真相,簡直令人喘不過氣來,世事難測,不過如此,他並不嫉恨北堂迦,但這不容於世的倫常悖逆之事,他萬萬不願意讓北堂戎渡沾染上半分……思及至此,沈韓煙卻又突然想到一事,北堂戎渡將祭文就放在此處,不曾焚去,必然是臨時有事離開,應該很快就會回來,而這個決不能宣諸於口的巨大秘密,他萬萬不能讓北堂戎渡知道己已經發現了……

想到這裡,沈韓煙定一定心神,迅速將四周掃視一遍,直到確定與之前相比,沒有什麼變動之後,便立時離開了永芳宮,他走後不過剛剛半盞茶的工夫,北堂戎渡就已重返回,身後跟著手捧衣物的翠屏,兩人進到殿中後,北堂戎渡先是直接焚燒了那張祭文,以做祭悼,然後才吩咐翠屏為北堂迦換上嶄的宮裝,其後又再次祭拜了一番,這才終於步出了永芳宮。

北堂戎渡回到己宮中之後,將衣物換下,又記起己昨天已經答應過北堂尊越今日還會再過去,於是便吩咐人去備車駕,又帶了一食盒的點心等物,這才乘車出宮,徐徐前往大內。

由於昨日才下過了雨,因此空氣十分清,沁人心脾,北堂戎渡進到乾英宮,便見北堂尊越身上鬆鬆披著一件青白的外衫,半露著結實的胸膛,似乎才剛剛起來不久,正倚在闊大的九龍榻上,神情懶散,見了北堂戎渡進來,便微微眯起了一雙鳳目,輕笑道:“……你倒來得挺早。”

窗外積存在芭蕉葉上的雨水不時傾洩於地,帶起水聲,北堂戎渡將手裡著的食盒放到一旁,己坐在床邊,細細端詳著父親的氣色,一面唇邊含著淡淡的笑意,笑道:“我這不是關心你麼……吶,吃飯了沒?”北堂尊越沒答話,目光只在北堂戎渡帶來的食盒上一掃而過,漫不經心地問道:“拿的什麼東西?”北堂戎渡見他問起來,便將食盒的蓋子開啟,露出裡面的吃食:“我宮裡的廚子做點心的手藝還挺不錯的,所以我就拿了一些過來,給你嚐嚐。”說著,裡面一樣一樣地取出食物,但北堂尊越眼看著面前各色精緻的吃食,卻只是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本王沒什麼胃口……”北堂戎渡聞言,不覺皺眉道:“這樣啊……怎麼,還很難受麼?不過你也總不能不吃東西罷。”北堂尊越神情懶懶地看著他,道:“說了沒胃口,怎麼這麼羅嗦。”北堂戎渡己舀了一勺玫瑰蒸酪送進嘴裡,一面用手摸了摸鼻子,哂道:“你怎麼好象小孩兒一樣,還要人勸著求著吃飯……”話一出口,覺失言,不由得便笑了,北堂尊越聽他這麼說,遂一挑眉,既而毫不氣地道:“怎麼?……好,那就你己親動手,伺候本王進膳!”北堂戎渡一聽,剛想習慣性地和父親打打嘴仗,但轉念一想,卻又把反駁的話咽回了肚去,笑道:“好罷,你做大爺,我做小廝,全是我動手,你只管張著嘴,讓我好好伺候著你還不?”說著,把袖子挽了一挽,親手舀了一勺濃濃的木薯奶羹,道:“喏,張嘴。”北堂尊越睨了他一眼,面上似笑非笑,卻果然微微張開了嘴,接住了遞到面前的食物,悠閒享受著北堂戎渡的服侍,北堂戎渡見狀,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手上的動作卻是殷勤了幾分。

一時北堂尊越用過點心,兩人便並肩坐在一起,北堂戎渡用手纏住男人的一縷黑髮在指間把玩著,口中道:“噯,你躺一下,我給你換換藥。”

一百九十八。冷卻多情弦

北堂戎渡用手纏住男人的一縷黑髮在指間把玩著,口中道:“噯,你躺一下,我給你換換藥。”北堂尊越聞言看了看他,沒說好還是不好,面上也沒什麼明顯的表情,正當北堂戎渡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北堂尊越卻已經動了動身子,伏在榻上,寬闊的脊背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北堂戎渡取了藥,然後就動手去解他父親的腰帶,將那衣襬撩起,把黑色的綢褲慢慢往下褪,既而忽然含笑看著那滿目的白,眼如凝波,聲音中混著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