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距離此處大概有三十公里,來回就是六十公里,我怕趕不及!”楚天舒回答。
“這樣啊!”
周信略一沉'吟',道:“只要騎兵能夠透過即可!我現在有一個主意,若是我們強攻,估計突破日軍的陣地需要兩天左右,追兵那麼急,時間上來恐怕不及了,因此,不如派出騎兵,繞到敵人後方,咱們也來個前後夾擊。”
周信的建議是師裡的騎兵營化裝成鬼子,從遠處渡過小河,繞到敵人的背後突然進攻。日軍的傘兵恐怕還不清楚前線戰事的進展,也不知道自己友軍的情況,可以在這一點上動腦筋。
周信的計劃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很快,一支“鬼子騎兵”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這支騎兵,一共四百人,大多裝備馬槍和馬刀,也有小部分裝備衝鋒槍或自動步槍,還有些就簡單地裝備了盒子炮。
騎兵營營長左源帶著騎兵,在偵查連派出的嚮導引導下,從北面三十多公里處渡過小河,連衣服都來不及烘乾,就繞到敵人的防線後方
上午十點,周信指揮著部隊開始對日軍把守的河岸陣地正面展開攻擊。
第九師炮團的所有大炮小炮,一齊發出轟鳴聲,大地一陣顫抖,鋪天蓋地的火球下冰雹一樣向日軍的陣地狠狠砸落下去。日軍陣地上響起一連串的巨響,一座座不是很堅固的工事飛上天空,敵人的防禦線頓時化為一片火海。
炮擊持續了五分鐘,安家軍一共向日軍陣地傾瀉去上千顆炮彈。
隨後,五個坦克連共七十餘輛坦克衝出攻擊陣地,在坦克的後面,是六輪裝甲車和防空炮車。
步兵們吶喊著,跟隨著坦克和裝甲車,一齊向日軍的陣地猛撲而去,不時有敵人的火力點吐出火舌,但很快就被坦克炮一一點'射'騰起硝煙後被摧毀。
副師長齊暉申上校親自坐在一輛豹式坦克裡,一路衝殺,可是當戰車衝到距離敵人的壕溝還有兩百餘米的時候,他發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坦克暫停前進!前面是反坦克壕溝!裡面肯定有日軍的敢死隊!”齊暉申對著話機一聲大吼。
齊暉申的判斷沒有錯,日軍陣地前方的反坦克壕溝挖得很寬,坦克無法透過,大量日軍“敢死隊”員就埋伏在裡面!
坦克和裝甲車暫停前進,安家軍的裝甲兵只是用車載的機槍,向那些壕溝中潑灑去一陣陣彈雨。果然不出所料,藏在壕溝中的日軍“敢死隊員”再也按耐不住,紛紛跳起來,向坦克的方向猛撲而來。
坦克的並列機槍槍管吐出一道猩紅'色'的火舌,那些剛剛從壕溝中躍起的鬼子“敢死隊員”頓時被打得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弧線,伴隨著飛舞的猩紅'色'血線,這些鬼子接二連三栽倒在壕溝中。
坦克和裝甲車一齊掃'射',把鬼子“敢死隊”打得血肉橫飛。
然而,戰鬥並不是一帆風順的,藏在第二道、第三道壕溝中的火力點,突然吐出無數火舌,不少跟隨在坦克和裝甲車邊的戰士被打了一個猝不及防,紛紛倒在血泊中。
活著的戰士紛紛趴下,任憑子彈從自己的頭頂呼嘯而過,被敵人猛烈的火力壓制得根本就無法抬頭。
“開炮!”
齊暉申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坦克輕輕一顫,炮口吐出一條修長的火舌,“轟”一聲巨響,一座正在狂吐烈焰的暗堡在火光中飛上天空。
各種坦克一炮一炮地轟擊,把那些闇火力點接連摧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又出現數個火力點,那些火力點都是堅固的鋼筋水泥混凝土所搭建的,那些小口徑坦克炮又如何能夠摧毀它們?炮彈打在碉堡壁上,只留下一道道小小的痕跡。
這些正面厚度達到兩米之厚的堅固火力點,正是遠東軍為了加固共青城防線而特意修建的,除非大口徑加農炮才能'射'穿。碉堡裡不停瘋狂吐著火舌,暴雨一樣的子彈“嗖嗖嗖”打在地上,不少趴在地上的安家軍戰士不幸中彈犧牲。
這其中,有不少戰士用隨身攜帶的火箭筒對著那些碉堡進行直'射',但由火箭筒'射'出的火箭彈的'射'程不超過三百米,火箭彈在飛行中便墜落地面,劇烈爆炸,雖然殺傷了不少日軍,但那些碉堡卻毫髮無損。
不遠處的陣前臨時指揮所內,周信用望遠鏡看到了攻擊受挫的一幕,連忙下令:“撤退!全部撤退!暫停攻擊!”
攻擊部隊退回來之後,周信立即召集營以上軍官,召開關於對付河岸一帶鬼子防禦工事的緊急會議。
“師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