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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控制了巴拿馬鐵路,誰就能在最大程度上影響運河的工程進度,甚至是成敗。”郭金章道。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說,由於這四條鐵路線的重要性,所以清國政fu不可能允許其他國家對其進行控制,是嗎?”田夏禮問道。

“沒錯。”郭金章道。

“如果不能控制自己投資和修建的鐵路,那我們還投資它幹什麼?”竇納樂笑問道。

“可以賺錢。”郭金章微笑,“投資方將擁有鐵路的營運權。只是為了保證商業上的自由平等的競爭,不讓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對清國本土的商業企業進行不公平的打壓,不論誰擁有鐵路的營運權,都必須僱傭八成以上的中國僱員,並且,清國政fu,以及鐵路的股東們都擁有對鐵路排程的監督權。在除此之外,為了戰略和軍事需要,清國政fu有權在必要的時候……這個,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這……似乎不算太過份。”田夏禮聳了聳肩。

“……”倒是真的不過份。哪個主權國家的鐵路不是這樣的?可這是在中國啊。在中國的列強投資者們居然拿不到什麼特權,這不已經是很過份的了嗎?可是……竇納樂和施阿蘭看了看微笑的郭金章,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意圖討要更多權力的想法。不過兩人還是暗暗下定決心找機會跟李鴻章好好地談一談,而且必須是在郭金章不在場的情況下。只是,雖然有了這種打算,兩人還是不對自己的計劃抱什麼太高的期待。李鴻章雖然軟弱,可這老傢伙也不傻啊。而且一下子四條鐵路,足夠這老傢伙硬氣好一段時間了。至少他們不可能在這段時間內對這老傢伙太過刻薄。影響了自己國家的那些大公司在未來鐵路上的股權,吃虧的還不是他們自己?

“具體的事情還需要在招標的時候再細細地解釋,我們再來談下一個問題。”郭金章又接著說道。

“還有?”清日談判,經濟開放,五艘軍艦,四條鐵路……竇納樂和施阿蘭覺得這已經足夠了。這四個問題,除卻五艘軍艦比較好說之外,哪一個放到正常時候不是可以隨便拖上那麼幾個月甚至幾年的,可現在倒好,郭金章居然一下子全倒了出來。兩人禁不住有些興奮,但兩肩之上的壓力也同時沉重了起來。這些問題現在談起來還好,接下來的後續處理才是最麻煩的,如果處理不好,國內肯定不會饒過他們的。而想到自己不久之後可能面對的來自國內的壓力,兩人又止不住地看向了田夏禮……有郭金章在,美國人肯定是吃不了虧的,說不定還會在這些合作中佔據最大的份額。而以郭金章的身份,這些功勞其實已經都算不得什麼,因為郭金章其實已經到頂了。所以,一直都在打醬油,甚至連力氣都不需要出的田夏禮先生很有可能會獲得其中最大的好處。

“這丫兒的怎麼就這麼幸運?”兩國公使忍不住暗暗罵道。而同時,在相互掠過各自的眼神之中,他們也發現,原本還算是盟友的對方已經隱隱約約地對自己露出了一絲敵意和提防。

“我們下面想說的是,赫德先生的去留問題。”

“赫德?”

竇納樂頓時一個激零。

如果說,大清國內最有名的洋人,與絕不是各國的公使,也絕不是什麼李提摩太之類的傳教士,而是赫德!那個在1854年5月,年僅19歲便來到中國的傢伙。

赫德是北愛爾蘭人。來華後,先是在香港接受見習翻譯的培訓,隨即被派往英國駐寧波領事館擔任翻譯。1858年,被調到英法聯軍佔領下的廣州。次年,廣州繼上海之後,也設立了“洋關”,也就是海關。赫德經英政fu批准,於1859年5月辭去領事職務,6月,被聘任為廣州新關副稅務司,不久,又被總稅務司李泰國正式任命為廣州海關副稅務司。之後又不久,李泰國根據當時的英國駐華公使威妥瑪對清朝形勢的估計,認為清朝會很快覆亡,所以不願無故遭殃,藉口休假一年,於清咸豐十一年,也就是1861年4月的時候,急急忙忙地離開了中國。而臨離開時,李泰國向署理各口通商大臣薛煥推薦了江海新關稅務司費士來,當然也有粵新關副稅務司赫德,要求兩人會同署理總稅務司職務。之後,費士來和赫德一同前往北京。到達北京後,新任英國公使卜魯斯推薦他晉見恭親王奕?。在晉見中,他向奕?呈遞了7個清單和2個稟呈,對海關稅務、海關弊端闡述己見,並提出解決方案。奕?對他的表現極為滿意,很快便以“欽差總理各國事務大臣”名義,頒給札諭,重新任命費士來和赫德會同署理總稅務司職務。只是,雖然名義上是兩人共同署理,可赫德和美國公使與總理衙門都建立了密切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