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彙報幾句,難過得說不出話了,谷正倫嘆了口氣上前把三人拉到一邊:
“別擋路……辭修兄、誨臣兄,別問了,小毅聽得見也說不出話,他嗓子啞了,嘴唇全都裂開口子身上很多小傷口,先扶上去吧。”
陳誠和蔡忠笏沒反應過來鳳道和侍衛們已經架起安毅快速登岸,眾將看到一個個斷手斷腳全身胡亂用破碎的軍裝包紮的師將士比難過,甲板上一塌糊塗是一灘灘流淌的血跡,能夠獨自行走的四百餘倖存將士全都推開上來幫忙的友軍,倔強地抬起人事不省的重傷弟兄,咬著牙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接連上岸,如此傷感悲壯的情景,讓周邊將校和岸上數千官兵心神劇震,鼻子發酸。
半小時後,十七輛火炮牽引卡車在四輛轎車和六輛運兵車組成的車隊護衛下,快速透過四十軍官兵戒嚴的街道,向下關大營疾馳,車隊所過之處,留下陣陣濃烈的硝煙和血腥味,久久不散。
車隊駛過石橋,進入下關大營,緩緩開至營區停下,已經接到通知的留守部隊中校團長方天帶領調配後僅剩的教導師一個營弟兄快速迎上,將五百餘受傷弟兄引進營房,接著飛快燒熱水煮肉粥,收集軍服毯子,整個大營人聲鼎沸,馬達轟鳴,亂成一團。
營房門口,安毅拒絕士兵的服侍,接過溼毛巾自己擦拭滿是傷痕的臉,看得周邊的眾將校心酸不已。
派到城裡聯絡醫院尋找醫生的陳誠師和�