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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部分

絲生存希望、尚未被殖民者驅逐的各族人民,開始進入艱辛苦難的無望歲月。

相比之下,距離大中國近在咫尺的馬雷鎮還是幸運的,因為緬軍和英軍要吃飯,也要吃肉,所以允許馬雷鎮繼續保持原有的生活方式,甚至允許鎮中繁衍生息了數百年的漢、傣民眾透過所謂的邊境關卡,到北面的孟連鎮領取新駐軍免費發放的優質稻種和趁手的工具、農具,只不過回來之後,都要向英國殖民'政府'設定的關稅稽徵所,繳納相當於稻種和工具價值一半的進口貨物關稅,而且每斤稻種、每件工具的價值多少,完全由英國人自行“依法確定”。

儘管如此,古老美麗的馬雷鎮再也沒有了笑聲笑語,雖然成了“百公里國境線”上唯一的通商口岸,但鎮子裡的三千餘各族民眾享受不到任何的利益,反而承受著比過去重十倍不止的稅賦。

就像今天,駐紮本地的英國人和緬軍北上掠奪滿載而歸,所有的鎮民都只能麻木地遠遠觀看,不敢奢望能夠獲得絲毫利益,或者因此而減輕英國人的盤剝與壓榨。

下午歸來,英**官命令緬軍把牛馬趕進建立在鎮東的“關稅稽徵所”旁的貨棧裡,就進入兩年前建起來的歐式“關稅稽徵所”建築,與兩名年輕的英國稅政官員舉杯同慶,還派出幾名緬軍到鎮子裡,把四名失去家園後只能流落他鄉'操'起皮肉生涯活下去的擺夷族女子招去。

深夜十點,古鎮的燈火漸漸熄滅,唯有佇立在南壘河東岸的氣勢恢宏的“關稅稽徵所”仍是燈火通明,笑聲朗朗。

兩名守衛在朝東面大門口的緬軍衛兵似乎非常疲憊,懶洋洋地靠在大門兩側堅實的花崗岩石柱上打盹兒,五名巡邏的衛兵與前來換崗的衛兵交接完畢,倒揹著上次世界大戰剩下的仿自'毛'瑟的恩菲爾特三型步槍,無精打采地走過貨棧門前連線西岸的狹窄鐵橋,很快進入西岸馬路邊那座燈光昏暗的勐包軍營。

緬軍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到了埋伏在鐵橋南北兩百米外的安家軍五個特種兵小隊官兵的眼裡,緬軍衛兵換崗半小時之後,三聲夜鶯的啼鳴隱約響起,鐵橋南北方向的東西兩岸伏兵,均開始無聲無息的運動。

分佈在東岸的三個突擊小隊四十六名將士,從三個方向'逼'近勐包軍營,埋伏在西岸的兩個偵查小隊,悄悄向貨棧和明亮的“關稅稽徵所”'摸'去,另有兩個狙擊小隊分別佔據有利地形,架起狙擊槍,嚴密監視,隨時予以火力支援。

距離勐包軍營只有三百五十米的巨樹上,特種大隊長顏梓霖正在嚴密觀察兩個方向的襲擊行動,突然聽到樹下傳來一陣悶哼,顏梓霖迅速回頭,頓時嚇了一大跳,一條大腿粗的蟒蛇不知何時將通訊參謀朱子捷緊緊纏繞,邊上的通訊兵已經嚇得忘了反應,壯實的朱子捷緊咬牙關,拼命掙扎,唯一能活動的左手拔出了手槍,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卻又不敢開槍,與粗壯的蟒蛇一起翻滾在大青樹碩大的氣根之間,無法脫身。

蟒蛇頭部高舉,獠牙猙獰,陣陣腥臭從蟒蛇飄動蛇信的鱷狀大嘴中湧出,發出聲聲尖利的“噝噝”聲。

大驚失'色'的顏梓霖猛然跳下五米多高的樹杈,打了個滾,一躍而起,已經握在手中的匕首閃電般揮向直立起來的蟒蛇脖子,“呲”的一聲過後,猙獰的蟒蛇頭部應聲落地,兩股血箭從切口整齊的蟒蛇勃腔激'射'而出,“呲呲”直響,接著落下漫天的血雨。

被蛇血澆了個滿頭滿臉的顏梓霖奮力擲出匕首,將地上扭動彈跳的蛇頭準確刺穿,死死地釘在了樹根上,顧不上再看一眼,就撲到仍被碩大蛇身纏繞的朱子捷身邊,拔出他腰間的特種匕首,順勢一捅,刀鋒猛然外翻,將粗大的蛇身割斷大半,自己也因一衝之力撲向前方。

顏梓霖打了個滾兒,飛快躍起,看到無頭蛇身仍未斷裂,正要再上,突然“嘣”的一聲響起,斷裂的蛇身甩出一片血花,“啪”的一聲抽打在地上,蹦幾下終於無力地蠕動起來。

解困的朱子捷用盡全力,滾到無線電臺旁邊,趴在地上捂著脖子拼命吸氣,通訊兵這時才反應過來,撲上去幫助快要斷氣的朱子捷恢復呼吸,等朱子捷喉頭髮出一陣進氣的聲音之後,年輕的通訊兵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恐懼和空氣中瀰漫的腥臭空氣,趴在一塊凸起的樹根上,“嗷嗷”嘔吐。好在陣陣南風吹來,前面的各小隊弟兄已經發起了行動,通訊兵的嘔吐聲才沒有對整個行動造成什麼影響。

顏梓霖已經再次回到樹杈上,看到勐包軍營路燈下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在快速有序的移動,西岸英軍“關稅稽徵所”和貨棧內外的五六名衛兵也都全部消失,顏梓霖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